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许意陪着她可劲折腾。
分不清是谁送谁的礼物,也分不清到底谁在满足谁的幻想。
林费费的皮肤就像蜜一样,许意忍不住地想要去碰触,品尝。
半个夜晚,大汗淋漓。
最后,身体被榨干,笑被榨干,每一寸细胞涌上来的乏力让两人精疲力尽。
“我,不想去洗澡了……”林费费瘫在床上,说着话都能睡着。
“我也是。”许意还能笑出来:“我怕去了浴室再来一遍。”
“我们是不是做完了一年的量?”林费费脑袋晕乎乎的,就像踩在云间上。
“哪有。”许意反驳道:“我给你算算啊,工作不忙的时候想做就做,工作忙的时候一周两次……”
林费费听着她絮叨,低低笑起来。
许意算着算着也笑了,两人都没什么劲,笑不出声,却忍不住上扬着嘴角。
“我以前觉得自己会……”林费费顿了顿,边说边笑:“性|冷淡。”
“现在像开了闸一样吗?”许意用指尖戳了戳她。
“海纳百川。”林费费说完埋脸在被子里,觉得自己不要|脸极了。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躺着笑了好一会儿,许意支起了身。
“干嘛呢?”林费费眯着眼睛看着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明天再收拾吧。”
许意下了床,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还有个重要的事。”
林费费看着她浑身赤|裸,只穿着一双足球袜的背影,心脏砰砰地又乱跳了两下,忍不住喊道:“你穿上衣服啊。”
许意没理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吧,许意重新回到了卧室。
林费费在没有许意的两分钟里,疲倦到极致的身体已经迷迷糊糊地见了周公。
因此当许意将东西拿到她面前时,她努力睁开眼,一下子被吓醒了。
许意拿到她面前的是一张胸部的x光片。
“你怎么了?”林费费没有多看那张x光片,抓住了许意的胳膊问。
在她的印象中,许意几乎没有生过病,这人的身体素质好,任何时候见到都神采奕奕的,林费费压根就没考虑过许意身体会有什么问题。
一瞬间,所有可能性在脑子里涌过,林费费唯一肯定的是,不管许意生了什么病,自己都会一直陪着她。
“别紧张。”许意安抚地摸了摸她脑袋,笑看着她:“我身体没毛病,就心里有点毛病。”
林费费的表情不比刚才放松,心理问题也是大问题啊。
“哎,”许意笑着叹了口气:“给你来点浪漫这么难,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你仔细看一看。”
林费费皱着眉盯着那张x光片,胸部ct,肋骨根根分明。和普通的片子不同的是,这张x光片被剪成了圆形,中间有一个小孔。
林费费在心里暗暗地想,就算许意待会情话说出花来,她也要生气一下这个生日礼物。她是真的被吓着了。
许意瞅见林费费脸上的表情,赶紧解释道:“这是一张唱片。”
林费费抬眼看她,哭笑不得:“我不傻,这明明是x光片。”
“说来就有点话长了,”许意起身往书房走:“我去拿唱片机。”
林费费再次看着她的背影,没裸了,随意套了件t恤,两条大长腿也够诱|人的。
许意抱着黑胶唱机过来,边走边说:“20世纪50年代,西方音乐正改变着世界。但苏联的乐迷非常不幸,当时的审查制度非常严苛,要搞到一张美国摇滚唱片几乎是不可能的。于是一些狂热的乐迷便找到了其他方法……”
许意将那张圆形x光片放上了唱机,弯腰调整:“他们用废旧的x光片翻录黑胶唱片上的音乐,这种x光唱片能够在唱机的唱盘上播放。倒卖x光唱片就像倒卖药品一样,在当时的苏联偷偷进行。后来,这种唱片被称为‘骨碟音乐’。”
许意说完这句,屋子里流淌出好听的吉他声,这种声音不同以往,不够那么地真实清晰,缥缈得仿佛低声吟唱。
“历史上的骨碟音乐质量参差不齐,但它的意义在于这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个自由的音乐世界。”许意站在唱机旁,笑看着林费费。
“我送你的这张唱片,是我的胸部ct,我的心脏就在这里,这里都是你。”
林费费鼻子发酸,前奏过后,许意的歌声轻柔地进入她的世界。毫不强势,丝丝蔓蔓却铺天盖地。
“不是说好了要写一首只有我们听得到的歌吗?这首是我在狒狒庄园时写的,所有的伴奏和和声,以及这张唱片的制作,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
“你是听到这张唱片的第一个人,唯一一个人。”
许意走到林费费跟前,在床边蹲下,抬眼望着她:“其实我拥有的不多,我的音乐和我自己,现在我把它们都给你。”
“要吗?”许意抬手捏了捏林费费红红的脸。