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望着白雪皑皑的山庄,痛不欲生得哀叹道:“早知道,我就坐着马车回去不汤这趟浑水……..骑了两天的马,我觉这….都不是我得了。”杜蓬莱指了指自己的屁股,“还有我的腿都僵了……..天哪,骑马是帅,可也要命啊。”林瑄看到杜蓬莱退下平日自若的样子显得甚是凄惨,忍笑摸了摸鼻子道:“文官不上马,杜先生以后还是老实坐在桌案前吧。来,朕——我扶你一把。”
杜蓬莱伸出手就着林瑄的劲儿站起身,“若是平日……我肯定不服气,只是现在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唉…….”用手拍了拍脑袋甚是丧气,“等会进了山庄别说漏嘴,让你想得名子取好没?”林瑄有些紧张得盯着杜蓬莱道,“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杜一嘛。”杜蓬莱扶着自己的腰一脸不满,难道这种小事他还需要林瑄提醒,林瑄再次确认:“叫什么名字?”
“杜一,杜蓬莱的杜,一二三四的一,杜一。觉得我的新名字怎么样呀?”杜蓬莱甚是自觉全身都倚在林瑄身上懒散得道,林瑄只得用力拖住他的身上的重量,想来这照国也只有江陵月和杜蓬莱这两个臭不要脸的才敢如此欺负他,不过听到杜蓬莱给自己新起的名字林瑄差点笑出声来,“挺好,挺适合你,充分体现出你的懒。”
“哈哈哈哈……..还是李雍李公子懂我。”杜蓬莱倒是被林瑄说得笑得前仰后合,又连连喊疼,整个人挂在林瑄身上,身后站着三十多个威猛的护卫。这种奇妙组合出现在山庄门口丝毫没有要上前打听的意思,让山庄的管家有些傻眼上前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很快门童的顾虑就被打消,面前这对勾肩搭背的两位公子让他去传报夫人说故友来访。门童也算是阅人无数,自然看得出虽然来人行装极简,却不是一般的人物。
果不其然,门童还是头一次见夫人盛装,平日里她总爱穿素色的衣服不施粉黛便可将让群芳尽失颜色,不过也许是此处山庄本就是夫人休憩时才回来小住几日很少待客,所以他压根儿就没有机会见到盛装的夫人。夫人在踏出庭院,迎着风雪可脸上的笑容胜过春日繁花,他从没见过夫人如此笑颜,平日里她浅笑辄止。风雪里吹起两位黑衣公子的衣角,长发,仿佛放飞的潇洒,冷酷的侧颜,眉如剑。站在屋檐下对视的三人,任由北风在耳边呼啸,鹅毛般大雪不过是故作娇柔的背景……..
“慕清,别来无恙。”林瑄笑着望她,声音和她梦中长听到的一样,不过梦里多是冷得不近人情。
“恩人,久不见,愈发英俊潇洒。”苏慕清能感受到有股热泪呼之欲出,因紧张干涩的嗓音透露出自己才懂的心声。
“夫人,请客人进屋吧,寒天动地的。”门童本来还觉得奇怪,见丁管家温厚笑着搓着手,朝他吩咐道:“这些是夫人的贵客,当年救过夫人的命,快去把贵客的马牵到马厩喂上最好的草料,好生伺候。”
苏慕清听到丁默的声音才清醒,轻声道:“恩人,屋里请。”
对于今日见的人林瑄心里并不轻松,到了正厅林瑄褪去披风,因风雪前襟已经湿了大片,屋里炭火很旺暖和的惬意让你想让风雪一直一直不要停,那是种远离尘嚣的宁静致远。
“公子,把衣服换了吧。”苏慕清见林瑄前襟的水痕担心他染上风寒,“让下人正好把你的衣服烘干。”林瑄拉了拉衣服前襟不在意得道:“不用麻烦,我挨着火盆烤烤就行。”
苏慕清知他谨慎,拉起他道:“不过是换个外袍有什么麻烦的,走,我来帮你。丁默,你在这里候着,别让人来。”林瑄微微蹙眉,心里虽不情愿仍是任由苏慕清拉着他来到厢房。见苏慕清在箱子里翻来翻去,也不知道她在寻什么,不过林瑄倒是觉得苏慕清这里应是没有他能穿的外袍,劝道:“慕清,不用找了,才湿了这么点不碍事,会儿烤烤就干了。”
“有的,你等等。”苏慕清从柜子最底层找出一个小箱子,打开箱子林瑄看不清里面的东西,苏慕清捧着一件叠得很板正的青色外袍放到他手上,“去换上吧。”
不一会儿,林瑄穿着青色外袍出来,是林瑄偏爱的青衫里面还缝制细细的上好裘绒冬天穿上甚是暖和,外面的针线也是费足功夫银线走真在袖口领口,林瑄穿上显得更加清雅俊美。苏慕清满眼赞赏得望着林瑄,关切得问道:“可还合身?”
林瑄伸伸手脚,低头看看袍子的长度,赞叹道:“合身,像是量身而作。”话音刚落,林瑄突然意识到苏慕清这里哪里会碰巧有这么一件衣服,抬起头试探着地望着苏慕清。
“不过是闲来无事做的,放在这箱子里有几年了。不过公子不用担心,每年入夏都会拿去晒晒。没想到…….公子真的有机会穿上。”做一件可能永远都不会被穿上的衣服打发时间,苏慕清的思念像是这见收起藏在箱底的衣服,久而新,明明是两个相反的词组合在一起有种心在风里吹着的感觉。
没有吭声,林瑄正处在巨大的冲击中,对苏慕清的歉疚正狠狠折磨他的心。林瑄失态地用力甩手一把将桌子上的茶具全砸在地上撞的稀碎,“朕命令你走——!别在白凯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