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老儿戴着老花镜,手里捏着颗棋子,将下未下:“summer接手左氏,入驻上海,这商界的天变了。”
另一老头儿眼观棋盘,按兵不动,接话:“管他怎么变,还是左家说了算。”
“是这个理。”七十老儿扬手落下,“吃。”
吃下一片棋子,老儿眉开眼笑。
“下棋不悔。”另一老头儿一咧嘴,“将一军。”
刚才还眉开眼笑的老人立马吹胡子瞪眼:“老鬼,给我唱空城计。”
“哈哈,和商人学得。”老头儿笑得一脸褶子,那模样像一只活脱脱的狐狸。
果然狡诈,师出商人啊。
七十老儿捋着胡子大骂了一句:“奸商!”
众所周知,Summer一出空城计,唱得漂亮。
美容院里,贵妇们闲来无事做做头发,聊聊八卦。
红发女人敷着面膜,嘴角小弧度地抽了抽:“听说了没,summer与左氏本就是一家。”
等待区的贵妇接了句嘴:“那为什么毁了左氏的约,又绕了这么大个圈子收购左氏?”
“谁知道,有钱没处烧吧。”眼珠子溜溜转了一圈,红发女人神神叨叨,“我有个表姐在左氏上班,内部消息说,是为了女人。”
那贵妇涂指甲油的手颤了一下,指甲花了:“女人?那个江夏初?”
“没准。”
贵妇看了一眼花掉的指甲,一脸厌恶,大骂了一句:“那女人就是祸水啊。”
女人啊,就是舌头长,嫉妒泛滥。
话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于此同时,关家大院某间房里,伸手不见五指,阴风阵阵的,四周一片死寂,唯有电视在放着。
骤然,灯光一亮,一张放大的脸由远及近:“你鬼啊。”
镜头拉远,远处沙发上的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没有丝毫反应,经久不见阳光的脸白得确实像鬼。
这喊鬼的是关艾,像鬼的是关盺。
关艾一把抢过遥控,电视屏幕一黑:“别看了,太血腥了,当心晚上做噩梦。”
死气沉沉的女人抬抬头,不看电视,转而看向桌子:“左城啊左城,为什么呢?”
操,桌上还有,全是某个人的报道,明明上午烧了一堆的,真是魔怔了。关艾无比头疼,耐着性子开导:“为什么?你少在这自欺欺人。”冷冷一嗤,“且,你他丫的会不知道左城大开杀戒就是为了江夏初。”
刺激疗法,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关艾细细打量,对方一脸面如死灰。
靠!心理医生的话都是放屁。
那人似乎在自言自语:“为什么他这样的男人会爱人呢?”
关艾白眼一翻:“我比较好奇,为什么他那样的男人会有人爱。”
尤其是某个发疯的女人,这都多少天没出门见过人了,难到当真抑郁成疾、相思成灾了?
关盺一言不发,对着一桌子的报纸发呆发愣,死气沉沉。
关艾无奈摇头,看着这一屋子与某人有关的报纸杂志,深深感慨:“左城那丫就是个祸水。”
祸害横生,上海商界连带上海无数女人都跟着遭了秧。
诶,卿本祸水,奈何祸害啊。
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啊,东家道女人是祸水,西家道男人是祸水,你说到底谁是祸水,谁祸害谁啊?
不过,倒是天生绝配,一对祸水。
这外界被传得沸沸扬扬的祸水此时在做什么呢?
男人拥着女人喝着茶,吃着甜品,泡在糖罐子里家长里短呢。
“宾客的名单拟好了,你看看。”
左城接过江夏初递来的单子,长长一串,凉眸睃了睃,薄唇一掀:“顾起?”
女方宾客名单第三行第四列。
嗯?怎么一股不协调的感觉,某男这是怎么了?
江夏初抬眸,某男语调拖长,“你们很熟?”
“他是我很欣赏的男歌手。”
很欣赏的男歌手?某人自然知道,既然知道,更不可能视而不见不是?
江夏初微微一愣:“怎么了?”
“没什么。”
拿过一只钢笔,慢条斯理地在宾客名单上画着。女方宾客名单第三行第四列下的名字被划去。
继续往下看,冷眸一沉,薄唇轻启:“张晋宇?”
女方宾客名单第二行第五列。
江夏初好耐心地解释:“之前有过合作。”皱眉,问,“有问题?”
左城慢悠悠摇头:“没问题。”
一听就是男人的名字,这还能没问题。
某男再一次提起笔,轻轻一划,动作行云流水,说不尽的优雅清贵。
顿时,女方宾客名单第二行第五列下一条红线横穿而过。
这宾客名单还在讨论中,左城继续握着那名单,一一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