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王爷见谅。”
湛荣叹道:“非是小王谨慎,此事太过重大,稍有不慎,满盘皆输啊。”
“父亲与两位叔叔自然不会让王爷置于风险之地。凡事皆暗中谋划,自有马前卒出面,再如何也牵连不到王爷。”许久不说话的董昭言笑道:“公主小小年纪便喜好游历玩耍,言官都上了多少次折子劝皇上约束公主了?公主又被皇上斥责了多少次?王爷不是不知。而且上次皇上在御书房考察王爷和公主的学业,公主居然连文言文都写不出,对仗、音律、格式完全不通,只能拿白话敷衍,您也瞧见皇上那脸色了。可见皇上对公主也不是一味满意的。王爷的机会便在这不经意之间啊。”
“湛滢贪玩,学业确实有些落下。但母皇也只是训斥而已,何况还有皇后帮忖着。”湛荣摇头微叹道:“小王要的是万全。”
董世杰道:“王爷,今晚同庆楼,臣与韦先生、马大人共商对策。”
“京中耳目众多。你等需要小心。”
“王爷放心,同庆楼老板是臣的人。那里去的都是达官贵人,楼上有两处偏僻包间,有机关暗通着,谁也不知。臣等分别进入,何有怀疑之处?即便被人知道,臣等同朝为官,还不能请客吃酒?”
湛荣还是叮嘱了一句,“一切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十四章
马志洁进入包间时只见到韦廿阳,问道:“董世杰呢?”
韦廿阳嘲笑道:“我这尊容如何敢露面。我与他同轿而来,他将我放在后面小门,自己大摇大摆从正门进来。刚老板说,他遇到几位友人,应付一下。”
“你确实显眼,他这样做也合理。他显摆惯了被人瞧见从小门进反而遭疑。这些年他倒是学会小心了。”马志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小王爷被你说动了?”
“我不过是加把柴,火早在高旭任教时就烧起来了。”
“不错。你知道高旭教他什么吗?你知道董昭言在他耳边常说什么吗?高旭教他孝时,董昭言就在他耳边说先皇后如何疼他。高旭教他仁时,董昭言就说皇帝如何对待前朝降臣。高旭教他礼时,董昭言就说皇帝如何打压士族。一个小孩子会明辨什么是非,还不是任人摆弄。”
“既如此,那女人怎会还让高旭和董家在他身边?子孙夺嫡可是历代皇帝的大忌。轻者朝堂不稳,重者国家覆灭。她好不容易坐稳的江山,怎会自己添乱?”
“也许就是想借此将你我一网打尽。你日后切不可突兀的去我府上,要不是那日正好有人来访,可以借机将你混入他的随从中掩人耳目,否则后果恐怕难以预料。我你不可见面了,有什么事教董世杰派人来传话。我和他毕竟是同朝为臣,偶尔来往,也是同僚之谊,旁人也怀疑不出什么来。对了,你确定不再有人监视你?”马志洁心中还是隐隐疑虑,
“马兄太过小心。我这副尊容站在她们面前,她们也未必认出。”韦廿阳讥笑道:“若不是这些年费尽心思拉拢了一批势力却无用武之地,我何必冒着风险上京来向你求助。你大可放心,依照她们赶尽杀绝的性子,若是我没有甩开监视,她们岂容我活着世上聚起如此势力?”他又试探了一句,“那日在马兄府上帮我脱身之人十分不凡,马兄可愿给兄弟推荐一二?”
“不必。此人甚是低调,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得以认识此人。”马志洁突地转移了话题,冷笑道:“势力?你那所谓‘屠龙会’,不过三五百人,啸聚山林或举旗起义都不够朝廷派兵剿灭的,也只能让地方府衙出面而已。如今天下太平,你借何名义起事?闵踆?范赫?闵煜?这些人,百姓恨之不及,你若真拿他们当由头,人言就能将你凌迟。不得不认啊,治国上,她是颇有本事。大端已是民心所在,再起兵戈也无法推翻,不如借着那个小王爷,让她江山易主,岂不容易?”
“你倒是不像你爹的儿子,倒像极了董桦,一样老辣狠毒。”韦廿阳阴笑道:“我与她们不同戴天,此生非得出此恶气。”
“我爹?他临终前还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甘于平淡,决不能与她作对。哼,还说,我始终不及于她。她也就站着个皇帝便宜,其余还有什么才能?”
“有那毒妇帮着她呢。”
两人正在聊着,董世杰从机关处进来,也不客套,直接坐下道:“想不到你我三人还能坐在一起共谋大事。这里认识我的太多,不宜久留,咱们还是直奔主题吧。”
“你回去转告王爷,马某为定了上中下三策。”马志洁饮下一杯酒,眼眸阴沉,“上策,暗中除去公主。这位公主喜欢游历,韦兄的‘屠龙会’正好用于此。中策,控制环山省。此省地势险要,只有怒目关和定昌城两个入口,又靠着北狄,将来若是有了差池,王爷便可去此地安身,借助北狄力量抗衡朝廷。这是退路。下策,夺宫。三策并行而为,大业万无一失。”
董世杰喝了口酒,闭目思量了一会,“也就上策可行,其余,难。”
马志洁自得一笑,“我向二位推荐两人,朱武便是其一。至于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