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地起伏。安如不在意这样诡异的沉默,她依旧低头,一副出神的样子,他真的不懂她究竟在想什么。背缓缓地靠在沙发上,他侧过头,说:“我告诉你,我不会把你当朋友,你死心吧。还有,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别在我面前说那两个字,不然我真会打人的。”
“只是打人吗?”安如倏地站了起来,她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小花猫,一下子就恼了。她居高临下地瞪着时祎,口不择言,“你有本事就再强-暴我,不要摆出这副处处忍让的姿态!”
听了她的话,时祎额上的青筋微乎其微地跳了下。他也站了起来,双手按住她的肩就强迫她坐回沙发上,咬牙切齿地逼问:“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我承认我以前是做错了,我已经很努力地弥补了,你还想怎样?我知道你的内心并没有抗拒我,但嘴上总是说这么伤人的话,你到底有没有理会过我的感受?”
巨大的阴影挡住了眼前的光线,安如眉头轻蹙,他的手劲很大,似乎像把她的肩膀捏碎。他的怒气并不加以掩饰,那眼神里有一半是愤怒,但另一半却是失落。她别开了脸,狠心地说:“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的瓜葛,这就是你全部问题的答案。”
按在她肩上的手轻轻地抖了一下,时祎缓缓地松手,退开了半步死死地盯着她。她说完以后就咬着嘴唇,因为她过于用力,那下唇已经微微发白。他怒不可遏,一脚才踹开身后的茶几,茶几上的水杯应声倒下,摔在了松软的地毯上,已经发凉的水无声的洇紧里头,只留下小小的一滩水渍。
尽管料到他不会平静,但这样的怒气却出乎了安如的意料。面对如此愤怒和失控的时祎,她心里并没有多少的恐惧。等他稍稍平复过来,她才说:“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跟你谈论这些事情,麻烦你不要再找我,可以吗?”
话毕,她抓过手袋就往玄关走。时祎如梦初醒,大步向前把她捉住,一手就把她压在墙角。他手背上的青筋爆现,恶狠狠地说:“你不说清楚,我就不准你踏出这个门口一步!”
安如被他困着这小角落里头,灯光被他的身躯给遮挡了大半,抬头就只能看着他怒气未消的俊脸,她的底气马上被压下了大半。
“你老实回答我,那天在酒店的庭院里,我很坦白地告诉你,我要你留在我身边。你明明知道我对你还有意思,你为什么要留在G市工作?”他情绪激动,那两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不想回答你的问题。”她吼了回去。
他冷笑了声,继续问:“在G市的时候,你要是想躲开我的纠缠,机会多得是。别说回香港,你随便跟你的姑姑和姑丈说一声,他们就有办法阻止我们见面。你问问你自己,为什么你没有这样做?”
安如抬头对着他瞪眼,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时祎的血气直往头上冒,他毫不畏惧地与她对视,接着质问道:“既然那么不情愿,既然那么的想当什么朋友,前天晚上为什么你还要跟我上床?”
原本已经被撩动的脆弱的神经终于抵受不住他的坦白又直接的揭示,安如忍无可忍,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她的手还在轻轻地颤抖,那响声干脆利落,打得她的掌心微微地刺痛。
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动手打人,时祎侧过了脸,整个身体都僵住了。他好半晌都没有动,直到安如被他的低气场所震慑,用力推开他时,他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语气冷冷清清地说:“气消了吗?没有的话可以打另一边。”
奋力地把手腕抽回,安如低声骂道:“疯子!”
他猛地把她拥入怀里,结实的手臂紧紧地把她箍住。他借着墙壁把她的腰托起,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那样横蛮的吻势,粗暴得接近是啃咬。安如左闪右避,他继而在她颈窝里肆虐,一边用力吸允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你总是急着跟我划清界限,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明明就放不下我,你这胆小鬼,这点事情也不敢承认……”
安如整个人被他腾空抱起,无奈之下只能把腿勾在他腰间维持平衡。他的话只字不留地落入了耳中,她推着他厚实的肩膀,但他的动作越来越失控,托着他的臀把她压在沙发上,继续热吻。
这两天一直担心奶奶的病情,安如心里本来就难受。现在还被他这样这样赤-裸裸地挖出了自己心底最不愿意面对的感情,她更是又急又恼,鼻尖一酸,她再也忍不住,转过脸无声地哭了起来。
还带着余温的眼泪流到了时祎脸上,他顿住了动作,抬头看到泪流满面的她,心都差不多碎了。她用力地揪住他的衣服,身体微微地发抖,那可怜的模样像只无依无靠的流浪猫。他用指腹摸过她那道泪痕,继而把她拦腰抱起。
时祎本想带她到浴室洗洗脸,她却揪住他的衣服不肯放手,使劲地把脸埋在他胸膛,只知道哭。他把她抱进了卧室,轻轻地把她放到床上。
安如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瞧见一旁的丝被就把时祎推开,卷着被子把自己藏了起来。她尽量地压抑着哭声,但最终也免不了发出低低的呜咽。
“你别闷着自己,出来。”时祎无奈地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