真是不要脸。”话刚说完,却是觉得浑身如遭雷击,通体麻痹,身子也脱力了。独孤凌连忙以残月撑住,才勉强单膝跪住,止了去势。又听得昼夜在身后大喊:“凌!”待独孤凌转头寻时,却见周围已是被白色浓雾包围,此时周围压力也见见大了起来,压得独孤凌几乎喘不过气来,独孤凌深吸两口气,咬牙转头看着楚季。
楚季此时却甚是轻松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低头看着跪在台阶上的独孤凌笑道:“凌儿,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嗯,想了想,不能把我家教主写的太忠犬,内心果然是期待两个腹黑的
☆、万难
昼夜一见独孤凌跪在台阶上,直直便冲了上去,只是才到独孤凌身后两米处,却是如撞上了铜墙铁壁,一下被弹了回来。昼精力比夜好,冲的也较夜更为快,冲上去的反击是先落到了昼身上,昼一遭反弹便知不好,连忙调整身子,挡住夜,夜受了些冲力,也随着昼向后弹去,最后皆是跌在殿中。
昼一受伤,控制殿上那些杀手的力道也小了不少,眼见那些人提刀的手动了动,夜连忙接替了昼,操纵着杀手一个个往那白雾上撞,只这一轮,皆是脑浆迸裂,浑身发青。昼夜心中一惊,这阵,难了,凌现在这情况,如何是好。虽是想强行破阵,却也只能在外围站着,毫无办法,为今之计,只是盼着独孤凌能自己解除。
再看阵内,独孤凌听楚季道:“凌儿,好久不见。”很是疑惑的抬起头,死死盯着楚季,在遭了一击之后,独孤凌被怒气冲昏了的头脑总算是清醒了一些,现下情况,很是不妙。
“哎,”楚季做出伤心的表情,眼神中却满是得意,“不过三年,凌儿便不认识我了么?真是让人伤心,”说着,伸手由鬓角一处缓缓掀开,撕下一张面具来,“凌儿,还记得么?”
独孤凌见楚季的脸被撕下,面具下的脸方露出来时,真是让人始料未及,独孤凌不由瞪大了眼睛,随即紧皱眉头,千算万算,怎么也算不到这人身上。独孤凌顺了顺气息,抬头笑道:“没想到您竟是有这等闲情,来宫里假扮皇上,您不是最厌恶宫中规矩么?师父。”
原来这假扮楚季,部下阵法困住独孤凌的正是三年前已然死去的邀月教前教主魏长风,本该是已下葬之人,此时却是精神百倍的站在大殿之上,他当初去世时也有六十三岁,因着长期习武,内功已是极深厚,是以头上也没多少白发,现在又过了三年,看着却是比当年更精神了不少。魏长风摸了摸脸,笑道:“凌儿既有闲情来当这驸马,为师来做做皇上又有什么不对,”说罢又看了看跪在台阶上的独孤凌,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当初要你拜师,你是怎么也不肯下跪,现在跪老丈人跪的倒是高兴,可真是白眼狼。”
独孤凌又顺了顺气息,靠着残月,勉强才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子,心中虽是一团乱麻,仍是笑道:“师父不也是占了我便宜,当了我这么久的老丈人。”
魏长风摸了摸胡子笑道:“做了小半个月的皇上,这才见了凌儿一面,要说凌儿也真狠得下心,为师也是一把年纪了,若再多等几天不见凌儿,只怕是真要一命归西了。”
独孤凌缓缓道:“郑国......”
魏长风笑道:“为师虽是不及凌儿,但我教本就有惑人心智的法子,辅以迷魂药物,便可让人言听计从。”
独孤凌站着本就费力,现在又要与魏长风斗智,更是力不从心,几欲跌倒,但她性子傲的紧,便是无力支撑,也不欲示弱,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师父真是算得准呢。”
魏长风笑道:“凌儿还是这般聪慧。”两人之间对话点到为止,独孤凌本就聪明,自是一点就通。先前假冒谭诉之人是魏长风亲自教授,那人会点谭诉的武功也是不稀奇,由此看来,打伤老三和老五的也应是魏长风的人,保不齐便是魏长风自己,在郑国那面下点功夫,联合黄易,再假扮皇上,下了圣旨,一切都顺利得很,这些事由今看来全是为了独孤凌,只是,独孤凌仍是想不透,为何要对自己出手,且若是要下杀手,魏长风机会甚多,何必等到现在,又何必拉上教中的师兄师姐和楚慕嫣,简直是多此一举。
魏长风见独孤凌皱眉不语,笑道:“也罢,毕竟是跟凌儿有关的事,也该让凌儿知道,这说来可就话长了。”魏长风转身坐回龙椅上,一手撑着头俯视独孤凌,缓缓道:“我教创教近百年,残月一直是教主信物,这些凌儿也是知道的,但教主间口口相传之事我却没告诉你——若有能善用残月者,乃冥神转世,食之精魂,可长生不死。本来也没人将这当回事,可当初你一拿到残月便能收放自如,我便知古人诚不欺我也。”魏长风看了一眼独孤凌此时如狂风中的风筝,摇摇欲坠,笑了笑,继续道:“邀月教历代教主皆是活不过五十五岁,全是因着残月反噬,好在我将残月早早传给了你,”讲到此处,魏长风又多了几分得意,“你这般奇特,身边又有昼夜,定是冥神无疑,说到昼夜,哈哈,若是再多几年,昼练出了九条尾巴,夜头上的邪眼开眼了,成了主宰生死魂魄的神兽,我这万魂阵还真是困不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