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你一个,那身段、样貌、品性,可比苏洄那妮子强多了。”
吕子陵冷冷一笑,道:“王爷闲心太多了,如此美人,消用不起。闻听王爷一夜可御三女,只怕王府的女子不够,还是王爷自己留着吧!”
“至于吗?大丈夫志在四方,怎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这个鬼样子,只能令太妃伤心。”
“家母善解人意,自是不加多虑。”
“好了,不和你多费口舌了!十月初八,了若寺敬天祈求来年丰收,雨顺民安。皇兄令你我即日启程与礼部尚书商议此事!”
吕子陵不解道:“往年敬天都是御驾亲临,一应礼数、用度皆由礼部和钦天监拟定,今年为何召王爷和小王前去?”
巽王笑道:“你可真是被情所误啊!这么大的消息都不知道。十月玉新国国君要来朝贺,欲与天国联姻,皇兄走不开才令你我二人代往。”
吕子陵诧异道:“天朝与玉新交战不断,圣上欲解其威胁,难道此事就此作罢了吗?”
“皇上圣断,你我无须妄测,只须听命就是。”巽王高高地骑在马上,俯视着吕子陵。
吕子陵点头称是:“王爷英明,是棹多虑了。即日便随王爷入京受职。”
“那便好,我客居平阳驿站。你且回府收拾,稍后便启程。”说着,不等吕子陵回话便扬鞭而去。
吕子陵冷冷一笑道:“还是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你这样的性子,就算再有才华也不会持久。”
回到寄洄洲,吕子陵直奔房间沐浴,然后换上清爽的天蚕冰丝袍才徙步向平阳太妃请安。
打瞌睡的小丫头写着身子坐在走廊下横阶上,脑袋一歪一歪的,吕子陵走上前用折扇轻轻拍醒她,冷峻地问:“太妃睡了吗?”
小丫头看清了王爷,瞌睡虫早被赶得一干二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请罪道:“回王爷,太妃今儿吃了些冰镇莲子羹,有些犯困便在贵妃榻上睡着了。”
“既如此,我就不进去了。等太妃醒了,你回一声,就说我来过了。”
“是,奴婢知道了。”
吕子陵让小丫头起身后便快步回了寄洄洲,令六儿收拾行李,准备入京受命之事。
天刚擦黑,吕子陵踱步在书房徘徊,良久,她在书柜暗格处搬出一个上了锁的精致小匣子。吕子陵打开锁,一一取出里面的封存之物,一只碧绿透脆的翡翠镯子,一支青玉流苏步摇,几封书信,一部手机,一串手机链。几个钥匙扣和一套奇怪的衣服。
“阿洄,你的自由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可以弃我真心如草芥,我精心为你选的衣物,你都没有仔细瞧上一眼吧!也是,如果不是六儿把你的东西拿来,我还不知道你除了红珊瑚手链什么也没有带走,你走的可真潇洒啊!你以为你走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就是断尔羽翼也要锁你在身边。没有你的日子,我都不知道为了什么活着,诺大的家业为谁守?富可敌国的财产为谁挣?都变得毫无意义!二十年了,终于等到一个可以走进我的心与我一起度风雨的知心人,你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往日的话竟半点作不得数吗?”
“王爷,太妃请您过去!”六儿垂首书房外,大气也不敢出,放低了声音冒着被训打的危险禀报。自出了王妃失踪事件后,他家王爷不再是从前的温润公子,变得冷漠、易怒、严苛,稍有差池,重则杖责,轻则罚俸。而今人人自危,谁也不敢主动往王爷面前凑,尽量躲得远远的。
“知道了,稍时过去!”吕子陵难得没发火,和颜悦色地说。
收好苏洄的东西,吕子陵挪移到房外。月光如水般柔顺,清凉如许,她好似散步般一会儿驻足观赏路旁的夜景,一会儿凭立仰望一轮明月,短短几分钟的路程生生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到凝晖堂。
吕涵薇余光瞧着散漫无礼的哥哥,有些不满,皮笑肉不笑地说:“哥哥越发怠懒了,母亲亲自派人去请了一个时辰了,你才大驾光临,难不成寄洄洲与凝晖堂的路程突然远了不成?”
吕子陵随意请了个安,往椅子上一躺,无精打采地说:“自然比不上浔溪楼近。”
“你自个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莫说我不敢认,就是连母亲也要退避三舍了。”吕涵薇动了气,指着吕子陵责难起来,“身为兄长,无半点兄长之表率;身为长子,更无寸点儿孝悌之礼;身为一家之主,全无分毫家主之尊,你还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先父在时,兢兢业业,从未有半点懒惰之心,衷心为国,保民卫家,你可有一分继承祖训?母亲独自抚养你我,其中辛苦,不用我说,你也心知肚明,难道为了一个区区女子就弃身舍家,半点不顾了吗?”
“你懂什么?”吕子陵厉声喝道。
“我不懂!寒帏拜母河梁去,白发愁看泪眼枯。惨惨柴门风雨夜,此时有子不如无。你已过弱冠之年,当知责任重大,缘何让母亲担心忧劳,为其操守?你可还知孝敬二字?那苏洄不过是个平民女子,再怎么好也终是去了。她福小命薄怨得了谁?这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