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那个北狄美人么?的确,那般*蚀骨的美人儿,丢到蛇窟里实在是太过可惜,不过若是楚泽公子若是想,孤倒是可以替公子寻一位美娇娘,看公子的年纪,该是没有家室的吧。”
闻言,楚泽朔兮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果然看见被诸多宫人簇拥着的祁炀似笑非笑的走了进来,两边的守卫见了她,齐刷刷行礼,“王。”
“你们先下去,孤有话要对楚泽公子说。”
“是。”
很快守卫宫人俱退了下去,整个宫殿只剩下她们两人,楚泽朔兮估量了一下两人的距离,心里权衡了一下,现在挟持这位流璜王逼她的可能性有多大。
“奉劝公子一句,莫要做多余的事情。”看穿了她的意图,祁炀展颜一笑,淡道,“否则孤可不能保证,你带来的人不会成为孤那些宝贝儿的食物。”
她口中的宝贝儿,自然是那些养在王圃里头的猛兽了。
听说,楚泽朔兮握拳,冷冷看她,“你把他们怎么了?”
“放心,我现在还不会动他们。”
祁炀笑了笑,看着楚泽朔兮眼神闪了闪,茭白的指尖敲了敲自己身上佩戴的暖玉,半晌,才开口道,“当然,只要你听孤的话,孤也是可以保证他们以后的安全的。”
楚泽朔兮冷笑,“终于说出来你的目的了?我就知道,我一介草民,有什么地方值得流璜王把我软禁起来呢!”
对她的话不置可否,祁炀淡淡一笑,问,“一介草民的楚泽公子,你可知道就凭你这句话,孤就可以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楚泽朔兮咬了咬牙,低头沉默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种时候只能忍一时之气,求得苟且偷生了。
祁炀见状,嘴角的笑越发深,脚步略移,走近她,在她不妨时,一把勾住她系了绸白玉带显得越发窈窕的轻软腰肢,带着金丝面罩的脸贴近她白嫩的耳垂,湿热的气息扑在上面,激得她不由自主的心跳漏了一拍,“孤最近在选王夫,楚泽‘公子’的资质就很不错,怎么样,楚泽公子有兴趣当孤的‘王夫’么?”
楚泽朔兮大惊之下没回神,竟也忘了推阻,直到耳边传来被湿热气流包围的酥麻感,她才红着脸使出全身力气推开她,整了整自己衣服,正色道,“王莫要说胡话。”
她一个女人,要是当了王夫,别说是消息传到长安时,她身处长安的家人会如何了,就是在流璜不经意泄露了身份,到时也够她喝上几壶了。
被推得后退几步,祁炀不恼反笑,看着她,淡淡道,“若是楚泽‘公子’答应了孤做王夫,孤指不定会忘了楚泽公子,其实是楚泽姑娘的事。”
楚泽朔兮闻言大惊失色,也忘了反驳,失声道,“你……你怎么知道我……”
女扮男装十几年,为了扮男人扮得像一些,她还特意出入梨园伶院,学射箭骑马,为了在帝王眼皮子底下不露馅,她甚至有意穿了护甲遮住自己的腰身,如此静心隐瞒的身份,这流璜王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知道她的身份的?
“孤自有妙计。”祁炀对她淡淡一笑,道。
因为流璜处在几个国家中间,为了保全自己与后代防止人刺杀,第一代的流璜王下令,但凡王室成员必习武,而习武之人对于人体骨骼也颇有些研究,事实上,早在她们第一次在王宫外的禁街上相遇时,祁炀便有了猜想,通过方才那一抱,更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经过初时的震惊,楚泽朔兮也渐渐冷静了下来,她女扮男装面见王,无论在哪个国家都算是欺君之罪,是大不敬,现在她还在王本人面前暴露了,情况更是不妙,虽如此,她好歹算是汉国的子民,出行在外也代表了汉国帝王的颜面,就算是被人揭穿了,也该有风度才是。
想着,她冷下面孔,沉静道,“那王准备如何处置我?”
“方才不是对楚泽公子说过么。”祁炀沉声笑了,“孤要楚泽公子做孤的‘王夫’。”
“王是在说笑么?”楚泽朔兮也笑了,冷道,“方才王不还说草民是女子么?试问王,女子怎么能当王夫呢?”
“若你答应孤做王夫,楚泽朔兮在世人眼里便是男子,若是你不答应……”说到此处,祁炀冷笑一声,看她的眼里也多了杀意,“那么从汉国来的楚泽朔兮,便是汉国皇帝派过来的细作,当凌迟处死。”
楚泽朔兮一听,面色难看,“你威胁我!”
“楚泽姑娘是聪明人,孤相信楚泽姑娘会做出最适合自己的抉择。”
挥了挥衣袖上不经意沾染的雨渍,祁炀笑的别有深意,“以楚泽姑娘的年纪,一直不娶妻,想必在汉国也颇受非议,若是当了孤的王夫,有些烦心事,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
由她的话,楚泽朔兮立马想到了因为她年近弱冠却还孤身一人长安城里头传得的流言蜚语,她不是霍小将军,没有“戎狄未破,何以为家”的豪情,加上她长相柔美甚一般女子十倍有余,长安城里看上她的男人不少,甚至在上朝时,帝王看她的眼神也带了几分猎艳之色……
见她一直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