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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严北,我最最最好的朋友。”下午见面的时候苏玮把严北介绍给罗列。
罗列拘谨的握了握严北的手,仍旧是一副有些紧张的样子。
“罗列怎么样?”苏玮趁罗列去洗手间的空儿问严北。
“没有我好。”严北说完这句,赌气般一口气喝光杯子里所有的可乐。
苏玮无奈的看了严北好几秒,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再来听可乐。”严北躲避开苏玮的眼神叫服务生。
“不用听她的,你们这有什么好喝的茶吗?”苏玮半路杀出。
“可乐很好喝又解渴,为什么要喝茶?”严北一边目送服务生一边问苏玮。
“没有为什么,单纯只是我喜欢你喝茶,不喜欢你喝可乐,就是这样。”苏玮应付的回答。
“那我以后都不喝了。”严北说着把所剩不多的可乐罐推到一边。
“对,这样最好,你不知道吧,我一看见你喝可乐就讨厌。”苏玮成功报复了严北刚刚评论罗列时的不屑态度。
“我给你倒吧,小心点别烫到。”从洗手间回来的罗列看到苏玮正在倒水急忙接过苏玮手中的茶壶。
严北看得出罗列这一举动让苏玮对这人又多了几分好感。
得出这一结论之后严北霎时间变得很哀怨,手捧着散着热气的茶杯一通思维扩散。
“专家来尝尝这里的青笋。”苏玮的筷子不知什么时候送到严北嘴边。
“挺好的。”严北因为苏玮的小举动心情开始好转。
“北北,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坐在对面的罗列忽然问起。
“我在出版社做编辑,你呢?”严北对这个问题确实有些关心。
“我是外科大夫,在市中医院。”罗列推了推眼镜讲。
“好厉害。”严北一直都很佩服读医科的人。
回去的路上三个人并排走,严北有时掉队,苏玮总要放慢脚步去等,后来索性牵起严北的手拽着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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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罗列很像你。”临睡前苏玮问回家之后就没怎么说话的严北。
“你要和他好是吗?”严北听到这句话转过身,眼睛通红的。
“也许吧。”苏玮没有否认。
严北没有回答,两行眼泪没预兆的像清泉一样流淌下来。
“乖,怎么了,别哭。”这辈子苏玮最怕的就是严北的眼泪。
“你不要我了是不是?”严北用衣袖擦擦眼泪哽咽着问。
“我不是不要你了,但是我们两个人总得有个人得走向安稳吧。”苏玮抱了抱严北,手指划过严北脸颊,沾染了潮湿的液体。
“我不懂为什么?我不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严北频频的发问。
“我说过一千万遍了,你是我最最最好的朋友。”苏玮总是喜欢这样回答。
“你不可能没有喜欢过我,我们哪里像朋友了?我们的相处明明是情侣。”严北反常的依依不饶。
“我们做情侣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和现在一样?”苏玮把严北从怀里推开,大步走出去,很用力的关上房门。
☆、第 7 章
“苏小姐,您的快递。”隔日下午苏玮收到两份一起派送的同城邮件。
苏玮打开上面无署名的邮件,拆开包装看到裹着冰袋的ROYCE生巧克力,知道这是严北专属的无声道歉。
苏玮把巧克力送到冰箱,回到办公室拆开罗列发来的快件。
划开纸箱,从填充纸屑里拿出一个地球仪形状的小小的加湿器和一张情侣间免通话费电话卡。
苏玮平时没少领教过男士们夸张的殷勤,但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对罗列的各种小举动格外感冒。
苏玮坐在椅子上,摆弄着手里的礼物,许久才回想起,似乎当年刚认识严北的时候也是这样,不断被她的细心呵护感动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严北的呵护和保护习惯到觉察不出来了呢?
苏玮闭着眼睛皱了皱眉头。
麻木了吗?貌似真的麻木了。
别人给的好总是偶尔为之,感觉绵延温暖,而严北的对苏玮的好却常常像大雨那样倾倒。
苏玮抽出根烟,伸手点开了严北的相册,那上面记录着从初始到现在,严北给过她的每一个惊喜和生活的点滴。
起初苏玮面对严北用心给的惊喜时会欢呼雀跃,像个孩子一样,直到后来这些因为频繁发生变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严北是不讲策略的,常常把所有的好一股脑儿塞出,把苏玮填得很满,很满,直至苏玮有些烦躁,甚至厌倦。
“咚咚咚。”有人敲门。
“姐,妈让我帮你带的,妈说晚上想去你家看你。”陆小豪端来一盒饺子放到苏玮的办公桌上。
苏玮打开餐盒,热乎乎的蒸汽扑到脸上。
苏玮夹起一个饺子,胃里一阵酸涩。
“把家里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