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趔趄趴到桌子上,筱惊诧地看着我,全班同学都看着我。
教导主任赶了过来,身后带着几个保安,我看了看在一旁哇哇大哭的小男孩,走向前捂住了他的眼睛,转过身,身后,保安已经将那个中年女人连拉带扯的带走。
这件事,最后没有闹到警局,徐杨杨的父亲赶来了,事情自然由他们处理,最终的结局怎样我也没有过问。
晚上放学,我在教室温书,语文课代表抱着厚厚的试卷来找我,说于老师让我去办公室一趟,我乐呵着屁颠屁颠的去了,见到她后我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冷不热的问候,她在收拾着包,见到我后就问我的电车骑了没,有没有电,我一头雾水的说有,她二话不说就让我带她去提车。
原来,自从出了上午那件事之后,徐杨杨就一直没来上课,筱担心她出什么事,决定做个家访,顺便给她做个心理辅导,但是徐杨杨的个人资料中家庭住址一栏写的很模糊,没有具体到门牌号,只知道一个大致的范围,拨打留的电话不是停机就是没人接,所以这个傻瓜决定顺着住址挨个摸查。
于是她想到了我的电车,也顺带想起了我。
走到停车棚,我把电车骑到她面前,下车说:“呐,骑吧。”
她颤颤巍巍的骑上电车,犹豫了一下,半天没有启动,我心里笑道:“哈哈,就知道你不敢骑。”
但是表面上我依然一脸严肃地说:“老师,我来骑吧。”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电车,可能实在是拿不出勇气,就勉强答应了我。我接过车把,熟练的骑到车上,她乖乖地坐在后面。
“地址在哪啊?”我发动了车子,扭头问了她一句。
“在…”她大声喊道,将地址清晰的传递到我的耳边,可她的手却没有放在我的腰上,我坏笑了一下,猛地加速,由于惯性,她不得不抓住了我的衣服:“臭小子!开这么快干嘛!吓死我了!”她朝我后背锤了一下,我得意地大笑着继续用最快的速度骑着,这次为了安全她不得不搂住我的腰,紧紧地搂着。
到了地方我们就傻眼了,面前的老式小区前前后后至少得有二三十座,并且没有物业没有安保,所以我们要想找到徐杨杨的住所必须得挨个摸查。
“我们分工吧。”我提议,“找到后互相联系。”
冬天的夜总是降临的太快,转眼间,我们已经隐藏在黑暗里,但更让人闹心的是楼道里连个灯都没有,黑漆漆的让我不禁为筱担忧,于是我加快了速度,希望能尽快的找到他们一家。
手机响了,闪光灯在漆黑的楼道里跳动,我赶紧按了接通键,筱说找到了,让我赶紧赶过来。
我迅速地下着楼,因为刚才眼睛被手机的灯光闪到了还没适应眼前的黑暗,我突然没有防备地一脚踩空,狼狈的滚到楼下,那种随着楼梯自由落体的感觉突然觉得很爽,我爬起身安慰着自己,嘲笑着自己,捂着腰一跛一拐的下着楼。
到了筱指定的地方,刚想敲门,就听见屋内有谈话的声音,我就放下了手。
“无论如何杨杨都不能退学。”筱的声音斩钉截铁。
“可是这孩子…说什么也不愿意上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她妈现在在和我闹离婚,孩子也这样闹,我…”
“不管怎样,你都不能让她退学。”筱打断了他的话,能听出,她对于面前这个负心汉很是厌烦,“你们的事情,本来就不该孩子来承担。”
沉默了半晌,徐杨杨的父亲说:“那您和杨杨谈谈吧,我也劝不动她。”
然后我就听见了敲门的声音,门内有些骚动,徐杨杨没有回应,她的父亲就找了钥匙打开了门,“娃呢?”杨杨的父亲惊呼,“刚才还…”
“你是怎么做父亲的?!”筱终于爆发,“小孩在不在家你都不知道?”
然后,我面前的门突然打开,筱看见我愣了一下,接着我俩默契的转身下楼。
我骑着电车载着她,在小区里转了又转没有发现徐杨杨的身影,我俩下车讨论了一下,筱还稀里糊涂地问我你们女生喜欢去哪玩,我无奈地说她们去的地方我除了女厕所其他的我也不去啊。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个地方,最近在班里很是流行的溜冰场,说不准她去那里了,但是她具体能在哪个溜冰场就不得而知了。
于是,我们就这样一家溜冰场一家溜冰场的排查,电车都快骑没电了,我就让老三从她的车行里帮我把我的摩托送了过来,久违的战车,身后又有我爱的人,心里不禁偷偷地愉悦了一把。
终于,我们在一家地下溜冰场找到了她,溜冰场的人不多,她独自一个人娴熟地滑着,筱看到她后兴奋不已,大喊着徐杨杨的名字。徐杨杨看见了我们,犹豫了一下,还是朝我们滑来。
我们隔着栏杆,徐杨杨闪躲着眼睛小声说:“老师…”
“我们都很担心你。”筱担心地看着她,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徐杨杨的头发,“孩子,去上学好不好?”
我看着筱,滑冰场暖暖的灯光将她笼罩,她诚恳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