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露——露——!”让人冷汗直冒的声音从门洞里传来,黑魆魆的洞口忽然探出一颗血红的头颅。还有一个硕大无朋的黑眼圈。
“lita?”露西亚对着那人的言行举止仔细的思索一阵,终于半信半疑的报出了那人的名字。
“正解!”lita抬着头仰望着露西亚走进屋子,黑色的小皮鞋踩得地板吧嗒吧嗒响。
“正常点,”lota正坐在自己的工作台前,摆弄着那些加了老鼠毛皮,蟑螂触须,蛇的毒液的混合物,绞尽脑汁的想让它变得稍微澄澈,“别幼稚的像个小屁孩!”
“像个小屁孩?”lita瞪大了眼睛,伸长了手臂揽住露西亚的腰,“我可是纯正的萝莉!”
“lita,我说啊,”玛丽微莎上前,帮露西亚脱下身上厚重的呢子衣服,“别以为个子不长你就可以回避你已经45岁了的事实。”
“床铺好了,你先去睡吧。”玛丽微莎的獠牙早就已经收起来了,但是,她的的确确是一个失落在人间的,并且混的不咋地的落魄吸血鬼。她对露西亚调皮的眨眨眼,暧昧的抛下一句:“我们一起睡。”
正巧这时候,lota手上的那堆脏兮兮的东西,因为加入了硫酸而发生了小规模的爆炸。
Lota从烟雾中露出脑袋,无限哀怨的问:“lita,我的头发怎么了?”
露西亚对玛丽微莎点点头。
说是这么说,一起睡又不是睡一起,并且,露西亚的床是单人位的上下铺,虽然那时候也许还没有上下铺一说——上面是人睡的,被子是被子,枕头是枕头。下面呢,是一个棺材。
Lota好心的给它装上了机关,让玛丽微莎每天早上躺进去的时候可以自己轻松的合上棺材板。
按照玛丽微莎的话:棺材板上面空落落的,冥冥之中会让我觉得空虚,露西亚,你就睡我上铺吧?
而那时候的露西亚,因为割腕失血过多而生命垂危,更不可能站出来反驳和吸血鬼一起睡是多么不吉利的事情。
“那天我看到她了。”lita说,“你应该也看到了吧。”
“是啊,给了我一点小钱,人品一般,混的不错,长相良好。虽然不是萝莉脸。”lota托腮说,“但是,怎么看也看不出来,她有能耐让露西亚生不如死。”
“海水不可斗量,你这么肤浅的人是看不出来的。”lita用毛巾小心翼翼的将眼影卸下来,“那天玛丽微莎去客串吸血鬼,恩,你知道的,就是演的那个俗不可耐的始乱终弃的戏码,”lita顿了顿,笑了,“你知道吗,她在发抖。”
“这不稀奇,你又不是不知道玛丽微莎比较……恩,剽悍。”lota调笑。
“我以为亲眼所见的人更有资格说话,lota!别总把玛丽微莎摆出来当借口,你怎么可以把大街上的那些人想象的天使一般纯洁?”lita连珠炮一般的慷慨陈词,“你知道,在伦敦短短一条街上,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有多少人被算计,被欺骗,被折磨致死?上等人的残忍程度,远远超过了那些吉普赛疯女人!”
“我不在乎。”lota耸肩,“那个女人怎样,关露西亚什么事,难道你认为,这些事情过去了,露西亚还会原谅她?女人是何其敏感莽撞容易受伤的生物,怎么可能生生死死的事情经历过去,用一句抱歉一笔勾销?既然她们必然不会再有交集,老死不相往来,我们又何必去在乎?”
“可是……”lita迟疑了,在反驳和被说服之间徘徊,“谁又知道未来会怎样呢。”
“什么未来不未来的,”lota扑哧一声笑了,“lita,我都没有在意,你都45岁了。”
“你也是。”lita嘟着嘴,恶狠狠的看着lota,嘴硬。但是心里还是有着感激的,姐妹两人相依为命,骨血相连之间,比起恋人的强烈感情,有过之而无不及。
“别自作多情了,”lota将她的水晶球用黑布遮挡起来,踏着凳子放在架子上,“你看,我们都离开那些上等人25年了,不也过得好好的,未来,也并没有什么过分的坎坷劫难嘛。总会过去的,露西亚是个好孩子,是吧?”
她又不自已想起五年前的那天晚上。虽然没有什么衡量时间流逝的比照,但是lota笃信那是五年前的晚上。
她们被玛丽微莎领着出去散步,天上没有月亮。
露西亚就这么扭曲着隐藏在街角的拐弯处。要不是玛丽微莎闻到了血腥味,倒是谁都不能发现。
“她死了吗?”lita用天真好奇的口吻指着露西亚问。
“她死了吗?”lota也接口问。
“不知道。”玛丽微莎看着那些血液,已经没有了新鲜的感觉,让人很没食欲。
“她是谁?”lita用天真好奇的口吻指着露西亚问。
“一个死人。”lota接口说。
“她为什么要死?”玛丽微莎问。
“自杀。”lita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