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兮兮。季悦君感激得点点头,她这才发现自己自从进到宫里一举一动都偏离常态幸好婉晴没有多想,决心打起精神不能露出半分马脚。婉晴和她并排走着偷偷瞄她一眼,见季悦君面色从容面露出鼓励的笑容。
不一会儿婉晴把她引到一个偏殿里,让她等上一会儿自个先出了殿里。天色还没全亮,殿里没有点灯有些昏暗,季悦君打量着屋里的陈设以前虽没有来过这布置却和其他殿里没有什么不同。季悦君刚想坐下,突然一道黑影闪过她心里甚是惊慌面色不改,忽然右肩膀传来剧痛,才意识到身着夜行衣的人一掌打在她的肩膀上。季悦君心里发急无奈她不会武功,只能快步朝偏殿跑,高声呼唤除了自己的回声和凌乱的脚步她耳边在没有其他声响。
“救命啊——!来人那!”
“嗤——”一声是剑出鞘。
季悦君怎么也没想到会面临如今情境,果然黑衣人一个后空翻站到她面前,挥舞着不知道名字的宝剑朝她挥来,季悦君虽不懂武功可这熟悉身体致命的部位,面前的黑衣人每一招都是杀招。季悦君面色苍白后背汗湿的衣衫她也注意不到,冷俊的眸子和精确无法躲闪的快剑。
“林——”瑄…….季悦君紧张得想喊叫刚出口硬生生把后面一个字咬碎在口中,不行,剑太快,她认命了,她想象着今日死后的情形会不会值得林瑄伤心,会不会让她能记忆犹新永不忘记。
“住手!够了!”
季悦君蹲在地上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不是害怕,她才意识到面临性命之忧时,在她的心底,能够让她信任的人一直是她,竟然从来没变过…….而如今这人和她前缘已尽?
“白姑娘多有冒犯,你….没事吧?”江陵月走到季悦君身边侧蹲下身,将手巾递给季悦君口气甚是歉意。突然冒出的神医不能让他们不防,这才出此下策,找了灵云来下狠手其实江陵月一直躲在暗处观察,从她的反应,逃跑的脚步判断她到底会不会武功,事关皇上性命他不敢有一点马虎。
婉晴冲进屋子见季悦君蹲在地上泪流满面,指着江陵月骂道:“我都说了悠着点,看你把白姑娘吓得。”不解气又狠狠拍了江陵月几下,她心里也和愧疚,可防人之心不可无。
“白姑娘,你要怪就怪我吧。”
季悦君别过头擦干眼泪,当江陵月声音响起的时候她已经想到这一场戏是一次彻头彻尾的试探,是她安排的。想到背后真凶林瑄,她心里有点点酸和委屈。
“没事。趁我还没改变主意带我去治病。”季悦君冷声道,略微暗哑音的声音里残留着流泪的痕迹。
江陵月有点紧张敢情把神医惹毛了回头撒手不管,忙陪笑道:“嘿嘿嘿……白姑娘抱歉抱歉,皇上他心思重但是人不坏,也是为皇后的病急昏头了。”江陵月挠挠头怎么白姑娘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他哪里说得不对吗?
“那走吧。”季悦君走到殿门口,朝已经大亮的天空望了一眼,都说看见同一片天的人来世还有缘。
“去哪?”
“给皇上排忧解难。”
“委屈白姑娘,”还没等季悦君反应过来江陵月拿出一条黑色布条将她的眼睛蒙上。
“唉……”季悦君轻叹一口气。
“委屈了。”
“这世上也只有当今皇上能让我受这种委屈。”季悦君平心静气得轻声道。
江陵月也是听到,不过他倒是觉得白姑娘说得对,皇权确实如此。无奈此事皇上身份特殊,这位白姑娘不知根知底他们不可能会放心。
季悦君觉得幺蛾子恐才刚开始,怕是后面还多着呢。
果然不出所料,她被江陵月领着去了三个不同殿里给不同的人把脉,每个病症都不同,凭直觉这里面没有莫芷情,想想昨夜还练习着如何面对林瑄不被看出破绽,进宫大半日她却一直被蒙着眼睛,除了无奈摇头也只能好好医治。
每个人病得都不轻,她都仔细写下方子交给婉晴,江陵月见到婉晴兴奋发亮的眼神心里不断的祈祷着。
“白姑娘,这边请。”江陵月深吸一口气,领着季悦君朝一条幽深的道路慢慢走去,四周很亮,季悦君能感受到周围点了许多灯,她嘴巴略干心也跟着莫名揪起来,她似乎感受到了林瑄的气息,她就在尽头等着她……..
江陵月领着季悦君进到殿里,莫芷情早已焦急得等在殿里,她见江陵月竖起拇指稍微松一口气,她朝江陵月招招手很快便闪到幔帐后面,林瑄虚弱地朝莫芷情笑笑示意她放松,这会儿她哪里能放松呢。
“白姑娘慢慢走到这边,”婉晴扶着她让季悦君坐到早为她准备好的椅子上,屋里细碎的声音挑动着季悦君的心弦,“我好了,准备…..把脉吧。”
从昨日莫芷情急匆匆得带着婉晴到寝宫说是寻到一位神医两人就在林瑄耳边磨叨,林瑄不过是淡淡笑笑他从不觉得自己有这种好运,莫芷情只让他安心养病一切由她和定北侯安排。隔着幔帐林瑄看不清神医的模样,听说是位年轻的女子,姓白…….身形看着竟然有些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