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琅熙拉着她说话。
顾如锦实在有些困,说着说着就睡着了,躺在傅琅熙怀里,双手抱着她,初夏的阳光本就已经有些暖洋洋了,最后的结果是,傅琅熙被她抱着,也沉沉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睡了过去。
傅琅熙没睡好,中途似乎有人进来了,却又似乎立马又出去了,梦做得断断续续。醒来之后,不知是因为顾如锦搂得太紧的缘故,还是天气越来越热的缘故,醒来之后,一头的汗。
顾如锦倒是睡的很沉,依然依偎在傅琅熙身上没有要醒的样子,有那么一刻,傅琅熙不由地有些担心她,这个人,天天这样睡,不会睡傻了吧?她自己最近在家休养,都快闲出病来,越到夜晚的时候越清醒,她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原来30岁对女人来说界限真的那么清晰吗?
傅琅熙正想着,病房门被推开,郝芷萱忙捂住眼:“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顾如锦被吵醒,揉了揉眼,又是郝芷萱这个瞎折腾的,刚想说什么,就见郝芷萱双手往后指了指,陆之珊灰着一张脸回来了。
“谈判怎么样?”郝芷萱忙上前好心地问到。
之珊没说话,只是望着顾如锦的眼眶都红了。
“怎么了?怎么哭了?妈不要你了?你别哭?”顾如锦忙把她抱在怀里。
陆之珊只是闷在她怀里,什么都没说,楚茵姿没有和她一起回来,因为她说顾如锦的伤势好得差不多,她自己的事情搁置了一大堆,需要回新加坡处理。
那个下午,一直都是一向内敛沉默的楚妈妈在说着话,陆之珊只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楚茵姿的声音一直很好听,温温婉婉的,陆之珊很少见她发过火,真正有心事或者生气的时候,只是阴沉着脸,不理她,恰逢陆之珊也是这样的性格,从来不会油嘴滑舌地哄着妈妈开心,那些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两母女都怄气,倒是乔晓语一声一口地楚阿姨哄着她妈开心,而席灵薇则将陆之珊拉到一旁,一边给她擦着眼泪,一边哄她。而今,怕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很多东西都变了,只因为她和乔晓语是一对。
起初的时候,谁也没说话,陆之珊跟在楚茵姿身后,不敢做声,只是不敢离她太远,只见她一直望着那对年轻的母女,小女孩坐完旋转木马后闹着要玩球,年轻妈妈担心她摔跤,说了她几句,就见小女孩啪的一声将球扔在地上,小嘴瞥起来,眼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年轻妈妈见她这么小发脾气,也是年轻旺盛,啪啪打在小女孩小屁股上,小女孩隐忍着,眼泪就是不掉下来,最后转身就跑:“我找爸爸去,臭妈妈。”
“之珊”楚茵姿转过头来,“其实妈妈......”她的眼中有点点的亮光。
“妈,对不起”之珊低下了头,辜负了她的期望,让她担心了。
“什么时候的事?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不能喜欢男孩子了吗?”楚茵姿语气有些急,像要得到什么回应般急切。
之珊静静地停了一会儿,说:“我不知道我们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只是莫名其妙,晓语已经成为了我生命里的一部分,妈妈,不管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我都不能再喜欢谁了,我爱的是晓语这个人罢了。”
“可是以后怎么办?你知道妈妈这么多年并不在乎别人会怎么看?怎么看都只是别人眼里的我们,可是生活是我们自己在过,寡妇门前多是非,这么多年我都可以熬过来,可是这次......”楚茵姿顿了顿,没再说下去,只是望着远方,女儿的事她本不想过问太多,每个人长大之后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她本无意干涉她们的感情生活,但陆之珊已是26,27的年纪,眼见着年轮一次一次地撵过,她还没有一点要找个人的打算,于是她才从身边的人中为陆之珊觅着良人,金融界的翘楚甑子聪,她早已是打听好,有才有帽,最关键的是,性格脾气好,她也不过是想两人能接触接触,要真是有缘的话,最好,无缘也就作罢而已。
哪知昨晚她饶有兴致地给席灵薇说着这个有可能会成为她家女婿的金龟之后,竟闹了这么一出。
“以后?”陆之珊喃喃地说到,她和乔晓语在一起,很少去想以后和那些所谓的虚幻的未来,她必须得承认,在此之前,她没有勇气出柜,她不能想象自己的母亲在得知这件事情之后的打击,还有对方的家庭,她来不及去想,这一切就如此华丽戏剧地发生了。
“对啊,孩子怎么办?两个女人可以相守一辈子吗?席灵薇是怎么也不会同意的,你们,这两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件事?”楚茵姿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尽管她一遍一遍地在心里告诫自己,可是当这事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的时候,依然犹如晴天霹雳打在身上,生不如死般绝望。
“妈妈”陆之珊哽咽着,“我不想伤害你,可是喜欢晓语为什么就是犯错了呢?你也说生活是自己过的,幸福与否,快乐与否,都只有我们自己才知晓,我们靠自己挣钱,养活自己,以后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而得到。”
“我知道”楚茵姿的眼眸里浮着淡淡的水雾:“你和晓语的感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