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的势力,他选择了安静。
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K市,在筱的家的附近找了一个旅馆住下,我没告诉她我在K市,但我每天都要联系她,或者偷偷的看她一眼。
有时候我觉得我是一个很恐怖的人,我的偏执我的倔强,我的爱憎分明,我的嫉恶如仇,我所爱的我会用命去维护,可是我所恨的都指向一个结果——毁灭。
筱在听说刘朝锋被打了之后就给我打了电话,那时我就在她家楼下,她不想让我们的谈话内容被她的父母知道而下了楼,所以我们也就顺理成章的相遇了。
她看见了我并没有惊讶,挂断了电话,我也挂了电话。
她瘦了一圈,眼睛因为过分的消瘦大的吓人,嘴唇没有血色,浑身都有一种将要灾难般的坍塌的感觉。
“筱…”
“叫我老师。”她皱着眉头,眉宇间有深深的皱纹。
“老师…”我有千万句话要说可是看见她后我沉闷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你答应我的事情,你没有做到。”她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仿佛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是的,我没有做到,可是…我必须得这么做!”我的眼睛里满是仇恨。
她摇了摇头,用陌生的眼神看着我:“我怎么觉得我是刚认识你呢?”
“可是我不这么做,你所有的委屈,你所有的愤怒,该怎么发泄?谁又能替你申冤?替你报仇?!”我近乎咆哮着。
她冷笑了一下,说:“你和他又有什么区别?”
我一愣,用惊异的眼光看着她。
她步步逼近,目光冷峻陌生:“你们…都是野蛮人。”
她走了,连风都不愿留下。
我愣在原地。
那天晚上,我终于想到了死。我蜷缩在旅馆的房间里,看着黑夜,我苍白的脸颊吓跑了孤魂野鬼,我看着桌子上的玻璃杯。
我把杯子打破,我绝望的抚摸着玻璃茬,我将一个尖锐的近乎完美的玻璃茬拿起对着月光,我闻到了死亡的气息,也许明天,我会在这干净整洁的旅馆里,四仰八叉,臭不可闻。
我将玻璃茬放在了嘴里,轻轻地咬合,我闭着眼睛任由大脑飞奔向前,鲜血从我的嘴角滴落,滴在我的手心,在我的掌纹里蔓延。
没有什么能比心里的痛更痛,我闭着眼睛享受着嘴里的疼痛,我突然想起了赤曦岛,那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有日出的地方,我的双眼突然睁开,我吐出了玻璃茬,走到水池边疯狂的漱着口。
大口大口的鲜血在白色的水池里弥散。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满口鲜血地大笑。
自杀,又何尝不是野蛮人的行为呢?
第二天,我离开了K市,一路辗转来到了赤曦岛。
到了这个地方我才知道这里几乎是个荒岛。我背着行囊,在杳无人烟的岛屿行走。附近有个村庄但是只有老人和小孩,年轻人都去北上广打工了,这里穷的连个旅馆都没有。
我向耳背的老人打听这个村的村长是谁,他艰难的听清,用拐杖指了指太阳将要落下的地方,我满头大汗的走了过去,又问了一个满脸皱纹的白胡子老爷子,他笑着说:“你找村长啊?我就是啊。”
我一愣,心想拉倒吧这一大把年纪了,正当我怀疑他是不是糊涂的时候,他从石块上站了起来背着手说:“小伙子来岛上干什么咧?”
果然没看出我的性别,我苦笑着说:“我来这里旅游。”
“哈哈哈哈。”他大笑,白胡子耸动,“还有人来俺们岛旅游啊?”
我尴尬地笑了笑,他摆了摆手说:“进来吧,进来吧。”
他把我邀进了他的家,家里还有两个估计是上一二年纪的小孩和一位慈祥的老奶奶。
“先在俺家借住吧,这岛上只有俺家还算个样儿。”老爷子将我请进了客厅,说是客厅在我看起来就像一个三十平米的仓库,到处都是堆积的杂物,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我把背包放下,两个一男一女的小孩扑扑咚咚的跑了过来,齐刷刷的看着我的包。
我摸了摸他们的脑袋问一旁的老奶奶:“好可爱啊,他们多大了?上几年级了?”
“大的女孩八岁,小的七岁,没有上学。”老奶奶说。
“没有上学?为什么不上学啊?”我惊讶道。
“哪里有学上?村里没有老师,也没有学校。”老爷子嗓门还是挺大的。
我愕然,愣了两三秒后,我蹲下将包里的零食都分给了他们,他们高兴的又蹦又跳,抱着如珍宝一样的东西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估计是找自己的小伙伴了吧。我有些鼻酸,看着他们童真的笑脸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恨,我浪费的东西也许他们这辈子都得不到,而我一个小时前还在不知疲倦的挥金如土。
“小伙子,你的嘴怎么了?”老奶奶发现了我嘴上的伤关切地问。
“没事,误伤的。”我咧了一下嘴。老奶奶转身去了另一个屋子,不一会儿她端了一碗水说,“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