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因身份难安!”
苏洄叹口气:“你不说要我怎么说?我一直等你向我坦白,自始至终,你没有一句实言相告,我们之间一直存在隔阂。”
“我怕呀!”想起那段日子,吕子陵深有感触,“我害怕你接受不了,无数次,我想告诉你,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输不起。后来,我猜你知道了,想问你,又不敢!”
苏洄微微一笑:“你看,我们之间一直你猜我躲,怎么能走到一起呢?”
“阿洄,如果你是我,你会坦然相告吗?”吕子陵反问。
苏洄设身处地地想了想,摇摇头:“不会,也许我会做得更保密。”
吕子陵幽幽道:“祖父吕进赋乃武学奇才,随曾祖父吕广岩屡建奇功,先皇深为忌惮。时值我娘九月怀胎,先皇言,若为女子,封为良姊。我父吕建业和我娘自是千般不愿,日夜在期盼男孩。谁知天不遂人愿,降下了我。祖父和岱庐观的淳机道长是结拜兄弟,形同手足。那时的淳机道长还未出家,只是岱庐观的俗家弟子。他向祖父出谋划策,以男孩换出了我,等消除了先皇疑心后,将男婴带到了岱庐观,收为关门弟子,其实是又将我换了过来。先皇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聘我年仅16岁的姑祖我妃,当时她已与淳机道长许下终身,一纸黄卷,入了宫门。先皇怕外戚专权,暗示宫妃下毒,致使她终身不孕。为了安慰祖父和姑祖,封为吕佳皇贵妃,不过区区十年,抑郁而终。淳机道长伤心之下,出家为道。后来,一次战役中,祖父和父王双双战死,先皇才消了疑心,追封我父为平阳郡王,世袭爵位。二十岁时,我弱冠之年,回王府受旨封王。
“原来如此!”
吕子陵冷冷一笑:“曾祖父和祖父一心以为得遇明君,可以施展才华,谁知……我一直怀疑曾祖父和祖父的死很是蹊跷,或许是先皇授意也未可知。”
“什么?”苏洄一震。
吕子陵冷哼一声,道:“这有什么奇怪,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灭,谋臣亡,历朝历代莫不如此!为了彻底消除天家的戒心,我保王爵而弃权从商,不过就是明哲保身而已。”
“子陵……”
“阿洄,这么多年,我一直隐忍,从不敢掉以轻心,我肩负着平阳王府的满门性命。在未遇到你之前,我不越雷池半步,直到见了你,我才……”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下去。”
“阿洄,为了你,我拿自己的性命和吕家满门作了赌注。”
“子陵!”苏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阿洄,再给我一次机会。”吕子陵哀求道
苏洄一反先前的犹豫,坚定地说:“子陵,什么也别说了。前尘往事,都忘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屠杀
吕子陵走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小山村依然像以前那样安静。
苏洄收拾好包袱,留恋地看着住了一年的屋子,内心的不舍使她放慢了脚步。看着熟睡的人,她的心更是凄凉了,这一生,都在负人,负了两份真挚的感情。若有来生,她不愿再为人,托为草木,零落成泥,也好过欠下感情债。
一步三回头,苏洄再是难分,也要离开。她明白,吕子陵既能找来,褚坚更能找来。谁会放任卧榻之侧,有他人酣睡呢?神女身份,这辈子休想摆脱,有心人利用了,只能徒生麻烦。
小镇的流水哗啦啦地流着,载着她的一世哀愁奔流到海。荧光灼灼,潋滟着夜色之美。把步子放到最慢还是出了南平小镇,下一站在哪里?天下之下,竟无容身之地。
西天响起一枚铮亮的信号弹,苏洄一惊,举目望极,一朵烟花绚烂。霎时,南平小镇响起嚎啕的惨叫声,敲锣声,喊叫声,哭声,惨叫声汇在一起,充斥着天边的天地。苏洄顾不得多想,扔下包袱向小镇奔去。
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晚了,还是晚了一步,她早该走的。
刘家小院,刘灿睁着眼横尸在院中,刘奶奶在门前不远处伸着手倒着。
死不瞑目
“啊……”苏洄悲痛欲绝,“苍天啊!我苏洄到底做错了什么?褚坚……”
“神女还有心神笑?”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冷冷地说。
苏洄抬起头,悲恨地望着他:“一群畜生不如的东西。”
“哈哈……”黑衣人笑道,“神女?还不是在我们这群畜生手里?”
苏洄眼一闭,昂起头,视死如归:“你杀吧!杀了干净,褚坚再也不用担心了,果真是一代君王。”
黑衣人道:“神女果然是明白人,如此,我们就快点下手吧!让神女少受些苦。”
说着,手一招,立刻有两个黑衣人走上前,举起来手中的钢刃。
“慢着!”领头黑衣人突然呵斥住。
一个黑衣人道:“老大,主上吩咐,格杀勿论,切不可……”
“我明白!”领头黑衣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们可知,神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