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lo-lo-lo-lo-love meyou love you love me you love me yee~
as long as you love me
as long as you love me yee~”
我红着眼睛唱完了这首歌,筱赞许地看着我,突然欢呼声鼓掌声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我转头一看,吓了一跳,一群女生正拿着手机给我拍照,艹,这群花痴,我暗骂,将吉他拿了下来还给了那个小子,那群女生向我蜂拥而来,有问我名字的,问我□□、微信和手机号的,甚至还有要我签名的,我尴尬地看了看筱,筱已经笑的不可开支了,我长叹了一口气,祸不单行,这时候我看到了筱的男友从对面走来,我连忙突破重重人墙对筱喊了一声:“在这等我,我躲躲。”
我走了,跑了,我真没想到现在的女生都疯狂到了这种程度,在我甩他们几条街时,我才敢停下了喘口气。
艹,又不是什么明星至于吗,幼稚!我在四周转了一圈,然后偷偷的回到了外滩,那个地点。
还是那个蔚蓝的天空,阳光闪烁的黄浦江,温煦柔和的风,但是站在那里的人却换成相拥而立的恋人。
世界上最精髓最美妙的阳光在照耀着他们。我穿着钢铁不入的盔甲佯装着毫发无损安然无恙。
我应该开心啊,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吗?我看着他们退后,退后,脸上的笑容依旧。
不知不觉我进了一家图书馆,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发呆,我的手无力的伸展,手心朝上,手背摊在腿上,我看着我手掌上的阳光,我爱的这片阳光,我好想握住它,可是当我握住时,我细微的掌纹告诉我,它说:阳光走了,你握住的只是深渊般的黑。
我在刚才的歌声中含泪告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告白,也许有一次吧,她能有一瞬间的对我的爱意,可是当她应该的爱来了,那微不足道的爱意就像掉入大海里的一滴泪,迅速被这暗潮汹涌被这万丈狂澜,覆没、湮灭…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左方的“咚咚”声吵醒,我转过头去,有人在敲玻璃,我定睛一看,竟是褚墨,她对我摆摆手,示意我出来。
出了门,她已经站在了门口,我惊喜地说:“你怎么来上海了?”
“和朋友一起出来玩啊。”她笑嘻嘻地说。
“朋友?”我嘟囔了句,远远的看见一辆炫酷的摩托车旁熟悉的身影,“哪位朋友啊?”
“呃,你也认识。”褚墨有些吞吐地说。
“艹,是他啊。”我惊呼,“你俩怎么搞到一块了?”
“什么搞到一块啊?我们的革命友谊很纯洁的。”褚墨辩解道。
“凌川!”我没有理她大声喊了一声站在摩托车旁貌似带着害羞的男人。
凌川听我喊他,扭扭捏捏地转过头,我走进他又一次吓到了,这小子不但把头发染黑剪短了还把手上的纹身给洗了,估计身上的纹身也洗了,穿着也规矩了许多,至少一扫原来的吊儿郎当的样儿,瞅着还真有一股阳光男孩的滋味。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我的一声感叹引来了褚墨的扭打。
凌川自从上次见到褚墨后就对她念念不忘,当天晚上就对她表白了,然后展开了热火朝天的追求,但是直到现在,凌川是从良了,可褚墨依然没有答应他,从此地球上又诞生了一个痴情的人。
我们交谈了会儿,我就自觉的找借口走开了,今天一天我的脸上写着两个大大的灯泡这两个字,先是自找的后来是遇到的,都是情侣,肆意的虐着我这个单身狗。
我回了上海的家,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哪个角落可以容下我,不,可以收留我。
筱没和我联系,一直都没和我联系,也许她已经知道他们的这场邂逅的设计者就是我了吧,但是,知道又怎样,我不过是他们相拥而立时拿着扫帚扫大街的大妈或者是刚从便利店里打了一瓶酱油的路人,不和我联系才正常。
我走进老爸的书房,从最上层的玻璃柜里拿出了他收藏多年的伏特加,又到厨房拿了一个玻璃杯,我将伏特加打开拿到了我的书房。
在书架的最底层的柜子里我找到了我初中时买的CD机和大堆大堆的CD,那个时候在MP3风靡全国时我却疯狂的迷恋着将要淘汰的CD。
我拿出一片CD,那里载着钢琴和大提琴的声音,这是我那时学音乐时的练习曲,我无比痛恨的枯燥的训练曲,可现在,落了一层灰的它却首当其冲的躺在了我的CD机里。
我带上耳麦,按下播放键。悠扬的大提琴嘶哑的传到我的耳机里,可能因为长时间不听了吧,音质有些扭曲,就像我的回忆一般扭曲的凌乱不堪。
醉生梦死般的大提琴让我拿起灌满伏特加的玻璃杯大口的喝,蠕动的喉咙,鼻腔里喷涌而出的酒精,麻醉着我。
等我放下玻璃杯,我已经泪流满面。
“我爱你,你听到了吗?”我说,大滴大滴的眼泪滴在了CD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