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胖子,笑起来很和蔼,“江总说的是什么话,说不定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诶,宁总还在这呢,我可不是什么江总。”“是是,我说错了,自罚一杯!不过,不叫江总那得叫什么?”江卫说完斜着眼看向宁莫尧,宁莫尧心下冷哼一声,不快不慢的说:“就按原来叫吧,估计你们也改不过来,再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江宜怎么也得是江总啊!”
“呵呵,就听宁总的,对了,这位是蒋萧桐,负责广告宣传的。”蒋萧桐看着同宁莫尧她们年纪相仿,戴着一副眼镜,很斯文的样子,从头到尾都没说什么话,宁莫尧看向他的时候,他就笑笑。宁莫尧看他第一眼,就知道这个人绝不简单,甚至她对他还有些好感,原因无他,这个人有她的好兄弟许启贤的影子在!
刚出大厦,寒风就灌了过来,已经适应了暖气的身体还来不及习惯寒气,于是,条件反射的狠狠打了颤,冬季的天空很不好,阴沉沉一大片,灰蒙蒙的云浪一滚滚的,不会让人看得心情很好,鄢然拢了拢大衣,双手合在唇边,呼出一口白气,半抬着眸子看着,果真,她心里糟透了,就和她此刻阴沉的表情一样,虽然,在她那些下属看来,她的表情基本上是没有变过的。
上了车,鄢然就闭上了眼睛,并不是在闭目养神,而是在思考,今晚,郑绍远在秋山会所设了个饭局宴请她,她为此感到很厌烦,没错,是她不喜欢郑绍远那个人,但这只是小半原因,最重要的是,她今天难得不那么忙,晚上不用处理事务,她准备去找宁莫尧的,毕竟,自那次她们两个剖露心迹之后,就再没见过面了,已经快一个月了。
在这之前,鄢然从没试过像这样子的疯狂思念一个人,身体里每一丝每一缕都在躁动着,叫嚣着想见她,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和自己喜欢并且也喜欢自己的人谈恋爱都这样,从知道她,认识她,再到喜欢她,已经11年了,她努力忍耐的那么多年,终于得到了她。
她离开了那几年,她从未停止过想她,但这就像喝水一样,是平淡的,是平常的,贯穿于她的生活当中,从没减少过,直到再次见到她,这种感觉才强烈了起来,很奇怪,她从来不知道这么冷淡的自己有一天会如此热烈的喜欢上一个人,她甚至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喜欢上她,她那时只觉得她让她感到不同,有时候没见到,夜深的时候,她会想起她,她想,这就是喜欢吧。
花了11年的时间,她终于得偿所愿,她以为自己圆满了,但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拥抱她,亲吻她……怎么都还不够,她渴望,渴望更深层的,她想,她要完完全全的占有她,要她只属于她一个人,从里到外,一丝不剩,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这么爱她了,比她想象中更爱她,她再也无法放手了,她也绝不愿意她放弃……
鄢然睁开双眼,眸子深处晦暗不明,比那翻滚的夜色更浓!
夜幕早已来临,轿车行驶在郊外,“咦?”副驾驶座上的秘书轻道了一声,惊动了鄢然,“怎么?”鄢然淡淡问,秘书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鄢然也是随口问,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撇过头的那一瞬间,觉得前面开着的车有些眼熟。
有时候,鄢然真觉得上天的安排很奇特,她总是和宁莫尧出现在同样的场所,总是看着宁莫尧走在她前面,她有些高兴,但同时也很不高兴,她可没忘记这里是上流社会有名的声色场所。
“菜上齐了,也得有些乐子啊。宁总,江总,你们说是不是?”叶卫笑得有些暧昧,江宜无所谓一笑,“宁总觉得呢?”“既然来了,当然是要见识一番了,是吧?”最后一句,宁莫尧是看向安琪说的的,安琪连忙咽下嘴里的食物,重重点了点头。厉紫君眼里立马出现了鄙夷,江宜眼中的余光也是来回扫着宁莫尧和安琪,眼底慢慢浮现疑虑。
十来人来得很快,看着也不过是二十出头的男孩子,模样都很出挑,“原来,你好这口啊。”安琪瞪圆着一双眼道,“嘿嘿,偶尔换换口味。”叶卫说着就左揽了一个,右抱了一个,江宜细细看着这些人的面容,问道:“未闻人呢,按规矩,她不是应该来吗,或者是佐旋,两个总要来一个吧!””
“佐旋先生今天有事,不能出席,”服务生露出为难的神色,“至于未闻小姐,另一间“天”包间的客人先到的,她正在陪那边的人。”“虽然有先来后到的道理,但付了钱,总不能服务不到位吧,”江宜不再摆出招牌笑容,眼睛像再甩刀子似的,十分骇人,“你去交涉一下,怎么说我们宁总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一般人也都买她的面子!”
安琪看着,也察觉出江宜就像拿着鸡毛当令箭,她看向宁莫尧,只见宁莫尧嘴角噙着笑,眼里的寒意却要冒了出来,宁莫尧发现安琪看着她,眼神缓了缓,小幅度摇摇头,她倒是看江宜还能整出什么来!
就算没有进去过秋山会所,鄢然也是有所耳闻的,可真正见了,也不得不叹一声,但她极其内敛,就表情来看,完全看不出什么,偌大的包间只有四个人,鄢然和她的秘书,郑绍远和一个女子,说是女子更应该说是女孩儿,窈窕的身段十分青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