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家。所以,叶少川一提,她就给自己找个借口出去。
陈辉见她穿戴整齐问:“咋啦?单位有事啊?”
秦落坦荡地说:“请人吃饭,给陈雨办事的人打电话要人情来了。”
陈辉说:“那快去吧。用我陪吗?”
陈雨也问:“嫂子,不然我陪你去吧,也认识认识那些人。”
秦落说:“不用。以后有机会认识。”走到门口她停住回头问:“妈,上次那个存折呢?”
婆婆恍然,紧接着又说:“那个……事情不是办成了吗?你姑姑想买房子,想要借……”
秦落算是见识到这家人的短浅了。
她索性说开了:“妈,虽然到现在没花一分钱把事情办成了,但是人情搁哪儿摆着呢。你要是一分钱也不出,对方会怎么想?陈雨可还没定准呢。她政审和体检可还没过呢!”
秦落后悔那天把存折还给婆婆,要是一直放在这儿也不至于跟她费口舌。她越来越看清楚这一家人的唯利是图,目光短浅。
陈雨听明白秦落话里的意思,用胳膊肘顶了一下陈母,“妈,我嫂子说得对,赶紧着把存折哪来啊。”
陈母不愿意动弹,说:“秦落,你先把钱垫上行吗?过些日子还你!”
秦落大声说:“我的钱都投到这房子里了。”可真有意思,还想让她背着钱褡子管事不成?就陈家人尖,别人都是傻子?
陈雨站起身跑进父母房间,没一会儿攥着一个红彤彤的存折出来,递给秦落:“嫂子,给你,好好感谢一下人家。”
秦落毫不客气接过存折,塞进包里出了家门。
出了小区,心越发难受。突然生出一股日暮乡关何处是的漂泊无依感。房子明明是她买的,这里明明是她的家,可她却找不到一点儿归属感。
沿着小区外的人行道走了一段儿,身后有车灯打过来。她往里边靠了靠,身后的车子缓缓跟着她,没有超越的迹象。
秦落站住,车子也停在她身边,副驾驶打开,秦落眯眼看了看,开车的人是叶少川。
坐进车里她问,“于剑呢?”
“于剑有事。”叶少川撒谎脸不红气不喘的,其实,是人家于剑有眼力见儿,自己躲出去了。
秦落努力让自己忘记家里的那些不愉快,问:“你想吃啥?我请你。”
叶少川睨了她一眼,“我想吃你。”
秦落心又堵得慌起来。
自己这算什么?有家却找不到家的归属感,有丈夫却没有尽过丈夫的责任。叶少川算什么?情夫?见了面不是语言调戏就是动手动脚,要不就是床上那些事,□裸的,让她难以招架。
叶少川见秦落微低着头不言语,发现她情绪不对。
车子缓缓停在路边,熄了火,他伸臂将她拉过来,硬是抬起她下颌,“咋啦这是?嗯?谁欺负你了?”
秦落眨眨眼将眼底涩意咽下去,摇摇头。
叶少川把她揽进怀里,“受委屈就说,不能瞒着我啊,不然你知道我这脾气。是不是陈辉欺负你了?还是婆媳关系不合?”
秦落歪在他怀里,开始身子僵硬,叶少川的话就像软化剂,逐渐的,她身子柔软下来,主动伸臂抱住他的腰。脸颊使劲儿蹭了蹭,在他肩窝找个舒服姿势。
她贪恋他身上的温暖,尤其是被陈家人气晕了头的时候,来自叶少川的温暖弥足珍贵。
“少川——”
“嗯?”
“少川——”
“啥事?”
“少川——”
叶少川不语了,紧紧抱住她,柔声问:“是不是想我了?”
真的有些想。秦落吸了吸鼻子。
那时年少,她除了到学校上课,就是伺候叶少川一个人,生活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如今,奔三了,人老了,面对的事也多了。还真有些怀念那个时候简单的生活。
她喜欢喊他“少川”,格外喜欢他的名字,听着心里就舒服,有种踏踏实实的安全感。
“少川,以后能不能不欺负我?”她宁愿他们像陌路人,他每欺负她一次,她都伤心好些日子。
“我啥时欺负你了?爱你也算?”叶少川语气难得温柔。
秦落嘟囔着说:“总之,以后你别总找我,我们就像一般同事那样,好不好?”
“我们不是一般同事,我们十几年前就认识,我们同床共枕过。”
“少川,那是过去的事,年轻时犯的错误,不要再提了,我们权当成长过程中的教训好不好?”秦落哀求他。
“不好。”叶少川拒绝,他不甘心。
秦落再次无语。叶少川有时候好说话,有时候却又十分难缠。
想起出来的目的,她推开叶少川,拿出那个存折给他,“这个你收着。”
叶少川扫了一眼,“还是五万?”
秦落以为他嫌少,抿了抿唇,“目前只有这些。”
来来往往车子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