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笑,他的女人啊,不听话的很,这样的牵肠挂肚、担惊受怕怕是以后也不会少。
绿灯亮,左城转过眸子,车开得很稳很缓。
忽然,江夏初睁开眸子:“关盺疯了。”
左城握着方向的手指稍稍紧了一分,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和你有关系吗?”她又问,转头看左城的侧脸,窗外的飞驰后退的霓虹在他脸上忽明忽暗的。
他忽然转头,霓虹一瞬在他融在他深邃的眸中,亮得勾人心魄。
“当年她不该出现在我们的婚礼上。”
他眸光一暗,又转回去,江夏初还是看到里面一闪而过的阴鸷。
她冷笑一声:“所以你把她弄疯了?”
“她很聪明。”漫不经心得好似与他无关,他说,“我还没动手她就疯了。”
江夏初眸光骤然一凝,随即苦笑,这个世界真是乱了,没有疯的人进了疯人院,真正疯了的人却逍遥法外。
倦怠的阖上眸子,她转过头,靠着车窗,声音很轻:“左城,有些事情其实有千种万种解决的办法,而你每次都选最极端也是最危险的。”
不乏这样的例子,关盺便是那威胁极端下的产物。
左城并不置否:“因为省事。”
江夏初苦笑,这个男人明明善于心计,善于步步为谋,却偏生在最暴戾的领域里为王为魔。
她不懂,一点也不懂,皱皱眉,沉默不语。
左城腾出一只手,覆在她皱起的眉间,轻轻揉着:“一个你就已经够我未雨绸缪、精打细算了,我没有时间、精力与兴趣去耗在别人身上,所以我宁愿选择最省事也是最有效的办法来解决所有事情,往往那种办法也最血腥暴戾。”
懵懂,到心惊,到心滞,也不过这几句话的须臾。
她怎么忘了,这个男人偏执到发狂的地步。
她眸光一跳,睫毛刷着左城的掌心,一颤一颤的,嗓音有点哑:“切克夫斯基说过,当爱情变成一种偏执的时候,会很累。”她握住左城的手,转头,“你不累吗?”
左城反握住她的手,很用力:“累,但是我喜欢你让我累,至少那样我还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她哑然失笑:“我无话可说。”
左城亦无话可说,这样的极端的心理,这样偏执的欲/望,连他自己也不懂,所以才不能控制。
沉默许久,他以为她睡去,她却突然又开口:“偏执也好,暴戾也好。”顿了顿,她仰头,看着车窗上映出的侧脸,“我世界里的人不多,左城,请对我手下留情,不要再动他们了。”
她极少如此认真,也总是不愿求他,只是,实在是怕了他极端危险的暴戾血腥了。
回答她的是久久的沉默。她在想,这个男人可真够狠的。
又是久久的沉默,她便闭上眼,忽然,耳边传来左城清洌至极的声音:“我一直希望你世界里只剩下我一个,那你就只剩下我一个可以依靠。”居然该死的好听。
多狠绝的想法,多偏执的男人!
江夏初冷笑,往毛毯里缩了缩,还是觉得有些冷。
忽然,一个转弯,车骤停,车窗外一缕霓虹正好照在左城转过来的脸上,明媚得惊心动魄。
嘴角嗪了浅笑,温柔如斯,他说:“不过,夏初,我不会对你说不的。”
这个男人啊,狠绝暴戾为惯,致命妖娆才为最。
谁能逃得了这一双清眸下的温柔。
她忘了眨眼,就那样撞进了那一汪深邃柔软的眸中。
忽然,暖了初春。
**地点转换的分界
夜里霓虹笼罩的雨后繁华又梦幻,这个地方,红毯脚下,是演艺圈的圣地。
叶在夕款款走出,不带一丝留恋。
“你怎么来了?”
门口,泊了一辆红色的法拉利,林倾妍依着车门,莞尔浅笑:“等你啊。”为他开了车门,“进来吧,外面很冷。”
叶在夕笑着,走过去。
曾经,他便是与这个女人一起走进了雨后大门,今天,只有她在这个让人寂寞的夜里等他,一起离开。
他是她最重要的人,即便他不爱她。
车里很暖和,空调的温度开得很高,鲜少有人知道,叶在夕其实很怕冷。
“解约了吗?”
“嗯。”
她拿出一包烟,自己抽出一根,递给了叶在夕,他接了,然后任她帮他点了火。
也鲜少有人知道,叶在夕其实抽烟,却只在心烦的时候,更不会有人知道,叶在夕的第一包烟是林倾妍给他买的,在八年前,季谦成的葬礼上。
她轻轻吐着烟雾:“有什么打算?”
叶在夕只是笑笑,没说什么,狠狠吸了几口手里的烟。
许久,他开了一点窗,风吹着他的短发,他笑着说:“我想着要不要干脆退隐。”
叶在夕说得漫不经心,好似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