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女子之前找到易苟待才好,王姑在心里暗自祈祷。
轻之心里乱糟糟的,既为易苟待的事情担忧又为明日的事情感到□□泛术,两件事孰轻孰重她心里早有分寸,可是在听闻有关于易苟待消息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亲自去寻找,至于后面更重要的事务也被她抛至脑后。
“轻主,刚刚从王姑那里得到的消息,易公子朝西边去了。”马车外的面生的男子小跑跟着马车将得到的讯息传报给轻之。“还有跟在王姑身后的女子已经在客栈住下。”
“嗯。”对外面的车夫说:“往西去。”被易苟待的消失占满脑袋的轻之真真是糊涂了一把,她怎么不记得易苟待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根本无法在外面生存,唯一的可能就是走之前走过的路,她们从长安来到洛阳的那条路。心里的忧愁转而惆怅,她不明白易苟待在想些什么,突然的离开寓意何为,要是让自己寻到她定要问个清楚。
易苟待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手里刚买的吃食差点被震掉,“谁在想我?”在长安的时候过着饥饱不定的生活都是因为没有钱,现在她手里有钱了出手倒是阔绰,看见街上有好吃的就会买下来,许是中午没心情吃饭的缘故,离开了轻之的府苑胃口大了不少,在外面瞎溜达的时间都已经吃了两个人的分量,夜市于这还未高高挂起的月亮来说才是刚刚开始,街上卖吃食的摊位实在太多,看的她是目不暇接,要不买一点带回客栈再吃?易苟待想。以前跟教授出差,每去一个不同的地方她都会买很多当地的特产和好吃的,带回宾馆给足不出户一直在忙着各种论文的教授尝尝,教授虽嘴里说着不吃,可当自己买回来时还是吃的很香,看着手里拿着刚买的吃食,现如今连个吃她买的东西的人都没有,这生活质量大步如前了。
轻之让车夫停下,环顾四周,这里夜市繁华,接近深夜依旧喧嚣,她能感觉到易苟待会在这里,她在前面走着,车夫在后面牵着马车跟着,路过的每一家客栈都进去询问一遍。更深露重,又逢初秋,昼夜温差较大,离了丫鬟照看的轻之走时匆忙忘记带件披风,夜里的凉风吹过,就连身后跟着的车夫也抖了几下。
轻之像是没了脾气的一家一家的找,一个人一个人的问,她没有易苟待的画像,找起来十分的不便,每每进入到一家客栈都要耗费大量的口舌与别人描述易苟待的长相,再三确定没有才会离开赶往下一家。
“掌柜的,还请问店里有没有来一位长相英气俊秀的公子,大概这么高的模样,一身白衣白色发带……”轻之还未说完,掌柜的就指着她身后刚从外面回来的易苟待说道:“你问的是他吗?”
轻之转身,与易苟待四目相对,易苟待被人点了穴道似的愣在原地,脑袋飞速运转:她怎么会来?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夜里这么凉怎么穿的这么少?这哀怨的眼神怎么回事?不会是来捉自己回去的吧?
本在拨弄算盘算账的掌柜的倚靠在柜子上,瞧着一见面就呆住的两人,莫不是要上演情人来寻负心人的戏码?只是这郎才女貌很是般配啊!倒是很期待接下来的发展,招招手让一旁在收拾桌子的老婆子也来看戏。
“你……”易苟待很想问你怎么来了,可是她没有资格,自己不过是个如同签了卖身契般的下人,主子的事不能多嘴,于是换了一句话:“你要吃吗?”举起手里买回来准备当宵夜的吃食,说完又觉得多此一举,轻之不愿吃她的东西,自己不是早就知道的吗?讪讪的扯着嘴角笑笑,举起的东西又放了下来,没了动作的站在原地,眼神飘忽,不再与轻之对视。
轻之主动向她走去,易苟待能看到逆光站着的轻之缓缓靠近的影子,模糊朦胧不真实。
“你怎独自出府?”轻之染了夜里的寒气,加上长时间没有饮水,嗓音沙哑,一下一下的打磨在易苟待心里,“我只是觉得府里太闷,出来逛逛。”易苟待自觉理亏,离开的时候没有跟任何人说一声,轻之这么晚才找到她怕是已经忙活了许久。
“下次出门记得说一声。”轻之双颊没了之前的粉红,被外面冰冷的空气冰的惨白,易苟待抬起头看着一点都没有生气的轻之,“你不怪我吗?”她犯了这么大的错,她该生气的。
“我饿了。”轻之没有回答易苟待,嘴唇泛白的说。
“抱歉,我先带你回房。”易苟待看着轻之明显不太好的状态,这一路来怕是冻着了,对一直看着她们这边的掌柜的喊道:“掌柜的,帮我送一壶热水上来。”腾出一只手去牵轻之的手,在距离还有几厘米的时候蓦的收回手,“掌柜的,再帮我安排一间房。”差点就牵上去了,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太吓人了!
“不用了。”轻之转头对展柜的说,伸手牵住易苟待的手,“我们走吧。”
轻之的手很凉,冰冷的气息瞬间从手掌心传递到心里,心里的火却越来越旺,易苟待迈着僵硬的步伐,轻之这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会对她这么好?额头上渐渐的开始冒冷汗,她害怕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炮竹炸裂在天空前星星火焰的引子。
店小二的速度很快,两人前脚刚进屋,后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