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无长物恐怕娶妻都难。如此想想,是不是应该开心一点呢?”林瑄笑着眯眯地望着他。“皇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说您和定北侯的事了。”杜蓬莱举旗投降一脸谄媚。
“嗯?”林瑄装作不解的望着他,“这小紫袍子也只有咱们大学士能穿出这股子飞流倜傥的味道,不知道便宜了哪家姑娘。”还没说完,杜蓬莱就伸手开始要去解侧身的腰带,“哎呀谁的紫袍子到我身上了,常安你的吧?谁说皇上的闲话,臣今天一定要把这些大臣全抓出来,狠狠地处罚!一人抽三十鞭子再扣一年的俸禄。”说着杜蓬莱已经把紫袍子的衣扣解开一半,“行了行了,朕让你脱衣服了吗?大殿之前衣冠不整朕看你是皮痒痒了吧?啊——?”
“皇上不如臣的婚事就算了?”杜蓬莱朝林瑄抛个媚眼,眼神里全是:咱们一起把侯爷给卖了吧?林瑄摇摇头痛彻心扉的道:“江陵月怎么就认识你了呢?”立时答应道,“行,木瑶和她磨磨唧唧都多少年了,你去促成他俩朕就不逼你成亲。”杜蓬莱生怕林瑄反悔得了命令就朝门外跑,边跑边叫:“一言为定,君无戏言啊,不带反悔的!”
“看把他吓得,”林瑄自顾自道,“其实朕….怕他一个人在孤单。”常安温和得笑笑,“皇上既然是此心,何不直接对大学士说。”林瑄看了常安一眼,语重心长的道:“哪有人愿意承认自己孤单,何况身边都是人,承认自己孤单不是伤害身边的人吗?周国那边传消息了吗?”
常安面露难色,“还是一样,没有消息。”林瑄叹息,“自从有个神秘庄主出现,悦君就从周国皇宫里消失了,整整两年没有任何消息。之前还能靠内线了解她的近况,如今朕派出去那么多人没有一个人给朕带丁点消息回来。”说着林瑄感觉到两边太阳穴十分疼,伸手用力按着,常安见他烦累从一旁的楠木架子上取出拇指大小的沉香点上。两年了,林瑄每日向例寻公事一样询问季悦君的消息,两年来没有丁点消息,林瑄从最初的暴怒到现在的平静无奈。“说是随高人学艺,这些年她没有给朕传过半点消息,常安,你说她是不是把朕忘了?”林瑄每每想到这心中一阵悲凉。
“想来王妃也有难言之隐,皇上且宽心。”常安每次都是如此安慰,他知道林瑄身上的政事太多根本不可能分心。“怪朕太贪心,拥有这么多还想要这要那,娶了皇后,争天下,根本就没有资格再说爱她。咳…咳…咳…”常安忙呈上川贝汤,“你小子倒是有心准备得很周全。”林瑄尝了一口甜度正好。“不是奴才周全,是皇后想得周全刚刚让人送来的,说是皇上春日容易咳嗽,让您喝点润肺。”林瑄手上攥着调羹停住片刻,抿了抿嘴唇长舒一口气又喝了几口,“拿走吧。皇后此刻在哪?”
“和小皇子在后院看花呢。”常安笑道,转身将还剩一半的瓷碗放到案盘上让人端走,盯着白色的玉碗轻轻地叹口气。沉吟片刻,林瑄站起来撑撑身子,“她倒是不负春光,走,咱们也去后院转转。”
如今□□正浓,院子里的花对蹴成堆甚是漂亮,让久处室内的林瑄眼前一亮心情也跟着莫名好起来。绕过长亭就听见偲儿欢笑声,莫芷情穿着一袭淡绿色的长衣清丽脱俗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笑容,“婶婶那是什么花?有几朵?”
“那是桃花,每天婶婶都带你看花怎么不记得?”莫芷情轻声对着林偲道,“你想要几多?”林偲抬起小脑袋笑道:“韩信点兵,多多益善。”莫芷情惊讶的笑出声,“你皇叔若是知道让你读得兵法全用到‘桃花’上不知道会不会夸你举一反三学以致用。偲儿,你看这花美不美?”林偲盯着花看了看有盯着莫芷情看了看,忽闪着大眼睛认真道:“桃花美,可是婶婶比花还美呢。”莫芷情听了笑得花枝乱颤得意地不行,一看这孩子长得就是缩小版的林瑄对自己是百依百顺,可是她亲叔叔就不如这个小鬼会说话,“你皇叔可从来不觉得婶婶好看呢。”林偲诧异的睁大眼镜,惊奇地问道:“真的么?皇叔是得眼疾了!偲儿得让御医给他瞧瞧。”说着一脸焦急朝举翠招手,把莫芷情乐得流眼泪这孩子真是坑叔叔。一抬头正看着林瑄俊俏的脸上乌云密布,偲儿这孩子……如此花言巧语还一脸无辜的坑害女孩子长大了还得了。
“侄儿给皇叔请安。”林偲虽小行礼已经有模有样,也懂得君臣之道。
“免礼。”林瑄挥挥手,林偲迅速得抬头盯着林瑄的眼睛,清澈而犀利的目光朝他射来,吓得她把嗓子根儿的话咽下去,他虽然不明白但是知道这事皇叔生气前的信号,“皇叔,我告退了!我还有功课没完成!”说完撒腿就跑,在回宫的路上林偲追着问举翠皇上是不是有眼疾,为什么不觉得皇后好看,吓得举翠三魂丢七魄心道这话也只能小祖宗你敢说。若是别人,只怕要被皇上打个半死。
“本宫也赏完花,臣妾告退。”莫芷情恭敬地行礼准备离开。“等等,怎么朕刚来你就要走?”林瑄挑眉最近这半月莫芷情几乎很少来承乾殿,甚至对她和偲儿偷说他都当作没听见难道还显得他让步不多吗?
“那皇上想让本宫做什么?”莫芷情身后的铃铛有些紧张,一双黑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