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也知道不对,便咬牙切齿地低吼了声。
河东狮吼似的。
朱镇基这才完全地反应过来:“啊,你说那个玉叶啊,她也……”说到这里,大脑总算后知后觉地转过弯来,身子僵了僵后,失声叫道,“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她也穿……”
凤涅没想到这个家伙反应会如此迟钝,还“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趁着他一句话没说完,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般猛地跳上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你叫唤什么叫唤什么啊!”
朱镇基眼睛骨碌碌乱转,没说完的话在喉咙里动来动去,最后终于安分地咽了回去。
凤涅见他平静下来,才撤手,压低声音喝道:“你到底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朱镇基还没回答,那边朱安靖跟子规察觉不对,朱安靖就叫:“皇婶?”仿佛要跑过来。
“阿靖先别过来,”凤涅急忙道:“子规,看一会儿阿靖,我有话要跟秦王说。”
朱安靖倒听话:“啊,好……”乖乖地答应了声,便没有再过来。
只却也不回屋子,就坐在门槛上,捧着腮仍旧看月亮,一边问:“子规,你说这月亮为什么这么圆呢,都说上面有嫦娥跟玉兔,我怎么没看到呢?”
在这么复杂的情势下,难能可贵有这样趣致闲暇的一刻,子规看一眼神情很古怪的凤涅同秦王两人,想到先前在屋内两人的交谈,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也往后退了一步,打起精神道:“王爷,你再仔细看一会儿,你看那上头黑黑的,那里有棵树,树下面,像不像有只兔子……”
而这边上,朱镇基终于能够正常说话,气急败坏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不是我听错了吧,我怎么听你说玉叶也是个穿……来的?”
凤涅板着脸道:“恭喜你,你的听力正常的,只是脑袋有些运转不灵。”
朱镇基伸手摸摸额头:“天啊,我无法相信……她居然也是……这、这这……”他的脑袋运转不灵只是在特定时候,这时侯却清醒过来,一时就把昔日在宫内玉叶的种种行为回顾了大半,心里不寒而栗,结结巴巴了一阵儿才道,“这人竟然深藏不露!居心好生险恶!连我们都给瞒了过去……她……她又是哪个?”
凤涅道:“你不是曾经说,听到我呼救的时候赶来,曾经看到一道影子飞快离开了?”
朱镇基猛地打了个哆嗦:“你的意思……难道是那个推你下水的人?”
凤涅皱眉道:“你说的不错,只可惜,你也没有看到她谁。”
朱镇基抬手,微微摆动:“等等,等等……你让我好好想想。”
凤涅见他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心里一动:“难道你看到她了?”
朱镇基皱着眉,眼睛直直地看向虚空,脸上透出回忆的神色:“我记得……当时我听到你呼救就急忙到了船边上,可惜你已经落水了,我来不及多想,回头大叫几声没看到人,就只好自己也跟着跳下去了,可是……就在我也落水的那一刻……”
凤涅屏住呼吸,盯着朱镇基,却见他双眉一皱,道:“……是的,我看到一张脸……我记得我落水的那一刻往上看了一眼,那时候月光忽然之间亮的异样,我看到在船头上你落水的地方,有人探头往下看!”
“是她?”凤涅失声道,“这么短的时候不可能有其他人,那个凶手……你看清了吗?”
朱镇基竭力回忆,眼睛也瞪得越来越大:“那时候月光太亮了,几乎有些耀眼,闪的人看不清她的脸,但我记得……她肩头上有跟飘带闪了一下,很独特的形状……像那种戏里头的披帛,上头似还有些花纹……”
凤涅听他说到这里,猛地吸了口气:“是她。”
朱镇基蓦地抬头:“你知道是谁?”
凤涅道:“那晚上参加酒会的人都穿着晚礼服,因为在海上风大,有人便带了披肩,可多数是素色的,只有一个人别出心裁地披了条戏服式样的彩色帛巾。”
朱镇基眼睛瞪大,道:“你说这个我有印象!那个人是……苏玢儿?!”
凤涅冷笑道:“除了她还能是谁,我竟然也才发现,……现在才算知道了她为什么会推我下水,只不过想到一切或许又是因一个贱男人而起,真让我觉得呕心的很。”
朱镇基惊心之余,道:“她,居然是她啊,怪不得,我听说,马珂在以前曾经包养过苏玢儿一段时间,……她会因为马珂而敌视你?甚至不惜动手杀人?”
“连你居然也知道,”凤涅苦笑,“我现在倒笑我太傻了,当初我听了这个传闻,很嫌弃马珂,不肯接受他的追求,只可惜他演得太好,把我也骗过去了,什么雨中接送什么寒夜探班,我还以为他是真的情深,还以为真的如他所说他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朱镇基一眼不眨地望着她,此刻眸子里便透出几分耐人寻思的意味。
凤涅却又叹了口气:“我之所以不肯轻易相信男人,就是如此……他们如果真的想骗人,是会出尽手段没有廉耻的,而女人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