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定无所居,时不时会来蹭几天,就当是愚兄的饭钱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阿灿也不好再拒绝,来回搓着银子,站立不安。
早将这一幕看到眼里的奶奶,进门道:“灿儿,既是吕公子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来日多打些野味给吕公子。”
奶奶发话,阿灿才犹犹豫豫地揣进怀里,
吕子陵道:“老人家,子陵还有事,先回去了。”
见人要走,阿灿有些失落,写道:“大哥要去哪儿?”
吕子陵摇摇头,明亮的眼睛里生出一丝悲凉:“走到哪儿是哪儿吧!”
依依不舍地送走吕子陵,阿灿郁闷地进屋。刚进门,奶奶便问:“那吕公子是什么人?看那一身的打扮,绝不是平常小富人家。”
阿灿摇摇头,指了一些物品。
“哟!”奶奶半信半疑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祖孙俩说了几句体己话,想到屋里的小仙女,阿灿一扫先前的愁容,向东屋走去。像往常一样推开房门,随手关门,正当转过身来时,一幅难忘而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忆往昔
苏洄迷惑地望着面前整个人傻掉的少年,不,准确地说,是女扮男装的少年,是她救了自己吗?自己现在在哪儿?努力回想,画面定格在一道隐秘的山间小路上,朱蕉、侍卫、马车……
沉睡了半个多月,身体还虚得很,刚费了一点儿神,苏洄已经大汗淋淋,气喘吁吁。
回过神的阿灿急忙跑过来,关心地看着她,想问又说不出话来,只好跑去叫奶奶。
苏洄奇怪她的异常态度,奈何实在撑不住,只能靠在墙上。
稍时,阿灿和奶奶匆忙而来,直奔半倚半躺的苏洄。奶奶欣慰地问:“姑娘醒了,哪里不舒服?可要请个郎中看看?”
苏洄心想:也不知外面情形如何?还是莫要见人好。她勉强笑道:“不用,许是刚醒的缘故,累的很,过几天就好了。”
几句话说完,仿佛抽尽了全身的力气,苏洄早已摊在床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流。
奶奶见此,朝阿灿道:“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打些温水,给姑娘擦擦。”
阿灿顿了顿,呆呆地跑了出去。苏洄暗笑:这少年怎么有些呆傻?
许是看出了苏洄的意思,奶奶慈爱地说:“她是阿灿,是我唯一的孙子,这半个多月一直是她照顾你。灿儿虽然笨了点,可是善良单纯。她娘早就走了,她爹年前打猎被虎咬伤了双腿,上个月刚去了。这两年家里全靠她一人维持,苦了那孩子。她小时候发高烧,没能及时救治,嗓子哑了,这几年没少受别人的嘲笑。”
苏洄心疼地望望门,歉意地看着奶奶道:“对不起。”
奶奶笑道:“没什么,这都是命。那孩子自小力气大,打猎是一把好手。为了这点儿家产,她爹非要把她当做男孩养。直到现在,外人都只认为俺们老刘家只有一个小子呢!”
两人正说着话,阿灿端着瓷盆就来了,瓷盆上搭了块手巾。她踌躇的站在一旁,不知该怎么办,脸上一片绯红。
一想到这些天身子都是这个人擦洗,昏迷中被人看光了,苏洄脸腾地红了,不自在地别来了眼。
将两人的神色看在眼里,奶奶意味深长的笑了,她了然地接过盆子说:“如今姑娘醒了,不能再只吃稀粥了,把你打的野味,炖上一只,给她补补。她躺了半个多月,只有粥养着,身子虚得很,需要好好补一补。”
阿灿这回听明白了,“嗖”的一声跑了出去。苏洄感激地看向五十开外的老人,不知说些什么。
奶奶似没看见似的,自个说道:“家里只有两张床,老婆子睡觉打鼾,只好让你和阿灿一张床……”
从最初的不自在到坦然相处,苏洄对阿灿的情况已经摸得一清二楚。和吕子陵相似的男装打扮,一个是王侯将相,一个是清贫百姓,性格单纯开朗,有些小冲动。一旦做出了了解,苏洄的表现也坦荡很多。两人形同姐妹,朝夕相处,久而久之,就像一家人一样。更兼奶奶与人为善,待苏洄如同亲生,使她生活得更加舒心了。想及外界险恶的世道,一个个阴谋诡计,让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女孩就此罢了一展才华的念头,只想依偎着青山绿水,水鸭茅檐度此一生。
两个月下来,苏洄早已好的七七八八,只是奶奶和阿灿担心过度,总把她当做三岁稚儿来养,偶尔碰点凉水也像干了什么重活似的。
想到此,苏洄无奈又幸福的笑了笑,真是两个大好人!
刘四家的笑眯眯地进了院,精明的眼睛快速地扫了一下苏洄,也不知谁家女儿,竟出落的这么标致。
“苏姑娘,昨儿你刘叔和阿灿去了趟山里,运气好,猎了一只山鹿,今儿到镇上卖了大部分,剩下两三斤,我寻思,你大病刚愈,还需养着,就送来一块,你别嫌弃。”
苏洄虽不喜欢四神的精明劲,但礼仪上还是顾了几分,笑吟吟地接过鹿肉:“四婶说的哪里话?婶子疼我,高兴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