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雨惊讶,这是为何?她自己都不只一次想要一探。
林有真微笑。“可能别人没有你神通广大,也可能此处并不顺路。”
这年头出来玩的女性都很精明,所知所求目标明确,她们要的是被爱的感觉,而非爱本身。她们希望吸引别人的心神,让别人为之倾倒,很难对别人真的有兴趣。更何况,她们深知,贸然探访若有别人在,吃亏的都是她们自己。何苦做这种事情。
再者,如今的人戒备心强,互联网与黑科技又委实发达。谁晓得一个不熟悉的地方会不会有针孔摄录机等物。昇社信誉再好,也敌不过莫测的人心。
哑姐曾说,过去的同行还需要定时搬家,那时的女客最喜突然探访,一则好奇,二则好体现自己的特殊。
现在的女性则现实清醒许多,她们可作千种身份,有万般面具,时辰一道,立时变成不同样子,从不混淆。
连每一种身份所投入的感情亦是称量精准,绝不泛滥,绝不搞错。
这等功夫叫她们这种专业人士也佩服的很。
但苏时雨不同,她兼具天真与善,她是可人。
“嘿,这位美丽的女士,你可知什么是羊入虎口?”
“我只晓得什么是引狼入室。”她答。
她还如此可爱。
谁入谁又有什么重要,反正夜是如此漫长。
浴后,两人依偎在床上,感受着彼此的身体,感受体温与言语不同的交流方式。确定的爱,使一切充满了魔力,世间的万物、阻隔似已不再成为问题。只要彼此存在,就是适合,是天时地利人和。
林有真闭上眼睛,苏时雨吻上她的唇,她伸手摸她的面孔,她的双颊,她的手指划过她的皮肤,她的睫毛。之后她再一次地亲吻她,脱去她的睡衣,也脱去自己的,直到完全赤诚相对。
苏时雨低下身子,让自己的乳房轻轻摩挲着她的乳房,似嬉戏。林有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充满期待地回应着。
她缓慢地亲吻她的身体,每一寸肌肤,一遍又一遍,听着她难以抑制的轻柔的喘息,直到她再也无法承受。
除了心脏,某一处也在跳动。两人交叉身体躺着,以便于细流的涌泉交汇。
最终似乎是另一个自我,从各自赖以生存之处,随着泉水飘散而去。
林有真觉得自己像躺在打发的奶油里、轻柔絮状的棉花糖里,快感蔓延扩散至全身,胸口升起一种平和的爱意、欢喜,伴随着些许感伤。自己的职业、苏时雨的家庭、两者的悬殊、生命中的每一点伤痛都在此刻消失,全然不知去向。
她没有停下探索这份快感,苏时雨也没有。她们彼此配合着对方的节奏,时而由对方带领,时而由自己领路,随心所欲地去每一处身心向往的地方。
直到耗尽气力,才互相拥抱。怀抱是最温暖的归巢。
第20章 第二十章
互通心意后的日子与之前并无差别,只是将苏时雨的住处换成林有真的。
林有真没有想过自己的屋子里会多一个人,那个人还与她一同生活——有时不止一人,苏时雨会找人上来做饭、打扫。莫名其妙就与人同居的感觉很微妙,可能对于已婚人士来说,不过是换一处,换一个人,但对于她,实在需要时间来调整。
苏时雨的早出晚归给了她空间,也给了她充足的时间捡回从前的知识。说捡回并不确切,她从未丢弃过。当年说放弃就放弃的学业,这些年竟也成为她的一剂安慰剂。迷茫彷徨痛苦时翻一翻,好像仍活在旧时。
旧时的同学几乎没有往来,她不主动约人,有人约她她未必有空,渐渐的,也就淡了散了。不像苏时雨,多年不见的高中同学都可以日日相见,还一同去外地见别的同学。
林有真心中存疑但没有多心。她亦不知这种情况要怎么想才算正常。按照道理来说,苏时雨仍旧是她的客人。客人的事,她不好管。
与哑姐交待今后的打算。哑姐让她完成剩下的合约,还有周瑾的聊天之约。
“又来!”林有真搞不懂,这周瑾到底想怎么样。哑姐也真是,不是说不能双重关系,为何还要她应付周瑾。
“林有真你帮帮忙。”
“他那么阴险。苏女士知道了不会高兴。”
“这是工作,只是聊天,又没让你和他睡觉。再说苏女士不是也出门会旁人了么。人家老公赶着送钱给你,你干嘛不要。”
林有真气结。这钱是好拿的?“哑姐,你不怀好意。我以为你支持我离开。”
哑姐也坦白。“我心情矛盾,不舍得,也怕你上当。”无论周瑾的目的为何,总能从他处了解苏时雨。她觉得林有真对她的客人所知甚少。
“我不是三岁孩童。”与周瑾打交道所耗的气力比打一下午拳还多。此人奸诈似鬼,又是妒夫,能有什么实话好话。
“三岁孩童都比你狡诈。”
林有真最终还是被哑姐说服。再次与周瑾见面。
这一次,约在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