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用。”
苏时雨瞪她,“是你儿子再三恳求我不要出去工作,我才没有工作。况且,我从来没用你儿子一毛钱,他是我老公,就算我用他钱也无可厚非吧。”
平时稍微说她几句,她就装得弱不禁风,苦恼怜怜的,今次倒好,儿子不在,张牙舞爪起来。“你晓得外头有多少女人想替我儿子生小孩嘛!”
苏时雨嗤笑,“是是是,起码有一个屠宰场。外头不光有女人想替你儿子生,男人也想替你儿子生,我看你也想替你儿子生。”
“你这个十三点……气死我了,血压也要高了,这是你对长辈讲话的态度?这是你们家的家教?”
“妈,您还有事吗?”苏时雨逐客之意明显。
从苏时雨和周瑾结婚起,仙姨就在这个家里帮佣。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苏时雨毫不留情地同周母说话。惊讶是惊讶,痛快也是痛快的。
周母每来,都像刮了龙卷风,把他们家的好东西席卷一空。苏时雨一向大方,拿了再买,她无所谓。可周母越发咄咄逼人,催人生孩子不算,她好几次都听到她劝她儿子找小三。
闻所未闻。
周母走后,苏时雨问仙姨,“她跑来做了什么?”
“东问西问,主要是你的行踪,有无异性电话,有无被搭讪,还去了你们房间。”
自己的儿子野插花、轧姘头不管,倒晓得查她。
进房找了一圈,所有放贵重东西的地方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她这才放了心。
第10章 第十章
一早被电话吵醒,林有真几乎以为是苏时雨,但苏时雨不会在她的下班时间找她。那是个十分遵守约定的女人,哪怕时时有想要打破的心。
更何况,两人昨日刚从东南亚岛屿度假回来,没有人会日夜相对好几日还如此不舍,又不是真的恋爱。
就算是恋爱,也得是热恋。林有真是这么认为的。
当然也不乏会有客人觉得少用一日半日吃亏,这样的客人很多。花钱就要用足,是很多人坚定一生的理念。
“起床,换衣服,开工。”电话是哑姐打来的。
“开什么工?”林有真不想动。三天三夜对着客人没有一点私人时间,消耗太大。
“十点在丽兹卡尔顿餐厅,有个客人想亲自挑人。”
“呵,皇帝选秀女么?”
“应该是想过过翻牌子这个瘾头。”
“我有长约,随时待命。”一日之计在于晨,谁高兴老清老早就去见个十三点。
“随时待命个屁,午后才待命。林有真,你反了天了,这是要做贞女烈妇为客人守节?”
“我只是吃力……”
“没死就去干活,又不要你做什么,过过场,给客人看一眼,随便答几句。人家日理万机,抽空在早餐时间见你们,只要到场就有钱收,简直就是财神爷派利是。”
“奴婢惶恐。”
哑姐冷笑着报了个数字。
林有真这才恢复一点精神,“有钱,任性。”
“至多十五分钟,得这么一笔款子,别说我不照顾你。”
“去去去,我的女神我的造物主我的老好哑姐。”
“呸。你这个见钱眼开的女人。”
“哑姐你教导有方。要打扮成啥样?”
“怎么俗气怎么来。”
林有真从善如流,踩着高跟鞋摇曳步入酒店餐厅,收获各式异样眼神。
侍应生见怪不怪,勉强控制住不瞄她的大腿,指给她看正中间那位被好几个美艳同事围住的赵女士。
赵女士真真赵气逼人,自顾自低头吃饭,时而抬起脸,打量摆出各种动人姿态的同事,将翻牌子的过程演绎地十分动人。
林有真愣了几秒才拉拉裙摆,走过去和同事一起。
发愣不是因为赵女士寸头、长相刚毅、扎一条爱马仕皮带,也不是因为她臂上碗口大的屌字刺青。而是林有真见到了苏时雨,平常的样子,正和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说笑。
她知道她一定能看见她。
没有人看不见她,除了瞎子。
按照这个频率和趋势,林有真觉得自己离被迫退休已不远矣。
苏时雨当然看见了林有真。
渔网袜、超短裙、细高跟、黑胸衣、低胸汗衫,吊两只金光烁烁大耳环,假睫毛似足一排义勇军,也真是豁得出去。
大学同学王竺笙约她在此间谈事,问她是否有兴趣入股她公司项目,谁晓得会有这等奇遇。
王竺笙见她留意来人,笑说:“男女真的平等了,旧社会是大老爷叫一群妓//女来陪,现在女人也可以。”
苏时雨皱眉,这同男女平等毫无关系,不过是金钱社会的一个缩影。
“做女人生意挺好,安全,不用担心怀孕。”王竺笙自顾自发表意见,“变态的女人再多,也比变态的男人要少。”
“这是你至今未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