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天儿转凉了,你以前的旧袍子也该换换了。”
“我衣服多的是,你何必费神?”简莫责备道。
“一件袍子,半会儿功夫就好了,不费力。倒是哥出入学堂,定要衣冠整洁,整天一身土灰色的旧袍,会让学生笑话了去。”
简莫笑道:“外表只是上天赋予我们的外壳,最不值得在意,内心才是最重要的。”
“是,是,简大先生最有道理了!来,试试袍子可还舒服?哪不舒服我再改。”朱蕉利落地摊开袍子欲给简莫穿上,简莫慌忙躲开一步,避开了朱蕉灵巧的手,讪讪一笑道:“我来吧。”
朱蕉笑容僵在脸上,用力挤出一丝笑容,动作仍然优雅地取过一旁的绸带递给简莫。
新袍加身,简莫立刻觉得舒爽很多,束上绸带,拉直打皱的地方,人立刻精神俊秀许多,她高兴地笑了笑,看着清新的水青色衣袍直夸赞朱蕉的手艺出众:“难怪人家说你心灵手巧,妹妹就是这样钟灵毓秀的人!”
朱蕉一扫先前忧郁,开心地说:“哥喜欢就好。”
“喜欢……喜欢……”
一天的课下来,简莫累的腰酸背痛,合上最后一本作业,她活动活动筋骨,甩甩发僵的胳膊准备回家。天刚擦黑,昏暗的小桥流水被月光映然的荧光闪闪,想起家中等待的朱蕉,她不敢多看,卯足了劲向前冲去。刚及镇上的拐角处,瞅见几个乱哄哄的人影哄笑着,简莫疑心地减慢了速度,留心一看,那中间奋力挣扎,哭喊讨饶的人不正是朱蕉吗?简莫焦急地在脑中飞快地旋转着办法,可此处僻静,四邻八舍又不太相熟,向谁求援呢?
“啊!畜生。”
随着“嗤啦”一声,朱蕉的衣服被一名男子撕破了一块,朱蕉羞愤地哭了出来。
事急从权,简莫一眼瞅见墙根下几根粗长的棍子,抡起来就冲了过去:“住手!”
几名男子一愣,待看清是一位文弱书生后,笑的更加放肆了:“我以为是什么人?原来是个小白脸啊!哈哈!”
朱蕉怕几个流氓加害简莫,心急如焚,顾不得什么,大声喊道:“你走,别管我!”
几个男子仰面大笑,上气不接下气地嘲笑着:“听到没?人家小美人不用你管,还不快滚?”撕衣服的男子说着,手就要摸向朱蕉。朱蕉一急,一个巴掌趁那人不注意抡了上去,“啪”的一声响彻寂静无声的小巷。
男子登时怒了,撕住朱蕉的头发两巴掌重重掴了上去,只打得朱蕉眼冒金星,脸立刻肿了起来,狠狠摔倒在地。
简莫急眼了,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冲过去乱打一气,力气就跟不上了,粗重地喘着着大气,几个被冲开的男子见此胆子立刻大了不少,其中一名较壮实的,夺过简莫的木棍朝她腿上用力一击,顿时简莫跪倒在地,几个男子一起上去一阵拳打脚踢,不一会儿便将人打得口吐鲜血。朱蕉心疼地跑过去趴在简莫身上,也挨了几脚。几个男子尽了兴,仍不放弃朱蕉,欲拉走她行淫,眼看就要被拖走,简莫竭力撑起身子,抽出藏在靴子里的利刃,无暇多想地捅了过去,顿时一名男子惨吼一声痛苦地倒在地上,鲜血顺着他的腹部嘟嘟地流了下来,染红一地。其他三名男子吓坏了,顾不得倒地受伤的同伴,大叫着跑走了。
简莫呆傻地看着手中染了血的匕首,瘫坐在地上,全身发抖,口中喃喃地说:“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朱蕉也被眼前惊悚的场面吓坏了,她匆忙跑到简莫身上紧抱着她,泣不成声道:“没事的……你没事的……是那人自找的……你没事的……”
“完了……一切都完了……”简莫无意识地说,两眼发直,似丢了魂一般。
“不会的……都是我……是我害了你……”朱蕉悔恸万分,嚎啕大哭道,“都怨我,为什么要出来找你?在家等着不就没事了吗?都是我的错,我该死,我该死……哥……你放心,这人是我杀的,和你没关系……这事……和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是我……是我……”
四邻八舍的人闻哭声而起,看得到的一幕就是一副气绝身亡的尸体和一对哀痛哭泣的兄妹。
几个好心人立刻认出来两人,无奈地安慰着,并令人立刻禀告镇长。
待镇长赶来时,简莫和朱蕉已经被赶来的捕役带走了。
吕子陵一脸冰霜地回到京都的别院,刚坐下还来不及喘气,六儿就像一阵狂风一样刮了进来,进门急切地刹住脚步,大口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地汇报:“回王…王…王爷,苏…苏…”
“苏洄找到了?在哪儿?快说!”吕子陵狂喜地弹跳起来,一步冲到六儿面前,激动而急切地问。
六儿边喘气边说:“找…找到…找到了。”
“在哪儿?让人立刻备马,出发!”吕子陵欣喜若狂,拔腿就往外跑。
六儿眼疾手快地拽住她:“王爷,苏姑娘……出事了!”
“什么?出什么事了?”吕子陵的惊喜立刻转为惊怒,一把拽住六儿的衣领,焦忧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