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清兰坊坊主,想不到又是一个女中君子。在下失敬才对。”神帝轻笑,也仰首干了一大碗,几天前就听说清兰坊坊主潋滟是个极厉害的女子,今日一见果然不凡,这个女子虽然有一副温文皮相,但是她细长的眼眸传达她冷酷的本性,她是人,还是妖?一点也瞧不出来,这女子面上谦和,眼神看着他时,却那般的无礼放肆,透露出在女子表面上的顺从底下,其实对自己怀抱的真正想法--轻蔑的、不齿的,甚至是侮辱性的情感。
这女子在那里见过呢?在他思量的时候,忽然听到梦周朗朗笑道:“坊主我们这么喝酒太没意思了,可否给我们拿一个棋盘过来,上面给我摆放好酒杯。”
潋滟眸光低敛,轻轻吩咐了下人几句,不一会儿下人们就如梦周所言,端上了棋盘和酒杯。
梦周冲神帝笑了,拿过酒坛,内力轻吐,酒液顿时流出,化做六十四道晶莹水柱泻入酒杯之中,杯杯溢满,却没有一滴酒液溅落在外面。
玩完这漂亮的一手后,梦周又拿起桌上的骰子,笑盈盈的对神帝道:“我们玩这个如何,那个点数小,那个就喝酒。”
神帝微愣,他真的看不出梦周想干什么,但绝对不是找他喝酒这么简单。
“怎么,不敢玩。”梦周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道:“怎么神帝连喝酒也不敢喝了吗?”
神帝微微一笑,道:“你要饮酒我自当把酒奉陪。”
梦周笑容可掬道:“不愧是神帝了,这些酒里其中有一杯我下了仙人倒的巨毒,只需要一杯就可以让神人都没办法开口说,全身干裂化做尘烟消失在天地中。不知道会是我们那个运气不好喝到这杯酒。”
“梦周?”楚我狂和楚流风齐变了脸色。
潋滟挑起了眉头,梦周这是和神帝赌命,为什么?
她霍的想起她房中那个傻小子,顿时明白了一切,这家伙运气真是好,居然有人为了他舍得将自己的命陪上。
“值得吗?梦周?”神帝语重心长的说道。他已经知道情之一字有多苦,梦周找他这样拼酒,不是为了炎狼还会是谁,他都快忍不住嫉妒起那在魔界舒舒服服的小子了。
梦周哑然一笑,这句话从神帝嘴里说出来,还真是有点怪怪的,他苦笑道:“没值不值得,只有愿意不愿意。”
神帝一愣,嘴边也泛起一个类似的笑容道:“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他先抓起骰子掷了出去,两个五点,一共是十点。
梦周轻轻一笑,他和炎狼玩骰子不用法力也玩得出神入化了,随的一扔便是两个六点。
神帝不以为意的轻笑,从棋盘上拈起一杯,一饮而尽,眼眸闪到一丝痴苦,呤道:“在天涯,何妨憔悴。酒入金樽,何妨沉醉。醉眼看别人成双作对,也胜过无人处暗弹相思泪。”
梦周神情一黯,轻轻道:“好一个醉眼看别人成双作对,也胜过无人处暗弹相思泪。神帝到是有感而发啊!”
这次是梦周先掷,居然只掷出了两点。他眉宇轻扬,不等神帝掷骰,便端起一杯一饮而尽,也呤道:“人生如梦恨如雪,都化作水流烟淡,立海誓山盟,劳燕终须离散,我和他缘尽了,不如这样离去倒也爽快。”
神帝一时无语,在座众人也都无语,惟有潋滟听到梦周说人生如梦恨如雪,都化作水流烟淡时,眉峰狠狠的皱了皱。
神帝再无话了,只是和梦周掷着骰子,输了便喝酒,神情苦涩。
房中,炎狼久见潋滟不归,心便急了,梦周所在的房间里有花族的孪生花,他手指微颤取出孪生花将花中影象投到铜镜之上,看到梦周神色黯然说出缘尽一话,他挥手砸烂了房中的桌子。
他痴痴傻傻的看着镜中梦周,霎时流下两行泪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梦周,你好傻!他伸抚摸着镜中梦周的幻相,他们相隔不到二十米,却好像远在天涯海角,当真你不想见我了吗?梦周?可我却想你,想念你曾陪我渡过的日日夜夜。
梦周,我好想你。
在另一房中,溺儿犹如一具尸体任龙始皇抱着,后者身体再温暖也无法让她冰冷的心热了起来,那个人那么憎恨她,为什么还要把她留到身边,明明知道她心里只有她一个人,为什么会让她去侍候别人。
“莲,别哭。我不会伤害你,让我抱着你就好。莲,不要离开我。”紧紧抱着她的英俊“男子”让她的泪流得更凶了,那个叫莲的女孩何其幸运,被人如此深爱着。可是她让她爱的人看她一眼都做不到。
“莲,为什么哭?我抱痛你了吗?”醉眼蒙胧的“男子”松开了手,心疼道。
溺儿怯生生看着这个俊伟不凡的公子道:“我不是莲,我叫溺儿,溺水三千只取一瓢的溺儿。”
那公子苦笑道:“我知道你不是,因为莲没你好看,可是你穿的衣服和莲好像,让我抱抱可以吗?因为我抱不了……我最爱的人。”
溺儿哭泣了,这个公子神情好难受的样子。
“我不是男子,所有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