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是走错门了。”如蜜起身歉意的微笑,王女他们,在哪里等着看戏嘛?抱歉,无法如他们愿的。
“哪里,是在下慕名而来。”郭姓的侍郎伸手拦住如蜜,“如大人,天色尚早,不需要这么着急回去吧。”
天色尚早?都明月高悬了。
虽是望月,却天色阴昏,加之前日还是涟涟阴雨,现在只要稍稍来个乌云一遮月,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杀人夜了,晚风还这么急,放火也适宜。
而且,谁知道他笑的那么猥亵,安的是什么居心。
“难得郭大人一片诚意。”如蜜维持着端庄的笑脸,“我……”
身体突然麻木了起来,好象千百条虫子喊着口号整齐化一的爬过,麻痒却不至疼痛。
她可是滴酒未沾,连菜肴也都未曾举箸,更未入口。
那么,就是茶里的了,茶里加了东西。
敏感若如蜜,却对药物之类的有顽固的抵抗。体质因素,天生如此,当初做手术时,医生都怕麻药再打多了就出人命了。可如蜜却还是知道尖锐的刀口是如何划开自己的皮肤,针线是怎样带着血珠穿梭。
那么,这隐藏在茶叶中,能瞒过如蜜吃一堑长一智的挑剔唇舌的,必定是用尽心机的极品好药。
还真是下了本钱啊,只是,她现在还有什么被下药的价值嘛?
是当真想求救,张张唇,却不知道应该向谁求救,惨淡的一笑。想必这一笑在别有念想的他人眼中,都应是灿若花开的眩目。
毕竟,出席王宴都胭粉不施的如蜜,今日唇上点了桃色的红,在与千兰人截然不同的肤色上,妖异的艳。
只为,那人绝不经意的随口一言。
“如大人可是不适?”郭侍郎笑眯了一双眼睛。
“兴许是前日淋浴染了风寒。”如蜜死撑着,撑出门,或许就有救了,“有些头晕,郭大人,如蜜就先告辞了。”
“如大人何必客气。”郭侍郎到底伸出安禄之爪,“要是如大人在回去的路上病倒,王女殿下怪罪下来,下官可是担待不起啊。”
王女啊,现在的她,是决计不会再为这种事情怪罪的了。
可是。
他在现在提到王女,他提她干什么?
如蜜赌自己的记忆力,她绝对没有面对面的见过他,那他慕的什么名?
手臂已经被抓住,就算是平日正常状态,如蜜也没可能挣扎的开这壮的像熊一样的侍郎的力气,何况现日。
被半抱半扶带向卧榻时,如蜜努力用长长的袖子带起放在桌上的笛子。
如今,就只有靠自己了。
将如蜜平放在榻上,郭侍郎举起手灯观察。
“果然是异国风情啊。”尚未脑满肠肥的且勉强算修长的手指沿着如蜜的面颊向下延伸。“这般白嫩皙细的皮肤,难怪王女如此居惜。”姿色虽然中等,贵却贵在绝无仅有,所以王女才把她藏在深宫中吧,这笑起来媚人的女子应如传闻一般,是王女的新宠喽。
颈子上的扣子首先开了一颗。
他一再的提到王女。
如蜜有非常不祥的预感,总感觉,自己倒的太顺理成章了,除了麻木,身体没有其他疼痛不适,茶中无味的添加,应不是毒吧。
只是,哪里有不对,太多地方不对。
幸好笛子被袖子卷住,现在正躺在榻下,触手可及的位置,只要如蜜的手臂尽量伸长。
“在我架空了兵部尚书的权柄时,还不肯让我亲近你的钓我胃口,直到我在朝上明言对王太子绝无二心,甚至与工部尚书针锋相对后,”那工部的尚书是正大光明的与千兰国宰惺惺相惜,“才勉强答应。”郭侍郎将话说的完整。
凉玉的笛身刚好在握。
指尖触到的是寒彻骨的凉。
一瞬间的感觉就像地窟里久未见天日的风干的枯尸,只被轻轻碰触,就粉化灰飞,尘归尘,土归土去了。
突然连挣扎都不想挣扎了,真正的心灰意懒了,任郭侍郎的手解开一颗、两颗、三颗、四颗的扣子。
只是,身子上习惯性的厌恶,却是绝望的心情也影响不了的。
“郭大人若是早说是王女应许的,如蜜自然欢天喜地的照办,何必浪费那一壶贡茶,一份好药?”怎么办,就是想挖苦,却已经分不清是挖苦的谁了,原还道即便是个侍郎,也不过六部之一,而兵部的实权实际上也已经被王侯贵族们瓜分了不干净也仅剩皮毛,如此算来小小的侍郎一个,自己还真是廉价,现在听得,却是他手中所有兵权来换这春风一度,真不知道是谁赚了谁赔了。
“如大人果然是妙人。”郭侍郎点头,“说到底,我也不想对如大人这样的妙人用这种下药的手段,不过是王女殿下,她怕有不妥贴,特意告诉我你喜欢的茶叶,并且赐给我这种密药。”
就算这位郭侍郎是国宰派来挑拨离间的人,现在,如蜜也信了。
知道如蜜最喜欢雪中冰这种茶叶的,一个是王女,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