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猜测出了她的一丝不舍,可是…谁又能知道这是不是我的自作多情呢?
最近貌似自作多情的入了魔,总以为我已经插足了她的生活,她的世界,可是…她终究是走了,她终究会在大上海的某个广告灯下挎着另一个人经过,她终究会和那个人一起过圣诞节然后在mistletoe下拥吻,她会嫁给那个人,再生个孩子,最后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体无完肤。
她挥手道别,和从前一样,转身,消失。
我收敛笑疼了的脸庞,在阳光的暴晒下,后退,疲惫地倚在摩托上。
她真的走了,我的眼睛里装满了亟待卸货的疼痛,手心里有一根从手背上穿越而来的芒刺。她说,她害怕再次伤害我,那时我眼睛里满是笑意,我说,你来吧,你来伤害我吧,我渴望铺天盖地、无处藏身的伤害,我也不想无地自容地卑微的思念,因为…我害怕下一秒你就真的和我…再见了。
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我穿着盔甲衣胄,我化成钢铁侠等待着你来自四面八方的伤害,但只求,你能再次回到我的身边,继续做我的老师,好吗?
我好羡慕我在你眼里还是个孩子的时候,那时候日月悠长,山河无恙,我抬头是你,我转身是你,在拐角处是你,在窗外是你,在我的笔下也是你,但我也好羡慕你,我羡慕你可以无休无止地俘获我的爱,还可以肆无忌惮的挥霍无度。
可是…你还是走了…
我甚至都想爱上你登上旅途的步伐。
我靠在摩托车旁,像孩子丢了玩具一样怅然若失。我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衔在嘴里,没有点燃。
我害怕努力燃烧着自己的尼古丁。
“要火吗?”一枚精致的打火机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失落的摇摇头,脑海里塞满了空白。
突然,我睁大眼睛抬起头,愕然爬满了我的脸庞,我站起身颤颤巍巍地拿下嘴里的烟,沙哑地挤出一个字:“筱…”
她扎着马尾,白皙的脖颈怎么也晒不黑,螓首蛾眉,朱唇皓齿,明眸善睐,顾盼生辉,我可以用一千个一万个华丽丽的辞藻来形容大海,可是我却找不到一个可以与此时的她相媲美的词。
“送给你了。”她举了举手中的打火机。
我接过,怔怔地看着她,恍惚了半天后,我磕磕巴巴地说:“你…你怎么回来了?”
“什么我怎么回来了?我去取个行李,不该回来吗?”她指了指旁边的行李箱,“我在上海的好友最近来H市出差,我就让她顺便把我的行李箱给带回来了。”
“带回来干嘛?你不是要回上海吗?”
“回什么上海啊?你脑子进屁了吧?”说着她用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我的脑袋,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口无遮拦地说了略带粗俗的言语,却可爱到爆。
“哦,对了”她突然恍然大悟,“我忘了告诉你了,我辞了上海的学校,咱们市一中用它博大的胸怀再次接纳了我,以后啊,我们又要抬头不见低头见了。”
我惊讶的下巴颏都要砸到脚面,还没等我露出惊喜的表情,她突然故作忧虑地说:“不过…”.
我的心随着她的音节揪起:“不过什么?”
“不过你在文31的实验班,我带文36班普通班,咱俩不在一个班,我终于摆脱你这个捣蛋鬼了,还真是有点遗憾。”
我掏出手机,一个电话打到了校长室,校长听说是我,态度和蔼。
“麻烦您将我调到文36班,谢谢”我单刀直入,没有拐弯抹角,筱在一旁气急败坏地要抢我的手机,我伸出一只手轻松地钳制住了她,抱入怀里。
“麻烦您了,拜拜。”我将手机挂断后得意地说,“看来于老师您又得委屈一下暂时收留我这个捣蛋鬼了。”,她吹胡子瞪眼地拉着行李箱就走,我上前一把拉住她,说:“老师…”.
她没有转头,我继续说:“你要住哪啊?”
那个公寓她不可能再去了,但学校的教职工宿舍的环境也是不敢恭维,我是肯定不会让她住在那里的,于是我认真的说:“如果你信得过我,可不可以…住在我那儿。”
她微微侧身,没有回答。
“放心,我不会让你白住的,每个月我都会按时收月租的哦。”我怕她拒绝于是补充道。
她上了出租车,连同她的行李。我骑着摩托和她一起穿越这个城市,从今天起,我终于可以理直气壮正大光明的对她说:老师,走,咱们回家。
开学了,那个学校的魅力值又一次的死灰复燃。我依然坐在教室的东南角,依然不爱穿校服,依然没心没肺地蝉联每门功课的第一名,而她,我的她,她一身职业装,端庄地站在讲台上,她拥有旧时光穿越而来的笑容,她举止娴雅,博古通今,一切都好像没有任何变化。
变化的是每天早晨,我们可以一起吃早饭,一起去学校,每天晚上,她都习惯在家里等我从武馆里回来,给我留个门,甚至煮点夜宵。周末的时候,有时心血来潮了我和她就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