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玻璃茬和哽咽的两人。
我来到了海南,独自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海岛城市游荡,没有人接机,我凭借着快要没电的手机中的地图定位软件找到了那个特种兵训练营。我本以为会有很多有钱人家的小孩来这里训练,但是等我见到教官时我才知道今年寒假的训练营已经被我父母包了,所以这十八天内只有我自己在这里训练。
我的手机在没进入训练营的大门时就被收走了,后来他们又给我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后又把我的证件和钱包也收走了,我没有任何怨言,我知道进了这里犹如进了高墙,我已经准备好了蹲两个多星期监狱的打算了。
还没稍作休息,他们就把我叫去开会,发给了我一张训练表,还没看完我就被教官叫走了。
第一节课,就这样开始了,荒诞的让我学习开车,给我个一下午的时间让我学会,并且能独自开出五公里,我瞠目结舌,我将我所有的潜能都调到最大值,终于到最后硬着头皮学会了,顺利的开出了五公里,然后,他们让我孤身一人跑着回来。
我几乎累死到床上,我开始思念筱,思念到流泪,思念到没有任何力气睡着。
痛苦的拉练,痛苦的实战训练,痛苦的生存演练,虽然我的训练和真正的特种兵差远了,可是这样日复一日地超负荷的训练,身体上产生了连续几天的排斥,特别是到了快过年的时候。
战术操课、射击、游泳、队列、拳术格斗、散打、气功、捕俘拳、匕首、一招制敌能学的我都要学,能练的我必须得练,教官见缝插针的教给我各种技术,还亲自带我去荒野山坡教我野外生存技能,除了睡觉我几乎没有一点的时间可以自己安排。海南的太阳即使在这大冬天也能把人的皮肤晒爆,可是每天下午的一点半我都要在这大太阳底下平举着AK47,枪口用绳子吊着一块砖头,一动不动晒2个小时,当然,风雨无阻。在睡觉之前我还要和教官对打,直到我的招数让他满意我才能获准去睡觉,有时候睡的正熟,他突然一个哨子把我叫起,在夜色中负重跑五公里,再回来睡觉。
突然觉得电视上的军事题材的电视剧有多么的傻逼,那里的男女主角总是一副精神抖擞桀骜不驯又满满的正能量的样子,但是真正去过军营的人才能明白有些东西不是靠精神才能坚持得住,真正能让你坚持下去的还得是“我必须做好,以免被无休无止的惩罚”的念头。
第十天,新年的前一天,我进行了中国式铁人三项,本来讨论要将铁人三项中的三项均简化,可是教官不答应,他拍拍我的肩对他们说:“这小子和男人没什么两样,除了游泳外其他不准简化,她一定行!”
这句话可把我害惨了。
于是我穿着军装在规定的时间内要跑完两千米,游泳一千米,骑自行车两千米。
那一天,我完完整整的做完了特种兵铁人训练的所有项目,但是时间有点超,被教练训了两句后,还是得到了大加赞赏。
也是在那天,我做了逃兵。
晚上,我忍受不了对筱的刻骨相思,偷偷地从训练营翻墙而逃。我一直往前跑,一直跑,我兜里装着偷藏的钱,按照早就筹谋好的逃跑路线,底死谩生地向前跑。
直到我遇到了离军队最近的电话亭。我抹去了流进眼里的汗水,脱去了湿透的T恤穿着背心拨通了那个除非将我的大脑移除才能忘记的号码。
十一点五十,也许她已经睡了,也许她还沉浸在春晚的喧嚣里,可是我等不了明天,我太想她,发狂的想念。
她接通了,但是没有人说话。
“喂,老师。”我的声音沙哑,原来我像男人一样的生活后连声音也变的男性化。
“辉颢!”她终于说话,声音激动惊讶。
“是我,老师。”我几乎哭出声来,苍白无力的倚着电话亭。
“我听你爸说你的手机被收走了,你怎么给我打的电话啊?”她说。
原来她在联系不上我时找到了我老爸问了我的情况,突袭地鼻酸,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我终于嗅到了久违的感动,谢谢你,记得我。
“老师,”我将头倚靠在电话亭上,“还有六分钟就要过年了。”
电话里没有回音,半晌她用略带鼻音的声音说:“是啊,新的一年。”
“老师,我想你。”我的眼泪悄无声息的顺着眼睑流了出来,在我说出“我想你”的时候。
“我来到这里,我才发现…我离不开你,就像我离不开他们,我的爸妈。”我的眼前幻化出了她的音容笑貌,“在我没遇到你之前,我拼了命的想留在他们身边,可是我没有成功,现在,我有了你,我还想拼了命的留你在我身边,但是!”
我迷惘地看向前方,空无一人的街道,满世界的红,我的眼睛里全是泪水,触摸到沸点的悲伤,我轻轻咬牙,咬合我的悲切,我的颠沛,我的沦陷:“我突然不再害怕你会离开我,我怕…我会离开你。”
她的声音哽咽,在电话的另一头。
“我对你的爱从来都不小孩子,从开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