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接待自己觉得有潜力的新玩家。所有人——无论有没有贵族背景,都在争夺成为她座上宾的资格。她就像——打个不太礼貌的比喻——一只旁观着的蜘蛛,这座城市的每一条丝线的抖动最终都会传到她那里。”
菲利斯将卡片接了过来,那是一张邀请函,上面用俏丽的字体写着“菲利斯·尼科尔先生”以及第二天的日期。
“去赴她的茶会吧,如果你能说动她——就像说动我一样——的话,不会空手而归的。”
“还有什么我需要知道的吗?”
“嗯?”赫尔利斯想了想,忽然神态暧昧地笑了一下,“有倒是有,不过和这些学徒都没关系,是关于李奥洛斯的。这位议员到现在还单身,不是他没有联姻的想法,而是先天上那方面有点毛病。据说他没办法让女人怀孕,所以玩起男人来变本加厉。”
“从另一个角度讲,如果不可能有血缘上的继承人,作为他的学徒或许真的有那么一点出头的机会吧。”他用手指敲打着椅子的扶手,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样站起身来。
“我该走了,莴苣姑娘。”他拿起桌上的书,对菲利斯笑笑,指了指桌旁的活动窗板和摆设,“有任何需要,就把写上命令的纸条放在托盘上,再摇一下铃就好——玩得开心。”
菲利斯没什么表情地点了一下头算作告别,似乎还真的打算留下来,达维克这时候的心思还放在琢磨李奥洛斯的八卦上,一时也没有动作。等他注意到菲利斯脸色非常差的时候,赫尔利斯已经关上门离开了。
达维克的第一反应就是中了对方的陷阱,但菲利斯只是摇了摇头,用虚弱的语调回答道。
“没什么……只是讨厌这种气味。”
天色有点晚,赫尔利斯走之前点起了桌上的熏香蜡烛。空气中弥漫着燃烧后的甜香,达维克并不讨厌,并且隐约地感觉心跳和呼吸都比平时要快一些,很明显这种香料包含了一些催情的成分。但菲利斯却死死地抓着沙发的扶手,一副随时要昏过去的样子。达维克见过类似的症状——在格斗武塔有一个跟他同期入学的学生,特别害怕狭窄的地方,当他被发现这点的其他人恶作剧地推进箱子里时,就是这种反应。
“快点出去?”卓尔想都没想地回答道,把手向他伸过去。
“不行。”法师小声而清晰地否决了,“这是我的日出,我得忍过去。”
达维克简直是哭笑不得了。看来菲利斯不但对别人铁腕,对自己也一样不容情。但他这份意志力和他现在小动物一样发抖的样子差别可有点大,卓尔忍不住凑过去吻了他一下。
“那么要蜂蜜奖励吗?还是要吃点别的?”他用带有暗示性的语调问道。
菲利斯读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有气无力地回答,“流氓。”
“昨天还叫狗`娘养的,今天已经升格成流氓了?”达维克不以为意,继续逗他,“明天大概就是‘甜心’,后天我是不是可以期待被叫‘亲亲老公’了?”
“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肉麻得要死的称呼的?”菲利斯稍微恢复了点精神,立刻送了他一个白眼。
“呃,书里?”达维克想了想,从怀里摸出那本童话集来,“我读给你听。”
他随手翻了两页,看了一会,然后装模作样地念道,“。”
他从眼角瞥见菲利斯在沙发里扭了一下,立刻不停歇地胡说八道了下去。
“从前有一个主母,她对着蛛后许愿,希望未来的孩子有雪一样白`皙的头发,乌木一样漆黑的皮肤,和鲜血一样红艳的眼睛……”
法师终于轻声笑了起来,伸手抢他手中的书。达维克任由他拿走,顺势把他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我想好了,”他说,“关于那个空要填什么。”
“嗯?”
“赫尔利斯不是叫你‘莴苣姑娘’吗?”达维克贴着菲利斯耳边继续说道,“那莴苣姑娘拉上楼来的人是谁?”
“邪恶的女巫。”菲利斯非常不配合地回答了问题。
“……那个男的。”
“啧,班瑞家的不要脸王子……嗯……”菲利斯的声音被达维克咬耳朵的小动作打断了。
“要不要脸另说,这算是答应了?”
“答应什么?承认你的王子身份吗?”
“当然是,莴苣姑娘,”达维克慢条斯理地回答道,“打算什么时候替我生那对双胞胎呢?我知道这有点难,但只要你想,我不介意多试几次的。”
“滚。”菲利斯又好气又好笑地给了他一个肘击,不过没怎么用力。
达维克故作夸张地倒了下去,“咳咳……火气这么大,难道这么快就已经……明明只做过一次……”
“有也不是你的。”法师无话可说,只能又送上一个白眼。
“我不介意,”卓尔一脸悲壮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模仿着西门港看到的那些戏剧班子的腔调,“忘掉那个男人,他不配做你孩子的父亲,让我们从头开——”
眼看菲利斯顺手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