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发出夹杂着欢愉的惊叫,金属的碰撞音变得更激烈了。
“哈……流出来好多水啊,菲尔,”半精灵发出啧啧的感叹,“我可不记得有灌进去那么多过。”
他不用再说话了。年轻法师甜腻的呻吟在室内回响着,声音越来越高,别说只隔着薄薄的木板,也许就算楼下也能听见。
他在达维克进入的时候从未这么叫过,一次也没有。
卓尔闭上眼睛,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他恨李奥洛斯的恶意,恨菲利斯的顺从,同时也开始痛恨自己——尽管不能让身体移动哪怕一丝一毫,他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一切。
他勃`起了。这极度自然的生理反应简直就像全世界最恶毒的笑话。
如果此时有什么深渊生物来和他做交易,告诉他只需要眨一眨眼就能成功自杀,把灵魂献祭出去,以摆脱此时的境况,达维克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同意。
平生第一次,他被令人窒息的无力感所包围。他一直都不认为自己强大,但就算再弱小的生物,遇到生命危险时也会拼命地挣扎。但此时他忽然懂了那些被猎犬叼住后,就一动不动的兔子的心态。
停下吧。我认输。不要再折磨我了。
但李奥洛斯不会听见的。菲利斯也不会。大概是快要高`潮了,年轻法师的声音带上了轻微的哭腔。达维克甚至能想象出他此时的样子:身体泛红,眼角带泪,菲利斯第一次告诉他射在里面的时候,就是那样的神情。
忽然一阵有节律的铃声打断了一切,像是上了发条的钟表发出来的。
“啧……已经这个时候了,”李奥洛斯不满地哼了一声,“时间真是不饶人,是不是?”
“算了,最后一个问题,”停顿了一下,半精灵的声音再次响起,“菲尔,你是谁的东西?”
“……我是……您的东西,老师。”菲利斯喘息着,回答道。
“是吗?身体,还是心?”
“哈啊……从……身体到心,都是您的——呜——啊!”
半精灵获得了满意的回答,年轻的法师似乎也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达维克觉得整个世界忽然安静下来,或者是他已经失去了感官——他不知道。
但是只过了一小会儿,脚步就响了起来。藏书室的门开了,衣冠楚楚的李奥洛斯出现在他面前。半精灵的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俯下`身来看着卓尔。
“在恨我吗,小猎犬?”他用只有达维克才能听见的音量说道,“可我一根指头也没有碰他。你也听见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主动的。”
“你的主人看起来单纯得很,却是个天生的荡妇,一点药就让他撑不住了。我甚至有点后悔,也许应该让你看着的。看他挣扎着把屁股抬起来,求我随便用什么东西插进去的样子——哎呀,你硬了?这可不太好,我说要惩罚你的,最后却塞给你一块肉骨头。”
“算了,谁让我是个好人呢。”李奥洛斯看了一眼手上的怀表,轻轻拍了一下达维克的肩膀,站了起来,“如果你在药效消失之前就能动了,说不定还真的能捡到点美味?毕竟,以你主人现在的情况,哪怕爬上床的真是条狗,他也会张开腿欢迎的吧。”
他愉快地笑着,离开了藏书室,消失在楼梯尽头。
达维克大口喘息着,有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的液体流进嘴角,又咸又涩,于是他下意识地抬起手去擦掉。
——他忽然发觉自己能动了。
他仍是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有力气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隔壁房间跑去。尽管早有心理准备,推开门的时候眼前看到的画面仍然让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法师低垂着头,眼睛被黑色的丝绸蒙住,双手被反拷在床头的栏杆上,浑身赤裸着。在他的胸口,从锁骨往下,原本是伤痕的位置被细细地描绘上了带着尖刺的玫瑰枝叶,粉色的蓓蕾在尽头乳尖的位置绽放,衬着他过于白`皙的皮肤,有一种仿佛浑然天成的艳丽,又带着说不出的邪气。
似乎是听到了声音,菲利斯抬起头来。
“达维克?”他用有些沙哑又无力的声音轻轻问道,“是你吗?”
卓尔说不出话来,他向前走去,摘下蒙住菲利斯视线的丝绸,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坐起来。
“我……我帮你解开。”
李奥洛斯当然不会好心到留下钥匙,达维克不得不费劲去试图拆解镣铐的锁。他的双手颤抖得很厉害,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做到。
“等下,……你先把那个东西拿出来。”法师动了一下,咬着嘴唇看着他,然后打开了双腿。卓尔这才注意到他的后`穴里还塞着一截什么。他带着极大的厌恶握住露在外面的柄部,把那东西拔了出来。这个粗暴的动作似乎刺激到了菲利斯,他呻吟了一声,好不容易坐稳的身体又瘫软下来,不断颤抖着。
是根做工精致的假阳`具。达维克瞄了一眼,就将它狠狠丢在了地上,又去拆那个镣铐。法师手腕上的淤痕令他更难以集中注意力,直到失败了三四次才把锁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