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打开。
慈祥的松田夫人站在门口:“我真担心你们饿坏哦……”
“来了。你先下楼吧。”汐泪点了点头,“我们立刻来吃。”
看到松田夫人走开,我一言不发地关上门,将汐泪拥进怀里。
她没有挣扎,任由我抱着。“怜,我也很希望自己,仅仅是为了报答前任社长的恩情而留在风音家的。”
“像你当年那种处境……‘未足月就父母双亡、自幼生活条件艰苦、半工半读、偏偏又聪明优秀的东大商学院高材生’,听上去像演公益广告似的。花钱资助你们这种人,是有钱人为了建立形象做做善事的平常行为,每年都有十几次呢。即使不是我母亲,也一样有别的企业家来资助你。”
“是的,但我仍然很感激前任社长。因为……”
“够了!”我将她抱得更紧,享受她身体的温度一点一点上升的快感。“不要和我说什么,因为是我母亲让你认识了我,或者是我母亲让我诞生在了这个世界上……这种俗不可耐的话。像你跟我之间这种污秽的、不可告人的关系……你还要表现得那么沉醉、那么自豪、那么迷恋不已的样子,你都不觉得反胃吗?!”
她身体一颤,慢慢地将我推开。然后很温柔的用双手捧起我的脸,盯住我眼睛的目光透着耐心和诚挚:“不要再说了。我们快下楼吃饭吧。”
我忘记了这里的冬天会不会下雨,但我没有忘记你。
我忘记了昨天夜里看到几乎流泪的剧情,但我没有忘记你。
我忘记了我爱你的事情究竟有没有来得及说给你听,但我没有忘记你。
我忘记了我曾有过的所有梦想……但是,我现在的梦想,是你。
我恣意的在黑夜中撕裂自己的眼睛,流血。
脸上挂着淡定的微笑。
既然你只出现在忽闪零乱的记忆里,为什么我还要看着眼前浑沌浮浅的世界?
你还是没有回来。
你不回来。我终有一天,要将一柄华丽的匕首插入自己的头颅,再用欣然的手势将它慢慢劈碎,让那些青白的脑髓在艳冶的嫣红中流淌一地。
我不会死,我不会死去。
我还要亲手在这些淋漓尽致的思想中翻寻,它们再也避无可避。我会仔仔细细在我一地妖艳的脑浆里搜寻,你的踪迹。
我要找到你。泷……
“啊……”我从恶梦中惊醒,猛然坐起,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心脏狂跳。梦中的情节已经想不起来,残余的慌乱一点一点逐渐平缓。
我喘了一口气,伸出手触摸自己的脸,冷汗涔涔。
汐泪也醒了,坐起身。轻轻拍抚着我的脊背。
“我做了恶梦。”我说。我知道自己的脆弱,也知道汐泪不会在我没有武装的时候报复我,她永不会报复我。
我是汐泪的死劫,我是她永不记恨的小孩。我能在她这里寻求保护。
其实我都知道。
“我去帮你倒杯冰水。”她说。她赤裸的身体在黑暗中仿佛会发光一样的洁白,有着显而易见的优美线条。她下床,开灯,披上日式单衣,走向小冰箱。
她每天洗过澡后都会穿上她可爱的睡袍。但如果事先知道要和我H的话,她就会在睡前再换上我喜欢的日式单衣。
“汐泪,我没事。不要打电话去叫医生。”我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冰水。觉得情绪已经平定很多,沁凉的净水是我喜欢的味道。
“你觉得医生一点也不能帮助你放松自己吗?”
“是的。”我点点头,又喝了一大口。舌间泛起一丝淡淡的清甜。“我不喜欢看医生的那种感觉。可医生没几天就会上门来看我。汐泪,我……并不是精神病吧?”
“当然。”她的手指轻轻抚摸我距离及肩只有5cm的柔软头发,“在我的眼中,怜……绝对不是病人。”
“但我为什么有那么多事想不起来呢?”我烦恼地握紧杯子,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感觉,“应该说,我的记忆很乱,有时想不起这些,有时又想不起那些!还有一些……似乎是很重要的事,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
“不要胡思乱想。”她安慰地将手覆盖到我的手上。“你叫什么名字?你今年几岁了?你平时喜欢看什么书听什么歌?你父亲在你几岁的时候过世的?……你母亲给你起的昵称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小豪猪!”我不耐地应道,“你刚刚讲的那些我都记得啊!但是……”
“没有但是!”她又习惯性地搬出家长的口吻,“你又没失忆!总之,你不要老是去理会一些不切实际的恶梦,只要享受生活就好。……不过,偶尔回公司看看吧,社长大人就当是来玩也好啊!”
“………………停止说教!睡觉吧!”
几天以后的一个下午。
我正泡在家中的泳池里。这一天的天空如水般的澄蓝,没有一丝云彩。淡金色的阳光,温柔纤细地洒在水面上。
游到一半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