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能看到上面露水的玫瑰花推开房门的时候,屋内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景象让她迷乱了眼。
郝芷萱从她手中接过鲜花,就要往花瓶上插,顾如锦单着一只脚在玄关处换鞋,“嘿,你至少让你姐沾粘那花的鲜气,郝芷萱,为什么我们的生活里一定得有你们的存在?早知道如此,我真该把之珊分配给你,你就不会闲得这么无聊,一天当500瓦的电灯泡,反正乔晓语这样的‘妹夫’一点好处都捞不到。”顾如锦现在还有些懊悔为什么自己会一门心思赞成乔晓语和她妹。
话还没说完,乔晓语和陆之珊齐齐地从厨房里走出来,晓语在切菜,手里正拿着菜刀,脸色阴沉地可以拧出水来,她慌忙陪笑脸,这屋子到底还藏着多少人?她从郝芷萱手里夺过花,然后举手拿到傅琅熙面前,傅琅熙坐在沙发上,不知和展以诺和展若西在玩些什么。
“宝贝,这是我从南边那片山再到西片那边山上摘的野玫瑰,你闻闻,香吗?”
“嗯”傅琅熙凑在花的面前,鼻翼上挨着了玫瑰花上的水。
“锦姨,为什么这花上还有水啊?”展以诺问到。
“小傻瓜,那是露水啊,很清新的露水。”
“嗯,你就这样欺骗我们这些大傻瓜,现在都已经晚上了,别说清晨的山花现在有露水的都不多,到中午早就蒸发光光,你这指不定,是哪个空调上滴下来的水,来,姐,我给你擦擦,也不知干净不干净。”说完郝芷萱拿过纸巾给傅琅熙擦着鼻翼上的水,傅琅熙讪讪地笑着,顾如锦从蹲着姿势站起来,而后揪着郝芷萱的衣领往卧室柃去了。
把卧室房门关上之后,手掐住郝芷萱的脖子,就把墙边抵过去,“为什么你又出现在我屋里,今天下午的事情你向你姐通风报信了?你告诉她我和阮昕研见面了?我给你说了我要打响爱情保卫战,这么多人在我家是怎么回事?”每说一句话手都越收越紧。
“姐,姐,救命。”郝芷萱那纤细粉嫩的脖子啊。“你先放下,放下,我喘不过气了。”
顾如锦慢慢讲手放下来,许是有些累了,转身要往床上坐,郝芷萱一蹬脚,踹在她屁股上,压低了声音喊到:“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良心啊?我是见我姐最近两天心情都很不好,才找大家来让她舒舒心的,你这么不识好人心的,不知恩图报就算了,不过算了,老娘我都习惯了,这从来都是你一贯的作风。”
顾如锦被一屁股蹬在床沿边上,正双手趴着呢,郝芷萱一屁股坐她背上。
终于是这么大动静惊醒了某些人,叶衍从被窝里钻出个头,迷糊着双眼,“这么吵干嘛啊?吵着人家睡觉。”
顾如锦怒了,将郝芷萱蹭开,开了嗓地喊,“这屋到底还藏着多少人?”
她把叶衍从床上拖了起来,众人听到她的喊声,厨房里冒了四个头出来,她好想哭,本来打算鲜花配美人,红酒满杯,琅熙在怀的,全被这些死人给扰乱了。
其实郝芷萱很了解她姐,一旦不高兴不开心,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屋里,那些时候,只是把全部的心思放在工作上,而现在,也不用工作了,那会躲在屋子里发霉了也不想见人,虽然她并不知道她姐现在在想什么,但总想着,人多,热闹一点吧,况且以顾如锦今天那样的情况,不能保证两人之间不爆发战争,谁知道她抱一束鲜花回来的。
况且傅琅熙并不排斥这种安排嘛。
郝芷萱坐在傅琅熙身边控诉。
接下来两个小时的晚餐,吃的顾如锦那个锥心刺骨,痛心疾首,傅琅熙一直安静地呆着,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收敛了曾经所有的冷漠凌厉之气,面对所有人,她都只是浅浅地笑着,别人问什么,她就答什么,其余的时间,都沉默着,不多言语,就连陪她玩的展以诺展若西都觉得无趣。
饭桌上,众人说着近日的生活,有些人聚精会神,有些人心不在焉,陆之珊正式地被楚茵姿扫地出门了。
当然这个词肯定是被乔晓语歪曲之后的,事实是,陆之珊总是三天两头地跑,甚至被乔晓语带坏之后成为彻夜不归的不良女人,楚茵姿有一次直接找陆之珊谈话,让她直接住过去好了。
当时之珊愣了好久,不明白她妈真正的意图,出柜之后,她对两人的关系始终是淡漠的,采取的是,眼不见为静的政策,那段时间,一周,她在自己家里陪妈妈住4天,在乔晓语那儿住3天,当她还沉浸在自己是否是不孝儿女的困惑时,乔晓语已经完全将她的心收服了,要家人完完全全地接受?那不是一个长征就能解决得了的。
众人说着各自的生活,傅琅熙突然起身,而后望着顾如锦说了一句,“我去盛汤”而事实上,汤早已经被齐安然端上了桌。
顾如锦跟了上去,到了厨房,傅琅熙望着收拾地干干净净的厨房,一筹莫展,顾如锦轻轻将门拉上来,望着傅琅熙那样不知所措的表情,她突然发现自己是不是把自己高估太多了,她可以主导许多的事情,她可以尽最大的努力,可只要傅琅熙对她摇头,这场她自导自演的爱情保卫战会在还未开场的时候就全军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