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咬了一口,达维克吃痛差点叫出声来,不过还是忍住了,仅仅回以适当的报复。说是报复可能有些过头,毕竟他一点没弄疼菲利斯,只是让法师被快感折磨得差点失去意识而已。当他终于结束的时候菲利斯完全瘫软在床上,体内被卓尔灌进去的精`液也确实开始溢出来了,而法师看起来甚至连合起腿来掩饰一下这点的力气也没有。
达维克忽然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做得过了头,但同时也诞生了一点阴暗的想法。干脆让菲利斯下不了床,错过了这个茶会不也很好?
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他自己也吓了一跳,然后立即将此舍弃了。希维娅当上祭司之后就会疏远地位低下的他,那时候他对此心知肚明,却还是想方设法帮她拿到了那个位置。而菲利斯——
他们只是在利益需求下组成的临时同盟,加上今天也不过上过两次床而已。为什么他要开始对菲利斯的事情患得患失,甚至到了要拿希维娅来类比的程度?
卓尔叹了口气,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在床沿坐了下来,看着他的临时同盟者。菲利斯看起来已经恢复了神智,尽管眼角还带着一点点渗出来的泪水,头发有些凌乱,表情却很专注,不知道在想什么。达维克叫了他两声,他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法师的声音里还有一丝软绵绵的感觉,当他对上卓尔的注视时,还十分自然地回了一个微笑。
“没什么。”达维克迟疑了一会,“早点睡吧。”
菲利斯对不认识的人总是带着客客气气的礼节性微笑,而送给达维克的多半是那种带着恶作剧企图的甜笑,或者看破却不说破、带点怜悯的轻笑,但这一次不一样,卓尔花了一会才寻找到其中似曾相识感的源头。
那个笑容像米凯莎。
菲利斯·尼科尔,一个在银月城拿卓尔战俘做实验的赛尔住民,煽风点火不打草稿的诈骗高手,未来的精英红袍法师,笑起来像一个显然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天真的地表精灵。
达维克被自己的联想吓得哀嚎了一声,捂住脸倒在枕头上。
这一定是错觉。
达维克醒来的时候才是清晨,床边却已经空了。楼下隐隐约约地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卓尔赶紧弹了起来,等他收拾下楼的时候,一眼就看见米凯莎在沙发上坐着,菲利斯手里拿着一大卷绷带,正在往她手臂上绕。从朝庭院方向的窗户看出去,艾瑞希和她的好友巴特正坐在院子里热火朝天地聊天——或者说,主要是半身人在叽里呱啦地说话,野蛮人仅仅负责偶尔点个头而已。
看见他出现,米凯莎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安安静静地任由菲利斯“打扮”自己。很快她身上所有露出来的皮肤都裹上了绷带,看起来完全像一个木乃伊了。
“这是在干什么?”
“最近城里的奴隶中间开始流行一种怪病,”米凯莎认真地点了点头,“类似麻风,得上的人皮肤上会有白色的斑点,治不好,还会传染其他人,只能把病人都送到外面的收容所去。我就是一个病人。”
“而你得负责把她送到收容所去。”
“等一下,我就不怕传染了吗?”达维克看着绷带,想着莫非自己也要来上这么一套。
“据说这病不对精灵血脉生效。”菲利斯回答道,“所以派出来护送的,都是精灵或者半精灵。”
“看来是要请好久不见的阿尔翰那·阳光出场了。”卓尔咳嗽一声,也在沙发上坐下,等着法师给他易容。为了不那么容易被看穿,除了法术伪装,菲利斯甚至把达维克露在外面的一部分皮肤也打上了一层油彩。
他一边这么操作着,一边告诉达维克接送车的具体地点和注意事项,而达维克则一边听着,一边找机会吃点豆腐。这直接导致易容花了比计划更长的时间,等一切都布置妥当的时候,一辆带着纹章、外饰十分精致的敞篷马车已经停在门口好几分钟了。
“南瓜和老鼠来得可真快。”达维克瞥了一眼那辆车和上面衣着华丽的车夫,哼了一声。
看出来他的兴致不高,菲利斯本来已经打开了门准备走出去,又关上回过头来。达维克自觉不妥,赶紧做了个鬼脸。
“开玩笑的,快勾`引市长女儿去吧。”
菲利斯沉默了一阵,然后靠了过来,一手搂住达维克的脖子,一手抓着他的手贴到自己身上。
“这里面还留着你昨晚放进去的双胞胎呢,让我怎么去勾`引别人?”他贴着达维克的耳朵,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卓尔脑袋轰地一下就炸了,恨不得当场把他按倒就地正法。可是米凯莎还在旁边站着,他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菲利斯微笑着,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打开门,带着巴特他们上车离开。
“你们关系真好。”带着一点欣羡的样子,米凯莎说道,然后停顿了一下,“菲利斯,他……他和他们不一样,对吧,和那些穿红衣服的法师,就像你和其他……”
她没有说完就停了下来,一副意识到自己冒昧的样子,满是歉意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