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却发现这声音并不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的,而是来自于乌瑟路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闪耀着金色光芒的海螺。
爱丽儿想要低头去看,却被乌瑟路斯强制偏移了视线。海巫师的手卡住她的下颌,在海螺的声声呼唤中狠狠吮吻上来。
不是这样的,爱丽儿突然感受莫大的哀伤。不是这样的,我不会这样叫乌瑟路斯的名字的,用魔法驱使的声音,除了发音之外毫无起伏波澜。
我会用最美的声音呼唤乌瑟路斯的名字,比最温柔的情歌还要温和多情,因为乌瑟路斯,是我最喜欢的人。
只要你还能给我证明的机会。只要你能解开我被束缚的双手,我就能紧紧回抱你。
可是爱丽儿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乌瑟路斯,他连自己也不相信。
乌瑟路斯紧紧闭着双眼,狠狠吸吮着人鱼的唇舌。耳际是他偷来的,她的声音,一声一声呼唤着她可能都不记得的,他的名字。
哪怕是虚假的,也没有关系。乌瑟路斯低头,含住人鱼胸前的柔软,珍惜地亲吻着,每一寸,都仿佛洒满蜜一样香甜滑腻,让他忍不住大口吞咽,还不知餍足。
幽蓝色的触手是他的半身,随心而动,在乌瑟路斯专注于吮吻爱丽儿雪腻胸脯的时候悄然从脚腕划上,直到挤进双腿间最隐秘的所在。
爱丽儿腰部狠狠一颤,抬高下巴发出一声谁也听不到的,长长的呻吟。想要夹紧的双腿被缠上来的触手拉得更开,挣扎的动作被悉数压制,皮肤上的感觉被放大到极致,就连乌瑟路斯的头发扫过皮肤都会引发不自觉地颤抖。
乌瑟路斯从她胸前抬起头,苍白的脸颊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薄唇殷红地像要滴出血来,嘴角还挂着晶莹的可疑液体。他毫不在意地伸舌舔掉嘴角的痕迹,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
“我帮你解决掉了令人头痛的诅咒呢,亲爱的公主殿下。”他贴着爱丽儿滚烫的耳垂,用气音低语着,“这次,你要怎么谢我呢,嗯?”
乌瑟路斯慢条斯理地磨蹭着爱丽儿的脸颊,仿佛很享受这种单纯肌肤相贴的亲狎。但是身下的触手却一点也不纯洁,向着柔软的花园一路进发,分花拂柳一般找到潜藏在深处的甜蜜宝珠,狠狠裹住吮吸起来。
爱丽儿立即被巨大的快感所俘获,脑袋里混沌一片,唯有身下的感觉无比明晰。在迷茫之中,她仿佛听到乌瑟路斯低至仿若不可闻及的话语:“这一次,用身体,怎么样……”
还来不及辨认这句话的含义,爱丽儿就感觉到下身被狠狠贯穿,尖锐的疼痛感和被充满的愉悦感一同袭来,相互角力,使得她整个人就像被扔到飓风肆虐的海面上一样沉沉浮浮,随时处于沉沦的边缘。
手被紧紧禁锢着,身体被强硬地打开,这种无所凭依的不安定感令爱丽儿只得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唇,想要发泄这对她来说过于巨大的刺激。但下一秒下颌便被握住,强迫她停止这一自虐的举动,乌瑟路斯将自己的舌尖喂了进来,与她厮磨在了一起。
渐渐地,爱丽儿模模糊糊感觉到身上被触手缠绕的地方被渐渐松开,然而乌瑟路斯贯穿的力道却没有丝毫减小。她睁开迷离的双眼,惊讶地发现自己缠绕在乌瑟路斯身上的大腿上渐渐显现出了鱼鳍薄纱一样的轮廓,而与之相对的是,乌瑟路斯逐渐变化成双腿的下肢。
万物均有价,从来没有免费的魔法。
爱丽儿混沌的脑袋里蓦然闪过乌瑟路斯的话。海巫师从来不骗人,更不曾对她有过丝毫欺骗。乌瑟路斯说没有免费的魔法,那就一定是事实。
就算乌瑟路斯已经杀掉王子,诅咒还是不会轻易解除。一定会有一个人因此失去性命,因为这是魔法的条件。
但是乌瑟路斯可以决定,由谁来付出这条性命。
突然想通了的人鱼眼里滑下大颗的泪珠,激烈地挣扎着想要停下魔法的进程,但都被乌瑟路斯轻易化解。他贴着她挣扎的嘴唇,声音喑哑地好像来自深渊一般:“讨厌我吗?恨我吗?没关系,我马上就会死掉,我死之后,一切都会回到最初的模样。”
乌瑟路斯合上眼帘,不再去看爱丽儿溢满泪水的眼睛。
活下去吧亲爱的公主,请你继续幸福地活下去吧,以后不要再随便搭救濒死的怪物了,因为像我这种可悲的怪物,会把那样纯粹的善意错认为爱情……
然后,万劫不复,至死不渝。
他咬着爱丽儿的嘴唇,尝到不同于海水的咸咸的味道。乌瑟路斯自嘲一笑,自己又比那个人类强多少呢……他的公主还是因为他哭泣了啊……
最后,再叫一声我的名字好不好?
乌瑟路斯的视野渐渐变得黑沉,爱丽儿近在咫尺的面庞也看不明晰了。他将头无力地埋入爱丽儿金子般灿烂的头发,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一点一点流逝。
“我爱你。”
死之前,一定要说出来的话。我亲爱的公主,不知道你能否听到。
乌瑟路斯在睡梦中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打开门,感觉到爱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