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扶云面前露怯,也不要她施舍……
“何必呢?你就跟那护食的鸟一般,自视甚高。这陆家,除了被你除了的扶影,谁稀罕你那皇位?”陆扶云再次嘲讽地看了陆扶桑一眼,若是要杀她不是早就结束了,何必多言,浪费时间引人猜忌,“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扶风,你又如何登得上那……”
陆扶云转身看了看殿外。
嗯。空荡荡的院落。扶风还未回来。
没看到陆扶风的身影,陆扶云微微心安。她不想因着身份这般小事引得两人起猜忌。
发觉陆扶云在看屋外,陆扶桑看了看顶帐,唇角含笑,笃定道,“未必不可……咳咳……不过是靠着扶风得来更容易些罢了……”
“呵。”陆扶云你没料到陆扶桑竟会反驳自己,“没想到这么些年不见,你竟是也有了这般气度。”
陆扶桑也没想到陆扶云没反驳自己,“呵呵呵……能得到皇妹一句称赞……”
“不与你讲废话了。本殿此处和你挑明身份不过是想告诉你,本殿不稀罕你那国主之位,你也不要用你那小人心思来算计本殿。本殿此行不过是为扶风而来。那多嘴多舌的婢子已经被本殿除了。”陆扶云盯着不远住愈来愈近的身影,压低声音。
“嗯……”陆扶桑的面色黯了黯,虽然她知晓陆扶云说的是事情,她却不喜欢陆扶云这般说与她听。
“扶风近些日子有些不大正常。若她说了什么夺权之语,你一笑而过便是。有登基之本之人,未必有守成之能。”陆扶云像使唤仆婢一般对陆扶桑叮咛道。
“你为何此要……此时与寡人讲这些?”陆扶桑无视陆扶云的言语中的不敬。不论扶云待她何种态度,她如今确实是陈国之主。
“本殿终究是陈国的二皇女,纵不在意国主之位,也在意陈国的存亡。你若是能让陈国四海升平,国泰民安,国主之位给你又有何妨?”陆扶云转身,低头凑近陆扶桑。
“你喜欢上扶风了。”陆扶桑冷冷地看着陆扶云的眼睛。
“你不是早就知道么?”不然如何会在当年命扶风赐本殿一杯毒酒?陆扶云奇怪地看了陆扶桑一眼。
“那时候……咳咳咳……你并不是喜欢。”陆扶桑轻轻地摇了摇头,眸中却满是肃杀,“那时你看扶风的眼神就跟扶风看寡人的眼神如出一辙……”
“你是想说扶风其实并不喜欢你么?”陆扶云不屑地凝视着陆扶桑的眼睛。
“呵呵呵。若说喜欢,你该看看扶风待你扮的伶云的是何等的亲厚?”陆扶桑意有所指。
“嗯?”陆扶云觉得自己刚刚似乎错过了什么。明明是扶风替自己去寻冰水,最后却带着陆扶桑回来……她知晓她装崴脚不对,但冰水……实在无福消受。
“她已应了宋家的婚事,要将姚伶云的遗夫娶进府中……咳咳咳……皇妹,你能想到比此事更荒唐……”把声音压得极低,陆扶桑一字一顿。凡是让她难过的,她不会让那人好过。
“嗯?”陆扶桑的话让陆扶云瞪大了眼睛。她正欲向陆扶桑质疑,却听到了陆扶风的声音。
“皇姐,你醒了?”陆扶风领着月如走到了陆扶桑身边。她没料到这个世界的医女会那么没有责任心。当她回到院中之时,那白医女已不知何处去了。整个绥王府只有她,方贤,月如和皇姐以及崔景五个人。但方贤似乎被吓坏了,只是捂着脸蹲在树下哭。
“殿下。”陆扶云见陆扶风走了过来,便在看了陆扶桑一眼后,转身恭敬地冲着陆扶风躬了躬身。
“扶风……”陆扶桑见陆扶云转身了,连忙伸手就要拽着珠帘起身。
“皇姐。”见陆扶桑要起身,陆扶风连忙扶住她的手,转而问崔景,“你们刚刚在谈什么?”
“谈你的婚事。”陆扶桑低眉把眸中的情绪掩饰过去。
“婚事?”一听陆扶桑提起自己的婚事,陆扶风脸上有了淡淡地憧憬,“成亲那日扶风想以大礼……”
见陆扶风一张口,陆扶云的眉毛便彻底拧在了一起,却没开口。陆扶桑便清咳了两声,“咳咳……”
“皇姐,你怎么了?”陆扶风没有被打断的不悦,只是惊诧她走的时候皇姐明明还没有咳嗽的征兆。
“无碍……无碍……”陆扶桑微微地摆摆手,背靠着墙微微阖目,“扶风你贵为绥王,婚事便交给礼部尚书操办吧……莫要操劳了……”
“嗯。多谢皇姐了。”陆扶风见陆扶桑这般为自己考虑,随即按照分析仪的提示冲着陆扶桑笑了笑,以示感谢。
准确接受到扶风的感谢,陆扶桑不禁又咳嗽几声,她以前怎未发觉扶风这般容易取悦?而她一咳嗽,立刻引来了陆扶云的一记眼刀。
“咳咳……该用膳了……先传膳吧……”陆扶桑与陆扶云互望了一眼,心照不宣。
“殿下,景也腹中空空了。”陆扶云冲着陆扶风又是一躬身。
“呃……月如?”见殿内人要用膳,陆扶风下意识地看了月如一眼。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