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再温柔点儿?
嘴巴硬的跟鸭子似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儿。把枪入库,回到办公室,换了衣服就往家里赶。一边开车心里一边盘算着,到了家就给秦落打电话,让她快点儿过来,吃她做的饭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更想吃了她!
叶少川也不知怎么了。十几年没见着她,心里就是恨呐。心里就说,等有一天见着了,非得把她弄得生不如死。
现在见着了,见她眼圈噙着泪的样子,就狠不下心来。他就跟自己说,我不能把你弄得生不如死,我就把你绑在身边,想起来就折磨你。
可是,几次缠绵后,他心思又开始有些微妙变化。就是总想她在身边,睁开眼就能看见,睡觉的时候能搂着。可这女人,死心眼儿,他跟她说八百遍了,让她离婚离婚,她偏就不离。
要知道欲望这个东西只要开始了,就像溃堤的洪水,止不住啊。这几天,没见着她,他都憋死了。
可一想到她说过,他们之间就此为止,他就拉不下面儿找她去。他寻思,我一个堂堂局长,一招手女人就乌泱泱往上扑,我为啥主动去找你啊。就这么的,秦落难得安静几天。
今天,叶少川是真忍不住了,抓耳挠腮的难受,就像浑身找了虱子似的难受。下了班儿就奔射击场,打几枪过过瘾。
他做梦都没想到,秦落会主动找他。也没寻思为啥主动找他,一脚踩下油门就往家里赶。
电梯里他掏出手机,等进屋就给秦落打电话,让她赶紧过来做饭。
电梯到了三楼,他迫不及待弯腰在门垫下找出钥匙,激动得手指微微发抖,几次才把钥匙“插”进锁孔。
门,吱呀一声开了。
开门的瞬间,叶少川顿时目光肃杀变冷。常年的训练,反应格外机敏,他意识到:屋里有人!
目光如锋利箭簇,叶少川站在门口迅速将房间打量一遍:沙发上放着一个黑色的小皮包,沙发扶手上搭着一件女人的风衣,脚下门垫上有一双黑色小牛皮的单鞋!
叶少川杀气腾腾的气场顿时收敛,几下踢掉鞋子,趿拉上拖鞋就进了屋,顺着袅袅菜香直奔厨房。
厨房里,高挑的身影背对着他,正聚精会神洗着青菜,燃气灶上瓷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儿!
水龙头哗哗的水流声盖住他轻轻脚步声,秦落一点儿没发现他会这么早回来。
原来,秦落是想无论多晚都等叶少川回来,面对面将陈雨的事说了。后来打电话,听叶少川语气,对她冷冰冰的,她一想,自己已经跟他没关系了,还是不要单独见面的好。
他说很晚回来,秦落就拎着买来的菜来给他做饭,做好之后她就走。上次来过,知道他在门垫儿地下放着一把钥匙,自然顺理进来了。
秦落想,叶少川回来看到她做的饭菜,应该会给她打电话,然后,她一说陈雨的事,估计就能成了。
不见他面,又把事情解决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她想得很美满,现实很骨感。
后腰被人抱住,铜钱铁臂困住她的时候,她本能地叫了一声,回头。
见叶少川笑眯眯望着她,耳根子一热,用肘部顶顶他,“你出去,我做饭呢!”
叶少川打赖:“不!”
“有油烟子!”
“就不!”身后的人将她抱得更紧,两人身体没有一点儿空隙,严丝合缝粘在一起,身后的人还不老实,在她臀部蹭啊蹭的。
秦落心想,喜欢闻油烟味儿你就闻,熏死你。她记得以前他连厨房都懒得进。二人同居的一年时间,他就跟一大爷似的,整天被她伺候着。
那时候,虽然他俩地位严重不平等,但她仍旧毫无怨言。她总是安慰自己,只要精神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虽然被叶少川包养是很丢人很无耻的事,可总比到处打工被那些能当她爹的老男人欺负的好。叶少川给她钱,从不吝啬,她负责给他做饭洗衣服陪睡。肉体上辛苦,精神上再没了后顾之忧,她可以安心看书学习。
她也知道,叶少川几个常来的同学看不起她,一开始,就连于剑都不拿好眼色看她。可她仍旧坚持下来。她想,自己没有了爸爸妈妈的庇佑,只好自己靠自己。她要读书,要考大学,没钱怎么办?
让她出去卖肾,她觉得不可行。去夜总会那种一夜千金的地方,她不想。与其被千百个男人压在身下,还不如被叶少川一个人压着。她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这样卑微地活着。
这样虽然为人不齿,却能养活自己,她要让自己有个强大的心脏,有一个好身体。等将来考上大学,学习轻松可以出去打工时,就可以跟叶少川终止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
十六岁的她,那个时候心思早熟,被母亲遗弃,被父亲冷落,她在一夜间看透世态炎凉。
那个时候,钱是她最需要的。
叶少川恰恰能给她。
那,她就是做牛做马都愿意。
她算好以后种种远大远景,却算不过人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