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你。”
这个男人,谋了江夏初十四年,他了解她。
叶在夕一口窝囊气堵在了心口,上不去下不来,生生憋红了眼,几乎咬牙切齿地说:“所以,谢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这次一定不让你失望。”
一阵沉默,月下,人影斜长,那人俊容萧瑟,他说:“她腹中,怀着我的孩子。”
叶在夕哑口无言,一双眸子放空,夜里的凉气渗进,从四面八方每一个毛孔窜入,钻进胸口里那个致命的器官,翻腾,喧嚣,一溃千里。
好啊,好算计!
久久,叶在夕一声冷叹,转身,没入黑暗,一地萧然若爽的身影。
推开门,扑面而来的全是暖黄的灯光,沙发里窝着的小女人,是他心头的姑娘,她轻笑。
“怎么还没回去?”
生长于烟雨江南的她,有着所有江南姑娘的温婉,一副嗓音柔柔的,总是一开口,便会轻轻撩拨人最脆弱的那个地方。
夜的凉,一瞬便散了,他痴痴望着她。
“怎么了?”她问,一双总是淡然平静的眸子,在夜里,在灯下,添了几分柔和。
问他话是,她往左挪了挪,留出右边的位子,那是给他的位子。
五年相识,他没有虏获她的心,只得了她右手边的位子。
他不动不语,她唤他的名字:“叶在夕。”
“我不喜欢你喊我的名字,带着我的姓氏。”叶在夕脱口而出。
她怔了一下,没做声。
久久,她说:“我习惯了。”
她总是连名带姓地喊他,从疏离,到熟识,她都不曾改变称呼,因为她总觉得,只有他,总是不会变的。
原来,人都会变啊,会贪心,就像她自己一样。她抬头,看着沉默的叶在夕“回去吧,很晚了。”
“夏初。”他眸光凌乱,隐隐约约有什么沉沉浮浮的,压不住的阴霾。
江夏初只是颔首,没有应答。她还是习惯他的连名带姓。
叶在夕扯扯嘴唇,笑得苦涩,像嘲弄,走过去,坐在他右手边的位置,静静看着她,不说话。
“你到底怎么了?”
忽然,他用力将她抱住,呼吸一滞,她大喊:“叶在夕。”
“我说了,我不喜欢你喊我的姓氏。”
第三卷爱情的毒噬骨侵心 第一百六十八章:不惜毁天灭地
忽然,他用力将她抱住,呼吸一滞,她大喊:“叶在夕。”
“我说了,我不喜欢你喊我的姓氏。”
她苦笑,没有再挣扎。
叶在夕重重喘息,俯在她耳边:“夏初,不要回到左城身边好不好?”嗓音像极了紧绷的弦,一扣即裂。
她身体僵了一下,仰头看他。
“不管发生什么,不管他怎么算计,都不要回到他身边好不好?”
叶在夕灼灼看着她眸子,等她回答。
她该回答好的,理应这样,必须这样,也只能这样,但是她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呵。”叶在夕轻笑,有浓浓的讥诮。然后抱着她,没有再说话。
这天晚上,叶在夕没有回去,在沙发的右手边坐了整整一夜,茶几上一包烟,未动。那个回答,江夏初也没有给。
天亮后,第二天阳光照常明媚。
江夏初打开房门,便看见窝在厨房的男人,穿着她的各自围裙。
“叶在夕,你没回去?”
拿着锅铲的男人抛过来一个妖娆的白眼:“少一副嫌弃的样子,爷给你当保姆,你还挑三拣四,不乐意了?没良心的东西。”
江夏初失笑,看着某人忙碌的身影,拂拂额,无奈。这穿着围裙拿着锅铲的男人还是叶大天王吗?她怀疑了。
“江夏初,倒点水过来。”
似乎一切回到了之前,他与她,还是叶在夕与江夏初,没有去各自掉姓氏。
早饭,煲了粥,一碟小菜,做得很精致,江夏初还是第一次发现,叶在夕厨艺这么好。
“我手艺不错吧?”叶在夕给她再添了一碗。
江夏初笑着接过去,没说话。
“看看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样的好男人上哪找去,你揣着宝好不当回事,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江夏初闷头吃饭,任叶在夕说得天花乱坠也不支声。
叶在夕一边给江夏初夹菜,一边抱怨:“这世上,除了我,还有谁给你下厨啊,还不知道珍惜。”
江夏初握着筷子的手僵了一下。
这个世上,还有那么一个人,给她下厨,他厨艺不好,他只会煮粥,他煮的粥总是很咸,他说以后多做几次便会好了……
那时候,她不知道,没有以后,只是一笑而过,吃完难吃的粥,装作不知道是他煮的。
甩甩头,她苦笑,怎么又想到他了,低头喝粥,才发现,味同嚼蜡。
过后,江夏初收拾了碗筷,刚要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