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日子那样煎熬过,分分秒秒,什么时候竟连一分钟的时间竟是那样的长,她只感觉自己的心逐渐地下沉,她下了车,将红色宝马扔向一旁,从桥尾跑向桥头,两侧来来往往地车流,偶尔开到引擎移两步,她在满是尾气和车流的桥上奔跑着,关心则乱,就连一再聪慧如狐的顾如锦,遇上心上人被困,内疚和悔意袭满了心头,终于跑到桥头,展启云一直跟在她身后,他一向身材矫健,身手迅速,前面有人撞了车,B市的街道本就狭窄,本来的单行道,一旦被堵,前前后后被截住,有交警在那指示着,顾如锦抢过一旁的摩托车,翻身跨上去就往前冲,正在处理事故的交警忙又把视线转移了过来,展启云见状,忙坐在后面,绝尘而去。
时间越过越慢,仿佛天地间都停滞了一般,到夜晚八点的时候,两人终于来到了东泉别墅,临近大门的时候,顾如锦转过身:“启云,谢谢你,可为了琅熙的安全,我只能一个人去。”
“傻丫头,你担心糊涂了?你一个人也救不了傅琅熙,到时两人都深陷进去,你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厉害。还没到点,你现在贸然进去,估计会惹怒了那荣什么杰,我先去勘查一下地形,再从长计议,你别轻举妄动,行吗?”
顾如锦点了点头,眉心里都是担心。
这个东泉别墅位于B市的南郊,再过去,就是省城了,这别墅修在南郊的山上,四下都没有人烟,这个荣世杰也真是够恶趣味,他做了那么多亏心事,也不怕荒山野岭的鬼敲门,山下是长江的一条支流,该下过一场大雨,河流湍急。
手机短信突兀地响起:“既然早到了,就请进吧。”
顾如锦不敢四下张望,怕荣世杰发现有展启云紧随其后而对傅琅熙不利。
她推开铜门,铜色的扣环发出铮铮的响声,偌大的别墅空无一人,甚至没有一个保镖或者管家之类的将她直接带到荣世杰面前,那个男人故意的吧,故意折磨到她的心跳出嗓子眼,她极力平顺着自己的呼吸,四下望了望那些建筑物,凭着感觉找。
走了没多久,手机突兀地响起,那头却没有声音,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过了没多久,似是荣世杰的声音:“你又何必忍得这么辛苦,就算你不出声,你以为你的姘头就猜不出我们在做什么了吗?是吧?顾二小姐。”
顾如锦握着手机的手开始泛白,整颗心登时颤了起来,“别伤她。”
“顾二小姐可真是怜香惜玉啊,是吧,琅熙,她是怎样疼爱你的呢?是这样吗?”
顾如锦闭上了眼睛,她能闻到自己咬破的舌尖泛着的腥气,突然顾如锦在电话这头听到荣世杰的哀嚎,手机似被跌落在地上,而后就没再听到声响。再然后是窸窣的脚步声,似是有人闯了进去,“二少爷,你没事吧?”“X,快叫医生过来,妈的,这全是血。”
顾如锦勉强将手机拿下来,恍恍惚惚的稳住自己的身子,她还得救傅琅熙呢?一定不能先倒下,不管她成了什么样子,她依然是她顾如锦的人,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没有人能从她身边夺走她,顾如锦将手机特有的定位功能调至出来,荣世杰一时炫耀在即,却给了顾如锦信息,依据所查询到的经纬度,来到了别墅的大堂,穿过一个一个的走廊,最后,她轻轻推开门,室内除了一个相貌清丽的女子空无一人,而那绳索下的容颜疲惫苍白,甚至细嫩的脸上还有着深深的红印,她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望着顾如锦笑了笑,而后却又摇了摇头,她嘴里被布堵上。
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她仰着头,拼命地不让眼角里的泪水掉下来,要不又会被傅琅熙笑话的,说她又是小弱受,她也望着衣衫褴褛的傅琅熙笑了笑,而后又望了望自己的身子,因为跑路和骑摩托车的关系,她的身上全是灰,就连那张平时精致清秀的脸上是黄土满面,她突然转过身,弹了弹自己身上的尘土,不知拿什么嘛了脸上的灰,而后转过脸来:“让你看到我这么丑的时候了。”
她将外套脱下,缓缓地朝傅琅熙走去,琅熙一个劲地摇头,她的头发散开了,有几缕掉在了脸上,她走过去,取下傅琅熙嘴中的抹布,却立马被电击般倒在了地上。
傅琅熙终于可以说话:“你看到我向你摇头了,你为什么还是要走过来?”
顾如锦摔倒在地上,满头大汗,双手还痉挛着,“傻瓜,我是来救你的,我当然会过来,我知道会有机关,可我怕你时间长了喘不过气来。”她依然笑着,就连电击过后因疼痛而扭曲的脸也阻止不了她的微笑。
傅琅熙望着她,低着头,使劲地咬着下唇,怕一不小心,泪就滑下来,她哽咽着,口腔里的酸气一阵一阵往外冒,她说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扔下你,她说我的肩很宅,你要是嫌不够,可以同时枕上两个肩头,她那时只是笑着说她驰骋花丛太多年,甜言蜜语信手拈来,哪知她竟将她的头放在一个肩上,另一边则将她的手放上去,她说她国语学的不好,但是希望可以与她执子之手与之携老。她笑骂她文艺风情。
“哈哈,这可真是一对神仙眷侣,苦命鸳鸯啊?”不知什么时候,荣世杰一干人等已从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