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便。”
当时祎赶回来的时候,江嘉琳正给安如传授女人保养的秘诀。安如在这里一直都是素面朝天的,她的皮肤本来就白皙,最近没有睡好,眼底的一片乌青十分明显。江嘉琳看着就觉得心疼,于是叨叨絮絮地教她如何除掉这讨厌的黑眼圈。
对于时祎的出现,江嘉琳丝毫也不惊讶。察觉到他气息也没有平顺过来,她倒是打趣道:“儿子,你屋里藏了什么秘密了吗?瞧你急成这模样。”
“没有,最近锻炼得少。”他装作若无其事,接着便问,“您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听说你最近都忙着接待一个漂亮的姑娘,难得今天有空,我就过来瞧瞧。”江嘉琳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低头不语的安如,又说道,“看来,你也没有把人家照顾好呀。”
时祎也没有睡好,他脸上的倦色不比安如少。她昨晚彻底把他惹怒了,他原要把自己的心底话都告诉她,没想到她一点倾听的欲望也没有。她只想离开,离开G市,离开自己。每次想到她处处防备着自己,他就巴不得抽她一顿。他掏心掏肺地待她,她却认定自己另有所图,这实在让他感到愤怒和挫败。
从进门以后,时祎就刻意忽视安如。只是,他的视线却不受控制地往她那方停留。看见她摆着一张臭脸,他阴阳怪气地对母亲说:“这大小姐难伺候得很,我要是少点心血都要被她折腾死。”
江嘉琳就坐在他身边,听见他的抱怨连忙扫了他一眼,不满地说:“你怎么说话的,快跟人家道歉。”
一直没有说话的安如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锐利得像刀片似的。
时祎冷哼了声,别过头不说话了。
江嘉琳眉头轻蹙,她拉过安如的手,柔声说:“他跟他爸爸都是一个样,那脾气丑得很。他小时候还有一个特别好笑的外号,是他的哥们给他取的,叫纸尿裤,说他的脾气又骚又臭呢!我们别管他,让他一个人怄着。”
听了时母的话,安如的脸再也绷不住了,她轻笑了声,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他。时祎也笑了,他半真半假地埋怨道:“妈,您跟她很熟吗?您干嘛帮着她也不向着自己的儿子呀?”
与其说他是在抱怨,还不去说是撒娇。男人尽管在外头能够呼风唤雨、无坚不摧,但在母亲跟前,他还是一个稚气未减的小孩,需要母性的关爱和呵护。正是因为有这样温暖而包容的港湾,他才能更好地养精蓄锐,以更加顽强的姿态去迎接挑战和考验。安如没有见过他如此不为人知的一面,此时不自觉地多看了几眼。她突然感慨,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看清楚这个男人。
“我还不了解你吗?肯定是你把人家惹怒了,你赶紧自己想办法,我可不帮你。”江嘉琳笑道。
正午时分,江嘉琳提意了餐聚,时祎没有马上回答,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她自然看得出他的不情愿,于是威逼利诱,“小祎,你可别想着推脱。你爸已经念叨了你好几回了,他说你回来这么多天也不知道要回家。你今天要是拒绝了,你就等着被揍吧。”
安如以为终于可以落得清净,她在心里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两位贵人送走。不料,片刻以后她便听见江嘉琳补充道:“正好,让你爸也见一见小如。”
“我……”安如毫不犹豫地拒绝,但她刚张嘴,江嘉琳就打断了她的话,“小如,你喜欢吃什么?可别告诉我你不吃午餐哦,我是不会允许的。”
江嘉琳虽然极力地声讨时祎,但天底下哪有不向着自己儿女的父母呢。趁着时祎取车的空挡,江嘉琳就拉着安如低声说:“他呀,就是不懂哄女孩子,说话又不好听,做事又专横,还老摆着一张臭脸。不过,他可是真的在乎你的,喜欢你的。”
勉强地牵了牵嘴角,安如算是给了时母回应。她才不会告诉江嘉琳,她这个儿子有多会讨女孩子欢心,说话有多好听。可惜,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时家的司机在楼下静候,江嘉琳让他先到酒店,接着她与安如一同乘坐时祎的车。抵达酒店的时候,时祎说对她说:“爸在那边。”
听见车门打开又关闭的声响,她抬眼看了下情况,江嘉琳正脚步轻盈地往酒店大堂走去,最终停在一个身穿银灰色衬衣的男人跟前。她刚想看清楚那男人的模样,时祎便启动了车子驶进了停车场。
车厢里沉静得压抑,时祎没有听车载广播的习惯,此时只有单调的倒车装置的滴滴声,这两人说也不愿先开口。
时祎率先下了车,他替安如打开了车门。安如没有出去的意思,她一动不动地坐在座位上,冷冷地看着他。他用手支在车顶上,与她对视了数秒才说:“我知道你不乐意来。不过你也看到了,我本来也想拒绝的,但是我妈那边不好说话。”
安如就算不给面子他,也要给面子他妈。纠结了半晌,她才随他进了酒店。时祎顺势牵着她的手,她本能地挣开,他却握得更紧。
酒店的经理亲自替他们引路。他们落后了几步在闹别扭,安如也不想弄出太大的动作引人侧目,只是时祎又牵她的手又搂她的腰,这样亲密却又占有意味极强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