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下的石头。
“我回来了。”如蜜说,轻轻的侧头看着王女,对她浅浅的笑,再送上一个转瞬即逝的碰触,在王女惊喜的绝色容颜前,刺下狠狠的一刀,“可是,你的蜜,被我杀死了,”她说的轻柔,一如往日帏帐里的情话,“杀死在这里。”她伸手戳在王女胸口,并不用力的戳开两人的距离,“再也没有了,你的蜜。”
即便,我随时关注被你惩罚的宫人的反应,即便,我认真的认清每个上茶布菜的宫女,即便,我看到同一个面孔连续出现三天就起了疑心,即便,我发现那明晃晃带了磨痕的金属发钗就开始耽挂,即便,我留下典蒙和迪会理预防万一,即便,我不明确目标却还是冒险叫了那宫女就近我。
可是,我没有再担惊受怕呢,可是,我不是你的蜜了呢,可是,我不是为了你的安危呢。
真的。
真的是真的。
是真的。
“你在说什么啊。”王女瞬间从上升的顶端坠下,“蜜,你在胡说什么呢,一定是你不舒服对吧,所以才会骗我说你怀孕了,对吧?对吧!”
不否认,心中有恶劣的兴奋,“我骗过你吗?”如蜜问,“如蜜曾经骗过你吗?”
如蜜对王女,只有隐瞒,没有谎言。
王女看来就要晕倒,微微摇曳了两下,硬挺挺的撑住了,“我不信。”她说,“我了解你,”声音是颤抖的,“无论是什么原因,你绝对不会要小孩的!”
“若,那是不可抗力造成的呢?”
“那你也不会留它的!”王女大声说服着自己,“我了解你!”
桌子上红烛摇曳生姿,一点不关心映射的两个影子有如何的纠缠。
“我说过,”如蜜表情严肃而认真,“你的那个蜜死了。”
那个喜欢你的脸,喜欢你的温柔,喜欢捉弄你看你苦笑,捉弄大了有会心痛,喜欢被你哄,喜欢对所有你身边的心怀不轨的人呲牙的如蜜。
在那个黑漆漆的无月望月天里,死的很拖沓,越拖沓,就越凄惨。
两个都是固执的人,一个固执的相信,一个固执的不信。
说不通,王女直接扯了如蜜过来就咬,牙痒痒呢,从很久以前就经常被她气的牙痒痒呢,只是,因为总是看到她抿着唇贼贼的笑,所以,从来没有在牙痒痒的时候,这么不安,这么,深刻的不安。
颈子上王女的牙换成了唇,慢慢下移,衣带被解开一半,只要再拉一下。
突然无法遏制的惊恐,额头冒出冷汗的颤抖,她在锁骨上停住的唇让如蜜脑中突然兵荒马乱的闪过一个个分不清明却历历在目的画面。
如蜜抖动的手砸在桌上极薄的瓷器上,太过精致的瓷器抵不住着力道的挤压,碎骨却并未粉身,大片的尖利在如蜜手掌中开出灿烂的红花。
王女在声响下抬头,诧异的看着如蜜死僵的脸,在转眼到如蜜滴血的手掌,“来人!传御医!”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伤害自己,那伤口很深,血滴的很快,会很痛,但是,自己心里更痛一些吧?她为什么不明白?
王女沉静的看着如蜜,扯不下自己的袖子,索性用宽宽的袖口一并抱住。
“你,”她突然有些累呢。“为什么?”
“因为,”如蜜的抖,止不住,“我若在孕期与你行房,会伤到我的性命呢。”迪之说,不要说谎,当你说了一个谎言的时候,你就要说成千上万的谎言来填补它,直到,有一天,你被自己的谎言刺穿,却不过落个自作孽的下场。
王女愣住,这时倒霉的御医已经来到。
伤口被处理的很仔细。
但如蜜越发不信任这里的医生,所有的瓷渣都被挑洗出来,可伤口在这拉扯下,流了更多的血。
桌上的狼藉被收拾干净,宫女机灵的擦拭完血迹后,就迅速闪人。
“你休息吧,”王女看如蜜一眼,她正呆呆的看这自己受伤的手,没有反应,疲倦的叹了一口气,“我明天再来看你。”
她们,到底怎么了?
如蜜坐在窗边的榻上,千兰冬季冰凉的风从没有合上的半扇窗中忽闪穿梭。
那张算不得绝伦的清秀脸蛋上,清晰的两道泪痕,在夜明珠的明灭可见下水光闪闪,右手被仔细的包裹在干净的布条中,再没有血迹渗出。
而屋中弥漫的药香,已经覆盖她身上淡淡的水香。
曾几何时,对她,我居然要以自己的性命来威胁?我要防她一如陌生人?我居然在她碰到之前就开始打寒战?看到她时,就像被人沉入深海?
我从来不认为用哭泣来发泄是高明的主意,只是现在看来,这不高明的主意却也是一种方法。
“如蜜?”布阑今天顺当的进了王女宫,不见王女在,问起那些惊恐的宫女如蜜在哪里时很快得到了如大人在房间,郡主阁下,王女殿下不让人去见如大人的回话。不当回事,布阑勇猛的闯了进来,而那些快步的宫女现在大约已经去禀报了王女吧。“呀!你哭过?!”还在床榻上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