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猪,也该注意到她的异样了。
而且陈言其实对于白墨跟踪她并没有白墨想象的那么生气。
一开始是有些茫然,等到白墨亲口承认自己就是来看她相亲的时候,陈言心情却又诡异的好了。
那种心被泡在温水里,暖洋洋的感觉几乎让陈言忍不住笑出声来。
然后她情绪就脱离了自己的控制,随着白墨的话语情绪而波动。
其中波动最剧烈的时候,是白墨生气,质问她的时候。
这样说虽然有点抖m嫌疑,可是白墨生气的宣告着自己的想法的时候,陈言是真的被激到头皮发麻。
等到白墨气走了,陈言也渐渐冷静下来之后,以上的所有情绪都被她封在了心中,直到后面白菱清在她面前出柜,才一股脑的借机爆发了出来。
事情要说到陈言下班的时候,拿着电脑,准备回去的陈言,突然接到了好友白菱清疑似失恋的电话。
白菱清在电话中声音有气无力的让陈言过去接她,像是喝了一点酒,醉醺醺的说着,最后,还突然哽咽了几声,吓的陈言立马调转车头。
等到终于找到迷路迷到大马路边的白菱清,陈言先是嫌弃的将一身酒气的她扶上车,然后关上车门,将车停到路边,没好气的询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白菱清语出惊人,哭诉道:“李清云那个混蛋,她跟我说她要出国……呜呜床都上了她现在告诉我她要走!混蛋,渣男……不对……渣女!”白菱清吸着鼻子,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抱着前面副驾驶的靠座,抹着眼泪。
“……”直面如此冲击的陈言已经愕然的瞪大眼睛,说不出一句话来。
半晌,她打断白菱清的哭声,失声道:“你们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关系?!”
白菱清低头蹭掉眼泪,不服气的哼了一声,道:“你,你那么惊讶干什么?凭什么就你跟白墨能是这种关系,我和李清云就不行?!”
忽然,不知是谁电话响了,然而两个人谁都没动。
一个是震惊,一个是不想动。
陈言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眼中尚且还残留着震惊,她说:“不说别的,我和白墨什么时候是这种关系了?”
说完,她想起几个月前白菱清劝诫她的话。
虽然现在连劝诫人都弯的跟人滚床单了,她这个当事人还在坚持的直着,也是世事难料。
“你们什么时候不是这种关系了?”白菱清趴在靠座上反问。
“你当我不知道啊……”白菱清一脸聪明劲儿:“之前没弯没看出来,你看着白墨的目光就跟那守财奴看着自己的金银珠宝,猫看着自己的老鼠,狗看着自己的肉骨头——哎你打我干什么!”白菱清捂着脑袋往后仰。
陈言收回自己发烫的手,恼羞成怒:“换个比喻!”
白菱清不忿的哼了一声,识相的换了个比喻:“那就老鼠看着自己的大米——”她顿了顿,满意的发现陈言虽然气的脸都僵了,可是没有动手的打算,她满意的继续:“所以,也都这么长时间了,要说你们没在一起,我才不信呢!”
陈言辩解了一句:“我不喜欢女人。”
白菱清嗤笑:“行了,别装了,你要是再装,信不信我明天就去告诉白墨,撺掇她去相亲?反正我都失恋了,你们俩还好好的,好朋友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陈言心中有好多槽要吐,然而一时堵车,于是她只能挑自己最想吐的那个,心道:去他娘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而后,她心念一动,问白菱清:“你刚刚说的……我看白墨真的那样吗?”陈言一脸小心的求证,心中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白菱清抽噎了几下,瘫倒在后座,声音幽幽:“不然呢?你要是不信你想想她去相亲,和别的男人接吻,然后披着婚纱和别的人结婚,然后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如果你一点不觉得嫉妒、愤怒,那你就确实不喜欢她,所以,你呢?”
陈言这次不吭声了。
她只是稍稍顺着白菱清的话联想了一下……这会就有种恨不得把始作俑者白菱清给烧死的心情。
她这段时日以来,心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条弦突然就随着她的想象,一寸寸的崩断了。
这些时日以来,她适应不了关系的转变,抗拒着自己最本真的心思,再加上对感情一无所知,手足无措之间,一心想要做回那个单纯的饲主,过程中做了数不清欲盖弥彰遮掩心思的事情,却不想在刚刚,被醉醺醺的白菱清一击即中,敲碎了那层伪装的她自己都辨认不出的壳。
“其实不谈也好,谈感情就是伤心,两个女人之间,哪有那么多保障,李清云要是个男的我还能骂她渣男,偏偏她是个女的,我连说都不敢往外说,就怕我家老头子一生气找她事情,谁想人家计算的好好的,根本就没想跟我怎么样,拐上床就不认人了……”白菱清说的自己眼泪都掉下来了。
“……”刚刚将自己心思指明的白菱清,转眼又给自己灌输了感情不靠谱,谈感情伤心一类的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