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时刻通过网络来进行。
事情实在太多,即便林暮的工作能力很强,也常常要熬夜一整晚,每天能睡到两三个小时已经成为了奢侈,咖啡成了生活中的常态,日子一长,她消瘦得几乎脱形,身形也连最小码的西装都撑不起来。
林曦来看望她的时候实在看不下去了,揪着她的衣领,语气又是心疼又是气急,“你疯了吗?你这样去要过劳死的知不知道?”
“我来帮你吧,苏氏集团的事情我来帮你处理,你只要照顾好青涵就可以了。”林曦最后还是不忍心看到林暮一直消瘦下去。
“不用了。”林暮整理了一下服装,看了一眼卧室门,苏青涵在里面睡觉,“大伯交给你的分公司还需要你管理,你也同样很忙,再说了,这是我和青涵之间的事情,你插手不好。”
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到林曦都觉得有些可怕。
林曦看着她深青色的下眼眶,以及眼中浓重的疲惫之色,心中也有了仿佛感同身受的凄苦,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如果……她一直这样下去,你怎么办?”
“不会的。”林暮原本有些呆滞的目光瞬间回过神来,她定定地看着林曦,漆黑的瞳孔仿佛要将人吸收进去,“她不会一直这样的,她还有那么好的前途,那么光明的人生,她不会一辈子都这样的。”
她的眼中尽是浓烈的化不开的苦涩,执拗地重复着,喃喃的低语,像是在和林曦说,又像是在说服自己:“我不会让她一直这样的。”
可是话虽如此,就连林暮自己也不确定,苏青涵到底会不会好起来。
苏青涵的状况越来越好,林暮原本都有了一点希望了,可是就在前天凌晨,她处理完工作,洗了个澡,照例先去看一眼苏青涵睡得好不好,而她亲手亲脚地推开门,却发现床铺上空无一人。
林暮大为惊骇,就在她准备去寻找时,却被一阵很大的力道毫不留情地推到了地板上,后背上的骨骼差点断裂,未等她起身反应过来,就又被双手掐住了脖颈,力道之大得让人徒生恐惧。
林暮惊异地看着压在她身上的苏青涵,不,这根本不是她认识的苏青涵,这个人的眼神空洞,面露狰狞,看向她的眼里带着嗜血的仇恨,嘴里神经质地喃喃低语:“你是坏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她手里的力道越掐越紧,林暮感觉脖子被她挤压的就要爆开,崩裂一般的疼痛袭来,喉咙被抵住,呼吸渐渐流走,她的面色通红,双手推着苏青涵,却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只是断断续续地开口:“青涵……我是……林暮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苏青涵却熟视无睹,手中的力道依然不减,林暮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苏青涵的面容都开始不真切起来,她颤抖着双手想要摸一摸对方的脸,却发现根本没有了力气,在那个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苏青涵手中了。
其实这样也好,这一切的恶果都是由我造成的,也应当由我来结束。
如果能够在你手中,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那么,就算这是我的结局,我也无怨无悔。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青涵却突然松开了力道,林暮在一边大口地咳嗽起来,却还是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苏青涵倒下来的身体,喉咙口还是火辣辣的疼,林暮望向怀里昏倒过去的苏青涵,目光复杂而深邃。
苏青涵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害怕、呆滞、拒绝交流,就像是两种极端,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是黄粱一梦,可是脖颈处的红痕却告诉林暮,那都是真实发生的。
林暮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一旦别人知道,就一定会劝阻她将苏青涵隔离开,送去专业的地方,而她不想这样,她也不放心。
所以,只能每天重复着同样的生活,照顾苏青涵,处理苏氏集团的工作,成了林暮生活里所有的重心,最近头疼的越来越厉害,身体也愈发的疲惫,林暮知道,自己已经处于了一个临界状态,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会倒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和苏青涵已经变成了现在的这种局面,好像所有的感情已经被痛苦的生活消磨光了,林暮觉得心中空空荡荡的,只能依靠着本能,竭尽全力地度过剩下的每一天。
当微茫的日光从窗帘的细缝里漏了出来,林暮抬起沉重的脑袋,才恍惚意识到已经天亮了,她不知不觉又熬了一整夜,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她撑着无力的身子站起来,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就被窗外亮白的雪色晃了眼。
林暮不禁怔了怔,怪不得昨夜依稀听得有承重不堪的枝丫落地的声音,原来是下了一整夜的雪,银装素裹的景色,白茫茫的一片,好像要把所有丑陋、诡谲的过往都掩盖住,单单只留下光明闪耀的未来,林暮凄惘惆怅的心情,也因为这场雪的到来,稍微好了一些。
林暮洗漱过后,将土司片放在了烤箱中,又煎了两个鸡蛋,热了牛奶,把准备好的早餐放在了保温箱后,就轻轻推开苏青涵的房门,她的一半面容拢在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