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滴说:“难为你周全,我已收拾妥当,你去伺候王爷吧!”
六儿这才安心地接话道:“爷昨日被桓亲王请去吃酒了,刚递过话来,即刻便回,令奴才先服侍姑娘用早饭。”
苏洄秀眉轻皱,欲问之一二,思虑片刻,还是咽下未提:“那就把饭菜送到我房间吧!”
六儿接令,立刻下楼吩咐厨房烧些清淡养胃的饭菜送了过来,吃到一半,吕子陵便推门而入,苏洄起身相迎,细看之下,见她眼圈有些发黑,神色疲惫,只是看到自己,眼角才涌出几丝笑意。心疼她不爱惜身体,本来关切的语气带了三分责备:“听六儿说,昨夜桓王请你吃酒去了,看你脸色不好,想必一夜未睡,累坏了吧!”
吕子陵感受到苏洄的关心,一扫倦怠,笑意盎然地说:“昨儿桓王、巽王以及泽渡郡王和衡梁刺史邀请我商议淳机道长入殓事宜,由于君王重视,而且淳机道长深受百姓爱戴,所以买柩入穴等各项程序皆要慎重视之,故相谈时间长了些。”
苏洄知其劳苦,但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只好体贴地扶她入座,为其倒上去劳安神的清茶:“快喝清茶吧!你一夜未眠又操劳整晚,简吃饭菜冲暖后就到榻上休息吧!”
吕子陵微微一笑:“不必了,今儿要回青州,马车都在格鲤居候着了,还是用过饭就动身吧!再说,身为郡王和富商彻底不眠是常有的事,没什么大碍。”
听她这么一说,苏洄又生气又心疼,唬着脸道:“再忙也要顾着身子呀!身体都垮了,还要什么郡王、富商干什么呀!”
“好,好。”见苏洄生气了,吕子陵一改先前的不在意,哄劝地打着保证又道,“以后我会注意的。”
见她认错态度良好,苏洄的怒气才消了一些,一边令六儿准备碗筷,一边服侍吕子陵梳洗,一边说:“过会儿吃完饭,就到榻上休息,回青州也不急这一时半刻,明儿再走也不迟。”
吕子陵观她一心一意为自己,心里暖暖的,再多的疲惫也一扫而光,只剩下温温的情意,拉住苏洄的手,眷眷深情:“我知道你疼惜我,不过马车上也可以休息,条件不比格鲤居差多少。今儿是四月初六,宜出行,过了这个好日子又要等上两天才行。”
被她这么一说,苏洄就算心里不满意,却也没有再坚决反对,只是担忧地驳了一句:“我怕你身体吃不消,还是先等两天为好,马车再好也比不得榻上睡的舒适。”
吕子陵笑道:“没事儿,你见了马车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看她丝毫不让,苏洄只好软下来道:“那好吧!”
两人草草用了饭,苏洄便急匆匆地拉着吕子陵走出格鲤居。到了店门一看,苏洄着实吓了一跳,这回她确实相信了吕子陵的话,眼前修饰硕大的物体哪里是马车,其豪华程度简直直追现代版的五星级客房。车高3米,宽4米左右,车身外面包裹着深海色的缎子,四角缀以璎珞,打着金花,两匹红棕色的高俊大马神气地昂扬着,精细的马车执着柔韧的长鞭恭首在旁,四个身穿藏青色的健壮侍卫,腰佩宝刀环护两旁,素恭端锐,令人望而生畏。四人看见前后而至的苏洄和吕子陵,齐刷刷地行礼,声音洪亮有力说:“见过公子,苏姑娘。”
苏洄无奈地看向泰然自若的吕子陵,肺腑道:“这么高调,怕劫匪不知道你有钱啊!”
吕子陵轻合额,偏头含笑地牵着苏洄走向马车,紧随其后的六儿忙四肢伏地地充当上马梯。苏洄见此,脚一滞,鼻子一酸,甩开吕子陵的手,绕过脚下卑微的身躯,不顾形象地攀上马车,一头扎了进去。吕子陵僵硬地抬着手,瞧着她一系列连贯却不太雅观的动作,好大一会儿才叹着气不自然地垂下,扫了一眼脚下的六儿,淡淡地说:“以后一律用上马梯。”说着,轻轻一跃上了马车。
六儿心一动,悄悄隐去眼角的泪,低声回道:“奴才记下了。”
车内宽敞明亮,两边放着各色点心,宽大的主座后面装置这大小相宜的格子和柜子,上有书籍,生活用品等物件,马车左侧还有一副围棋,棋子打磨的圆润光滑,玲珑晶莹,就连盛棋子的玉罐也分外透亮,触及生凉。
吕子陵挨着苏洄坐下,抚上她的柔肩,柔声道:“你要习惯王妃的生活,我也不想这样,可规矩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我能废弃王府的个别礼数,但大翳的规矩多着呢!若我只是一介富商尚可随意些,可担了郡王的名爵就要守着应有的礼节,天下不知多少眼睛盯着呢!稍有差错,上面那位起了疑心就不好了。”
苏洄低着头,瞧不出丝毫表情,在吕子陵不知所措的时候才幽幽开口道:“我能理解,既然跟了你,我就会努力去适应你的生活环境。”
揽过佳人,吕子陵万般无奈地说:“阿洄,对不起!”苏洄蹭蹭她的脸,环住她的腰,笑得有些甜蜜又有些无奈地说:“对不起三个字,你没有资格说,自始至终是我一直对你有所保留。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儿,不能让一方一味地付出,就算再深的情意,时间久了也会失衡。我们既然选择一起生活,就要做好相互分担的准备,只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