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个动作,却表明文旧颜在意这个事实。
“只是没必要罢了,”将下巴搁到文旧颜肩窝里,岂萧带着微笑轻轻叹了口气:“我两又不用分家产。”
“喂,姓霍的,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名分,你知道什么叫名分吗?”
金只于被岂萧的答案气得直跺脚,恨不能把文旧颜心中的话通通告诉她:“女人是要名分的!你是土匪头子但不能让旧颜当压寨夫人啊!永远见不得光!”
啊……这个……
“只于……”
这下文旧颜更尴尬了。
“今天你大喜,咱们还是别提这个了,留着我跟她回家慢慢商量。”
就实际行为来看,不见光的向来是岂萧呀……按照金只于那么说下去,自己就是再有理都变流氓了。
她知道岂萧并不在意别人目光,那么做仅仅是为了保护她。
名分确实不重要,她和她之间也没有什么需要绑定的,因为唯一能够维系两人的只有感情。
想到这里,文旧颜不知怎么的就有些落寞起来,倒不是难过,就是有些……毕竟那么多年过来了,岂萧连一句像样的诺言都没有。
“怎么了?”正在怪罪着某人的寡情,就被那个罪魁祸首合个捞进怀里紧紧拥住:“小女生该不是看见人家结婚也心痒了吧?”
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你不会对这种仪式感兴趣吧?
公司的事好容易告一段落,马上快入秋了,文旧颜的身体是那种入秋就病的类型,岂萧想抓着夏天的尾巴带小鬼和她妈妈回北海道看看,可文旧颜不高兴,谁也没办法拽她挪窝,明天下午两点的机票,如果现在她不爽,那就完了。
安姿是上川家下一任主事,也到把她带回去让上川真教育,以便更好服务社会的时候了。
“今天吹什么风?难得你有吐出结婚二字的觉悟呢,霍总裁。”文旧颜错了错肩,将身子转过去与岂萧相对,眼里满是揶揄和讽刺:“而且,我是老女人了,不是小女生,下回,你要是再用错名词,我就抓你回炉去炼汉语。”
她还不知道岂萧的安排,只晓得岂萧最近很努力地埋首工作,连在卧室里都会抱着一堆文件纸,问她为什么,她却只说是努力工作完这个季度好向文小姐讨个大假。
抬起头看她的脸,只瞧见她那尖尖的下巴和扬起的嘴角。
一点悔过自新的表示都没有。
岂萧笑而不语,只是偏了偏脖子,示意她替她把眼镜摘下来。
隔着略微反光的镜片,文旧颜还是能清楚地看见那双只有在与她对望时才会变得温柔的眼睛,但这个动作……
现在做好吗?
因为……
“在这里?”文旧颜看了看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她们现在可是站在主宾席旁边,这样亲密地搂在一起已经是很失礼了,要是再……
“你不摘那就算了,反正戴着眼镜也可以吻你。”话说完,吻就送到了,完全不是平日里嘴角对着唇尖的轻微磨蹭,而是一开始就略显激烈的湿吻,灵活的舌尖突然扫过她的犬牙,强势力量迅速捕捉到了她的敏感。
呜……
文旧颜想挣扎,但如果这时候挣扎只会引来些没必要的注目,虽说要真有什么不善目光,怕也都是些潜在情敌的不没有作用的可以忽略不计的威胁,可这样做会使金只于难堪。
好容易侧过脸去避开那个色情的吻,文旧颜气喘吁吁地喊停。
“小小,别这样。”这个吻太有感觉,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起来。
“怎么了?你不喜欢?”目的达到,岂萧也就顾不得去遮掩眉心透出的邪气,一把撩起额前的短发坏笑出来,顺手掏出支雪茄点燃:“不喜欢就算了。”说着,将囚鬼靠到座位边,拉开椅子扶文旧颜坐下。
“不是不喜欢,是时间地点不对好不好?你想让只于发飙啊?”
她的脸早已通红,眼角也有些充血,原本精致的淡妆,变成艳丽的浓妆,衬着她身上酒红色的吊带礼服,令她向来冰冷的表情中透出几丝妩媚。
抓起餐桌上的纸巾,细细替她擦掉嘴角晕开的唇膏,岂萧用公筷夹了几根鳕鱼丝放到文旧颜碗里:“明天跟我回札幌吧,带安姿回去探亲。”
那个吻的作用,原来是要引出这个有可能被否决的议题,顺便让它别那么容易被否决掉。
这几年上川真几次提出让文旧颜到上川家看看都被她用各种理由搪塞了过去,今天不舒服,明天年会,后天心情不好,就连家里佣人生病都能被她当成挡箭牌。
二十多年的阴影,并非轻易能够抹去。
让她回到那个亲生父亲被杀的地方,确实不人道。
况且她不希望岂萧再有什么危险。
果然,一听这话,文旧颜慢慢抬起了头,刻薄的薄唇似乎又要逸出岂萧很怕听见的句子:“你——”
“我会乖乖守在你身边不会乱跑的!”马上坐正身子郑重声明,那额头分明是一片汗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