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了腰:“你还想着回去?”我惊诧于她有些怨恨的口吻,便如实作答:“我毕竟不属于这里。如果能带你一起回去,所有的问题就都解决了。”这是一个太美好的愿望,估计不太可能实现。
“你不属于这里,同样的,我也不属于那里。”洛尘的口气冷硬如冰,让我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她甩开我的手,纵身落到旁边的马身上,一扬鞭,马儿奋蹄向前奔去,之留下一路尘土和一个背影给我。然而更悲惨的事还在后面,我骑的马因为看到同伴远奔,它一扬蹄,猛的人立而起,我没防备,就得了个滚鞍落马的下场。屁股疼得裂开一样,好一会儿,我才呲牙咧嘴的站起来,望着马奔去的方向大骂三字经。揉了揉屁股,感觉不那么痛了。我一咬牙朝着洛阳城的方向走去,边走边骂:“臭女人买的臭马,合起伙欺负我。”越想越气,于是我经历了穿越以后第一次有泪的委屈。
往前走了一段路,怒火渐消,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迷惘: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我的存在有什么意义。真希望有个不明物体将我打晕,醒来后就在医院了,旁边有父母和同学关切的脸。正不着边际地遐想呢,身后传来马蹄声。我知道是谁,心中怒火陡盛,故意不回头看,反而一瘸一拐走的更快。洛尘兜马挡在我身前,心疼之色溢于言表,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她不想我回去是可以理解的,而且她冒险退出组织有一大半是因为我。但是她把我丢下一个人跑掉,实在太可恶,绝对不能饶恕。我挑衅地看着她,心想:你能把我咋的?可是还没等我嚣张够呢,洛尘出手如电,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嗖”的一下,我就飞到马上了,刚刚惨遭蹂躏的屁股又遭毒手,我痛的差点叫娘,但是狠心的洛尘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心里那个气呀,可惜也不敢多嘴了,怕她再“嗖”的一下把我丢出去。那匹背弃主人的臭马幸灾乐祸地瞅着我,还得意地打着响鼻。看来唯女子与臭马难养也。
我心中有气,自然不会给洛尘好脸色,一路上采取非暴力不合作态度,半句话也不说。洛尘也像是在示威似的不开口。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我预感到暴风雨就要来了。
黄昏时,我们在一个小镇住宿。两个女子仿佛有深仇大恨般的横眉冷对,偏偏还要一间上房,这是我从店掌柜的眼睛看到的疑惑,我自己以很疑惑:既然爱她,为什么还要和她怄气?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只能归因于人类内心的自我矛盾。
吃过饭,洛尘连个招呼也不打就出去了,我一个人在房里无聊就到外面看月亮。结果月亮没看到,倒看见某人坐在屋顶上借酒消愁。我没有武功,爬不上屋顶,但我可以回屋里,我没有酒量,不能喝酒,但我可以喝茶,借茶消愁才是真风流。回去灌了一肚子茶水,胀得我直想打嗝。在屋里走了几圈,去了一趟茅厕。洛尘还在屋顶上呆着,看她寥落的样子,我也挺心疼的,于是决定洗完澡就主动妥协,叫她回来。
洗澡时,我突然想起,洛尘会不会偷窥。抬头看看房顶,连道缝隙也没有,这才放心跳出浴桶。今天心情不爽,不想穿那些破衣服,就从包包里找出一件T恤套上,当睡衣也不错。
就在我准备出门叫洛尘回来的时候,她却自己进来了。一进门,眼睛就不老实地瞅着我的光腿。我这才领教到什么样的眼光是色迷迷的,此时洛尘的目光里就充满了挑逗意味。我拉一拉衣服,第一次嫌它太短。凭直觉,我知道她喝醉了,一个女人很可怕,一个喝醉酒的女人更可怕。我讨好地笑着,想倒杯茶给她解酒,一提茶壶才想起来,水都被我喝光了。当时我真想一头撞死在墙上。正手足无措时,一道亮光闪过,洛尘的剑指在我咽喉间,我吓了一跳,不太确定她想干什么,只能尽量温柔地说:“别激动,有话好说。”洛尘不说话,长剑一挥,直直劈了下来。那一剑太快,快到我只来得及闭上眼睛。电光一闪即逝,我没感觉到哪里疼,也许剑法太快,就不觉得疼了。过了几秒钟,我才慢慢挣开眼睛,洛尘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赶紧低头检查自己是否缺了胳膊少了腿。一低头就傻了,我的阿迪达斯T恤被整齐的划裂,该露的不该露的都露出来了。我当时连脚丫子都羞红了。愤怒地抬头想要质问洛尘:凭什么恃强凌弱,仗着剑术高明就割坏人家衣服。可是……可是,一抬头就看见洛尘贴得那么近,她的眼睛美得能令天神动心,所以我就忘了要说的话。嚅喏间,洛尘吻了我。她的唇齿舌间有酒的芳香,我想,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现在死也值了,一件衣服算什么。
吻得昏天暗地时,我还不忘把洛尘拖到床上。她的衣服还是那么繁复,我刚打算沿用老办法时,洛尘挡住了我的破坏之爪,自己动手解。本来在我眼里很复杂的东西到了她手里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灯光幽暗,但我还是可以看到洛尘眼里春情荡漾,从喉间逸出的呻吟能将钢铁化成绕指柔。她的肌肤是玉色,秀发是墨色,嘴唇是花色,整个人都是一场倾国倾城的色。在这场色遇中,我们都倾尽了所有的热情。
第二天,大家很有默契地绝口不提昨夜的事,只当它是一次意外而已。上路时,洛尘的心情不再阴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