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神情极致冰冷,她一进来,抬眸就看向了上座的郑绍远,她明明没有任何言语,但就是让人莫名觉得她才是主宰一切的王者。
郑绍远张了张口,“这是我郑氏内部的会议,不知鄢总有何贵干?”
鄢然环视一周,卓然独立的坐在了与郑绍远相对的尾座,微微颔首,“我已经是郑氏集团除你以外最大的股东了。”
郑绍远脸上是难掩的愤怒,“这么说来,这一切都是你鄢然所做的安排?”
鄢然淡淡摇头,“贪心不足人吞象,我只不过是推波助澜。”语气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
他狠狠道,“还真是好计谋啊,只是,吞了宁家,又想吞并郑家,也不嫌胃口太大,你鄢然就不怕被噎着吗?”
“这点,就不容你担心了。”门外,兀地传过一道低沉却又富有磁性的女音。
“咚、咚、咚……”高跟的声音一步一步像是敲在郑绍远的心中。
黑亮的长直发在郑绍远的视网膜内洒过一道阴影,飞扬的眉,上挑邪魅的美目,轻轻一眨,翘起卷翅浓睫,不染自朱的薄唇,一个张烈浓丽的女子长身玉立在鄢然旁边。
郑绍远惊诧出声,“宁莫尧!你怎么会和鄢然在一起?你不是失踪了吗?!”
“干你什么事?”宁莫尧眼波一转,嗤笑了一声,狂狷的她和冷漠的鄢然在一起,截然不同的气质完好的融在一起,倒是相得益彰的很。
鄢然看了宁莫尧一眼,琥珀色眸子柔光溢现,她的神情亦是变得柔缓,宁莫尧也凝视着她,笑了一笑,更是缱绻。
“鄢然现在手上的股份确实是没有你多,不过,加上其他股东的,倒是反超你了,而且,你别忘了,你炒股亏的,贷款欠的,差鄢然公司的,全是一笔大数目,你一辈子也别想翻身了!”宁莫尧很善意的开口。
“我不信,”郑绍远赤红着一双眼,“你们,你们就打算这样把郑氏集团拱手让人,这可是你们流着血汗打拼下来的啊!”
所有股东都没有说话。
“鸟为食死人为财亡,不过如此”鄢然不带情绪的说完,就站了起来,“我过几天再来,希望那时你能把所有债务整理好,给我一个完美的答复。”
宁莫尧带着笑意,从他身旁走过,郑绍远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你怎么会来?”拐角处,鄢然一把拥住宁莫尧,语气一如既往的淡然,但仔细去听,却能发现其中的涟漪。
“我来了不好吗?”宁莫尧笑着反问。
“当然不是,我只是很担心你!”鄢然又紧了紧手。
“好啦,我没事。”宁莫尧拍了拍鄢然纤瘦的脊背。
“我知道。”
拥抱了许久,宁莫尧只觉得身心一阵温暖,她听到鄢然说,“既然回了,宁氏企业也该物归原主了。”
“不急,”宁莫尧轻轻摇头,“还有一个人我和你都该去见见。”
“你是说……”鄢然半是叹息。
“不错,就是她。”宁莫尧狡黠的眨了眨眼。
独立的小别墅围墙外,鄢然抬头看着,“她在?”“信我的,没错。”宁莫尧回答的很斩钉截铁。
两人携手走了进去,按动了门铃。
很快,门就打开了,门外,门内的人都相顾无言。
近距离的看着两张宛如双生子的面容,宁莫尧真是觉得很奇妙,命运啊~
见鄢然和赵镜珂有这样一直站着的倾向,宁莫尧轻咳了一声,“嗯!不让我们进去?”
赵镜珂这才恍然大悟,让开了身子。
鄢然和赵镜珂的感情很深很深,不然,上辈子不会不顾一切的帮助赵镜珂。
不过大半年不见,就像是过了大半辈子,赵镜珂也似乎变了很多,以前是聪敏灵动有余,稳重不够,可现在,她人也变得沉稳十足。
这样平静坐在一起,换做以前,宁莫尧从来没有想过,她还会和赵镜珂这样相安无事的坐在一起,重生的那会儿,她还是很恨赵镜珂的,可是现在,面对赵镜珂,宁莫尧的心已经毫无波澜了。
曾经听说,因爱生恨,愈恨愈爱,那么,现在她这么平静,是不是说明她已经不再爱着赵镜珂了?
这么想着,宁莫尧就不由看向身旁的鄢然,鄢然也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亦是温柔悱恻的看着,紧紧牵了她的手,十指相扣。
两人旁若无人地亲近,难以插入地气氛,赵镜珂看得心脏一阵抽痛,直到现在,她已经无法弄清自己到底喜欢的人是谁,而现在嫉妒的人又是谁?
两人并膝而靠,一手紧扣,宁莫尧淡然道,“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开诚布公的谈一次。”
“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赵镜珂并不看她,只是很冷漠的说。
宁莫尧微微勾起唇角,继续说了下去,“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非要像上一辈一样延续到下一辈?”
赵镜珂看向宁莫尧,有些迷离,“为什么?”
“因为我累了,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