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上了点年纪的忍都很乐于当长辈,可要是让母亲看见上川家下一任主事有那么多乌七八糟的干某,保证会气中风。
不过我不介意,有多些人疼爱她,好过像我这样树敌无数。
孽源我已经肃清,但愿安姿能将胜勇追穷寇。
“岂萧最近又瘦了呢,都薄成底片了。”
“对啊对啊,Cici,你又怎么折腾人家了?”
被金只于提醒,无数道目光都向我撇来,扎得我一阵心虚。
在旧颜身后的暗处生活了那么多年,我从没有想过会有今天这般光景,一时有些不适应,只得赶紧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不然我怀疑这张比关公还红的脸保准会成为下一个受人瞩目的焦点。
“大家玩得开心点,我先上去换件衣服。”
说完,我立马转身就跑上楼。
“累了?还是生气了?”我刚打算关门就听见她暧昧不明地在我身后问,于是赶紧收力,唯恐夹到她。事实也证明了,如果我反应迟半秒,她的手会彻底废掉。
“没,就是想回房透透气而已,你知道我不太会应付陌生人。”
我解开领口的绳结,顺便拉她和我一起坐到床上:“累的应该是你,一个人忙活了那么多,还得准备两顿正餐。”我抓住她的手,心疼她被水泡得发白的指尖。
钉个扣子都会被扎到的人去为二十几号人准备食物实在是件令人担心的事情。
她在商界一直保持着温婉的形象,但在家,她除了为我打点些贴身的事情外,几乎不做家务。
虽然她三番四次地向我强调她也是会做饭的,可我始终认为她的厨艺不会比二三年纪小朋友强到哪里去,就是她某天让步牺牲,下厨为我做一顿饭,那我还真得用银针之类的东西试过才敢吃。
“让你看看我的手艺。”她倒在我腿上,原本抓住我肩头的双手正好从滑落的角度为我脱下外套:“还是黑色适合你,虽然穿绿色比较有精神。”
“我现在就很有精神。”说着,我把手伸进她的裙口,顺着尾骨慢慢下滑。
没想到,她这次竟出人意料的顺从,甚至转身为我解开了裤子上的扣子。
“怎么了?”我停下手上的动作,不敢造次,一是怕伤了她,二是怕她反悔,撩拨起我的兴趣,到时又用各种借口把我推开。
旧颜笑笑,迷着眼睛看我。看了大概十几秒便开始解我衣服上的环纽。
她明显加快的呼吸似乎在告诉我一个昭著的事实。
“我先把你喂饱,省得你一会儿趁我忙的时候偷腥,楼下那么多美女,万一你兽性大发,哼,我头上非多几顶绿帽子不可。”
她的手不见得比我的安分,缓缓滑过我的肋骨,居心不良地探进我的底裤。
我低下头想吻她,却被她避过。
光是避开也就算了,她还惨绝人寰地,惨无人道地,惨不忍睹地,将我扑倒在床上。
“怎么?想强奸我?”我假哭,边哼哼边偷看她亮亮的双眼.
隔着落地窗,院子里传来的古乐还是那么煞风景。
听说苏州评弹催情,怎么不见古乐有这效果?
“对,一报还一报。”
她美丽的容颜就在眼前,炫目得让我看不清——
咖啡色的头发,深咖啡色,没染过,她天生就是个黄毛丫头。
眉毛倒是有修过,但痕迹不甚明显,大概是因为她的眼睛长得太过勾魂摄魄,所以多数人都不会认为她是人造美女,事实上她也确实不是。
现在,她的薄唇就贴在我小腹上,舌尖辗转,像要把我尝透。
原本遮蔽着我上身的衬衣也好像跟我有仇,竟让她那么容易就哄到地板上去。
“旧颜”
可想而知,光着身子的人,无论说什么都会底气不足。
看我,就是典范。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小气?平日里让我吃干抹净也没说什么,今天倒要以怨报怨。”
我们已经有三年没有放开顾忌做爱。
次次都是各怀鬼胎地埋头苦干,虽从表面上看起来配合得天衣无缝,可显然不是我十八岁以前和她做爱的感觉。
前一段养伤时,本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能真正拥有她了她倒矜持起来,一会儿假传医生圣旨说什么不能做剧烈运动,一会儿又说想重温当年纯纯恋爱时的味道。
也不知道她都是怎么胡诌出那么肉麻的话。
还纯纯呢,骗骗安姿估计可以。
我从不认为我们是先恋爱后上床的。
“你专心点行不行。”
有人被我缓慢的呼吸惹怒了,干脆地把我的长裤一扯到底,害我急忙撑起身子,深恐不留神失身于她。
“真强奸啊?”
“怎么可能。”她识相地一路吻上来,最后停在我的耳畔:“不强奸你。”
呼,我立刻长嘘几口,拍拍心脏所在,好好好,不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