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
恶梦。竟然。
原以为……所有与泷有关的一切,都是弥足珍贵的美好。
我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头脑空白而无力。
满眼的泪水。满心的碎片。
我真的忘记了。
我忘记了我自己,究竟是想要回忆起全部,还是想要全部忘记……
“怜,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我的那天的事情吗?”汐泪的嘴唇,轻轻地一下下地蹭着我的脸颊。
“第一次……吗?”柔柔的痒痒的,她一惯宠溺的吻,让我舒服得微微眯起眼睛,不由自主地更深地埋进她的怀里。
“那时候的怜,对我非常非常温柔……”深深怀念般的轻叹,简直叫人不爽。
“一点也不记得了。”我故意冷冷的打断,环在她腰际的双臂却下意识地抱得更紧了。“在我的印象里,对你一向不需要好脸色。”
她笑了,眼神闪闪发亮。
好像在说着“好可爱”一样,她轻轻抬起我的下巴,飞快地吻上我的唇。
我顺从地让她吻着……舌头被她用力吮吸住的时候,我悄悄张开眼睛偷看她的脸,心底模糊地想着:她的样子果然……其实是很甜美的……
这个叫作……秀色可餐?
那是一个,走到街上就可以看到落叶在狂风中纷乱翻转的秋天。
当时反复聆听着的曲子是Raphael(一个已解散的VR BAND)的。由已故的音乐人创作出的凄艳旋律,会让听者从喉咙一直凉到心胸深处的冰冷悲怆的音色在这栋整个笼罩在沉重空气里的屋宇,咒缚般的一遍遍盘旋。
当我的世界里每一个人都离开了的时候,就不知道死去的人究竟是他们,还是我。被丢下了,独自一个。名为死亡的物质,都不会比此更寂寞更森冷。
本应在心底渗出的血液,像强风中的樱花花瓣一般在我的眼前缤纷。
毫不惊恐地合上了眼帘。因为我知道自己,就此住进了幻觉。
“你就是那个副社长吗?”当时的我,个子还比她低半个头。(即使是现在,个子依旧比她低一点点……)
“我是灰原。今后请多指教!”她对着我鞠躬,深深地低下头去。些微的京都口音,柔和纯净的声线,毕恭毕敬的敬语。
灰原汐泪。这个人仿佛将屋外的秋意都带进来了一样,微凉的气质透着清爽恬淡的薄荷味道。冰冷的美貌中凝聚着不易察觉的倨傲。
我望着她。以为这也是一场梦境。
“你,以后会一直住在这里吗?”当时的我的声音,居然还透着怯生生的稚气。怕生似地不敢直视眼前初次见面的女性。
“是的。我会永远照顾你的。”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浅浅一笑。细长的凤目流露出的温暖神情,像冰雪消融。
在初遇的夜晚,我和灰原就发生了肉体关系。
风音家没有侍者成群的传统。家里的人一共就只有管家松田夫人、一名厨师长和两名负责杂务的家政妇。
当时他们全都在为母亲的后事做准备,忙碌不已。
坐在家里与我相对的,只有第一天搬进来的灰原。
深夜。我拿出了妈妈最喜欢的清酒,她平时总是在晚餐时喝上一小杯。
反正她以后再也不会喝了。再也不会坐在我面前对我露出宠溺的笑容。所以我像喝水一样灌下了两瓶酒。
然后走进了灰原的房间。
穿着式样保守的睡衣,躺在床上翻着书的她,见到我进去就对我露出了母亲一般的笑容。“怜……?”
我不回答她。只是走到她床前,脱光自己的衣服。然后爬上床去压在她的身上不由分说地吻她。在她的脸上雨点般地落下粗暴的吻,然后吻上了她的唇,毫无优雅可言、急躁地一面吮吸一面前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
她有在抗拒,有不停地说着“住手”,但我就是像无生命的机械娃娃一样眼神空洞,充耳不闻。无论她如何挣扎,我只是不停地用自己赤裸的身体在她被我拉扯得衣衫凌乱的身上蹭来蹭去,不依不挠地纠缠着。
我目睹着她的眼神如何变得灼热,然后掉下泪来。
她哭泣着说着“原谅我”然后将我紧紧抱住,翻身将我压到了身下。
她伏在我的上方细腻地一寸寸地亲吻着我全身的肌肤,耐性地含住我胸前的突起舔弄吮吸加上手指捏住摩挲,直到两边都变得暗红挺立。
将手放到我两腿间用力地来回地抚摸,充分湿润了之后就插入了手指,缓慢地在我的内壁划着圈,再从一个手指逐渐增加到四个,在我的体内变换着角度冲刺着磨擦着。
其间她手累了的时候就交替用唇舌取悦我的下体,甚至将我的体液一滴不剩地吃下去。
过程中我的呻吟声会让她兴奋到身体都颤抖起来,我高潮时的颤栗会让她露出无上快乐的艳丽表情。
第2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她的床上。
沾着大量欢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